顾晚抬着婆娑的泪眼望着他,开口说道:“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让你来,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又不知道该叫谁,我在这里都不认识几个人……认识的又……对不起……咳咳……”
她说的乱七八糟,又时常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旆。
御淮琛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别说了,我都明白的!”
手术进行了很久,顾晚与御淮琛两个人都在休息座上坐着等候,却慢慢的都扛不住浓浓的困倦。
顾晚抱着自己的双臂一边抽泣一边磕头,御淮琛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遂强行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窠。
“如果累了就先睡会,我的肩膀给你当枕头!”
顾晚的脑袋才一沾御淮琛的肩膀又清醒过来,她坐正了身子,与御淮琛无力一笑,“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可话才一说完她便有眼皮打架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昏睡在御淮琛的肩头。
御淮琛看着歪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无奈一笑,“真是个小傻瓜!”
……
顾晚恍惚间看见了自己高中时期的学校,那个她初来乍到这座城市最先接触到的地方。
红墙绿瓦,银光奕奕。
花坛里的迎春开的特比的旺盛,清香旖旎,蔓延了整座校园。
她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一身纯白的衣裙,肩上挎着一个土里土气的黑白猪的背包。
她那时看起来比现在还要瘦,是那种风一吹,就可能吹飞的类型。
身后突然飞快的驶来一辆自行车,车铃声急促而聒噪。她还没来得及躲闪,那车子便冷不丁地撞了上来。
“哎呦!”
“哎呀!”
伴着两声惊叫,自行车飞了出去。
“同学,你没事吧?”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摔倒的男生旁边。
他抬起头的瞬间,叫她一怔,她那时候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他长得可真好看,只是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你走开!”果不其然,她被她长臂一挥,让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你流血了!”她突然发现他的膝盖上殷红一片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走到他身边,想要帮他擦拭伤口,却被他冷漠的躲开。
“走开!”他还是那句话,冷冷地,不叫人接近。
“可是你一直在流血!”
“不关你的事!”
“……”
“他在那里!”
正在他们两个人争执的时候,一群大男生朝他们这边跑来,最后将他们两个整个围住。
“原来在这和柴禾妞搞在一起!”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男生开口说道。
“喂,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顾晚愤然站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
“柴禾妞你走开!”那男生伸手直接推了她下,她尖叫着向后倒去,却被人一手扶住,回过头,看见是他。
她感激地与他微微一笑,却还是被他冷漠的无视。
“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和她并不认识!”他说道。
那高个子男生嗤笑一声,“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冲什么英雄好汉……动手!”
当,举起拳头挥向他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哪来的那么一股子厉害劲儿,也重,挡在他的面前,指着那一众男生的鼻子恨恨的说道:“你们都疯了吗?凭什么人多欺负他人少?”
……
“啊……”顾晚大叫着从梦中醒来,出了一头的白毛汗。
御淮琛也被她吓醒,一时间,两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御淮琛问道。
顾晚讷讷地摇头,却开口说道:“我觉得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
御淮琛皱了眉头,“我们本来就认识啊!”
她还是摇头,“不是……我是说,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御淮琛惊喜道:“你想起我来了对不对?”
她又摇头,“像……但是又不像你……”
她的话莫名其妙,御淮琛迷惑的皱紧了眉头,他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高中是在哪里读的书?”她问道。
“a市一中!”
顾晚一怔,“那你……”
御淮琛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将话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手术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响了被打开了。
顾晚话还没说完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一声摘下口罩,无力一笑,“幸亏抢救的及时……”
顾晚顿时热泪盈眶,拉着医生的手千恩万谢。御淮琛看着顾晚对医生那般感恩戴德的模样,无奈一笑,当时他答应她与顾氏合作的时候都没见她激动成这样。
一生走后,顾晚拉着御淮琛又蹦又跳,开心地不得了。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顾晚感激涕零的说道。
“谢我什么,又不是我救得她!”御淮琛好笑地说道。
“当然要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在这里陪着我的话,恐怕我都已经急疯了呢!”顾晚说道。
御淮琛淡淡一笑,说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别在这站着了,不是还要进去看你的朋友呢吗?”
“哦哦……对对……”
顾晚急急忙忙跑进了病房,看见池静一脸惨白,极其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正两眼发直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吊瓶。
“阿静……你还好吧?”顾晚趴在池静的耳旁轻声问道。
池静闻声,眼珠慢了半拍地转了转,最后涣散地目光定在顾晚那张担忧的面孔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悲切,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