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兰甜吃惊皱眉,忍不住再打量华菱一番,只见她表情不变,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然后,她再看看榻上躺着的男人,即便还昏迷不醒,受了不轻的皮肉伤,但是眉宇间自然流露出福贵之相,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高贵儒雅。
细细回想起来,她在救人的时候似乎也听到那些人喊他:“六王爷!”
真的是南齐的王爷?
那不是她家王爷负责接待的那位南齐使者么!
兰甜也知道这个齐歌的重要性,暂时不能有任何闪失,天辰还没准备好大战,这也是逍遥王一直紧张重视的问题。
逍遥王这几日忙里忙出的,都是在忙关于六王爷齐歌的事情,做足了一切准备,不想还是疏忽大意低估了敌人的能耐。
好在,她出现得及时,不然她家王爷还不知怎么着急呢。
但是,华菱怎么认识六王爷,又知道他有危险的?
这下子,兰甜不得不怀疑华菱的真正身份了。
一个落难的千金小姐沦落青楼,百般屈辱后,依旧风华不消,安之若素,这,真的只是一般小姐该有的能耐吗?
兰甜扪心自问,若是她遭遇如此,可能不会再保有原来的纯真的和美好,更何况那一绝代身风华。
“那姐姐又是谁?”因为六王爷一事,兰甜就已经好奇她的身份了。
华菱拧干了毛巾,一边给齐歌洁面一边安静道:“我本名不叫华菱,这是流落景夏后取的艺名,本名叫什么,十年了,都开始慢慢淡忘了。”
华菱忧伤望着面容惨白的齐歌,思绪悠远,淡淡道:“我叫齐偌然,南齐倾城一时的公主,擅长舞蹈,因惊煜台一曲琉梅追月舞而曾名动一时,当年的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公主,为求得天辰庇佑便送来和亲。”
华菱说得坦然,似乎讲述的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放下毛巾回头,兰甜已经惊愕住了。
“齐偌然,和亲的公主,那不是瑞德皇后?”可是,她与惨死冷宫的瑞德皇后无任何干系,若她是齐偌然,那当年入宫的女人又是谁?
但她可以断定,华菱说的是真的。
华菱淡笑,“你一定很好奇,冷宫惨死的人是谁吧,那是我陪嫁的一个仕家小姐,因是庶出身份卑微,在宫里也不过是宫女一般的待遇,她不甘心这辈子就这么平淡无奇地做一个婢人,她了解我,熟知我的一切,所以在和亲途中的一天晚上,她便对我下手了,好在上天怜悯垂涎,我逃了一劫,后流落景夏。”
“那你怎么知道六王爷有难?”
“这是血缘独有的心灵感应,自小,我和六哥就亲密无间。”
华菱坐在床沿,眼睛不离地看着六王爷,继续道:“这几年,我虽流落在外,却也时刻关心南齐的一切举动,知道齐瑄不断向外扩张,侵略周边部落小囯。”
“可馨惨死天牢后便又听到皇后惨死冷宫的消息,我便猜测,南齐有心挑起战事,后来,就知道六哥出使天辰的消息,本不想打扰到他的,可是不知怎么,他来的这一天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我怕六哥有个不测,便去找了你。”
“原来如此。”
兰甜怕龙嫣然找到六王爷,遂在芙蓉舞馆守了一夜,直至第二天。
而皇宫这边,瑾帝和逍遥王派人找了一夜,并未找到齐歌,他们也一夜未眠。
逍遥王走后,未央过来看到北辰瑜竹有些疲倦,坐在那里皱着眉头闭目养神,便走过去给他揉揉太阳穴。
“你怎么来了?”北辰瑜竹温柔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揉捏,天刚亮,她就来了,可能也是一夜未睡好。
昨晚,他并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昨儿半夜逍遥王来找,她已经睡着了,便不忍吵醒她。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她皱眉,问,“出了什么事?”
若不是大事,他不会半夜起来,然后在这里过了一夜。
“南齐六王爷第一天到帝都就遭遇不测,不见踪影,不明生死,朕和逍遥在宫外找了一夜,未果。”
“可看出是什么人做的?”
北辰瑜竹点头,“去过驿馆,三百武士悉数毙命,死状惨烈,血腥惊骇,该是龙嫣然所为,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朕又让人把尸体处理了,地上的血迹也一块处理了。”
可是,三百人一夜不见踪影,驿馆空空,也不是个办法,终归要找到六王爷才好。
“龙嫣然?”还是她!
还真是仗着自己魔力高强在胡作非为啊!天辰地界,还是如此嚣张行事。
北辰瑜竹提醒她道:“这个女人嚣张狠辣,杀人不眨眼,你要当心点,不要乱跑,乖乖呆在朕的身边。”
他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温柔抱着,宠溺道:“你若有个好歹,朕可该怎么办啊?”
未央玩弄着他的手指,道:“瞎说什么呢,又想添几个女人了?”
北辰瑜竹嗤笑:“不敢,万一你不高兴跑出去再一通胡说八道,还不知把朕说成什么了。”
未央不乐意了,“我有这么坏吗?”
“难道没有吗?”他反问,她摸摸鼻子干笑,确实挺坏的。
调笑一会儿后,也差不多时辰换上朝服去上朝了,北辰瑜竹净面之后,问她:“可学会如何伺候朕换衣服了?”
未央不好意思道:“呃……这有何难,不就是换身衣服嘛。”
让人取来服饰后,未央开始宽衣解带一阵乱丢,剥得差不多后开始穿上复杂的朝服,北辰瑜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