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美人,您是没能亲眼没看到习燕打开食盒时那个表情,啧啧,真叫一个痛快啊!”颜夕把在御膳房偷偷瞧见的一幕绘声绘色的讲给安美人听,安美人频频点头,夸赞颜夕差事办的好,总算解了她心头一口恶气。
“可是美人,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消息。”
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安美人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是!”颜夕低了低头继续说下去:“奴婢在路上听说,许多老臣在向王上进谏,劝王上选秀充盈后宫呢。”
玉手中的金筷顿了一顿,安美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定了定神色,故作镇静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上选秀的风吹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王上书案上的美人像摆的足有半尺高了,也没见哪个女人进宫。”
安美人说的倒也是实话,自打司徒昊被杀,尉迟枭大权独握,就不断有人进言劝王上充盈后宫,早诞王嗣。可是都被王上压了下来。
王上那时候不立新秀还有宫中凌美人和云妃皆有孕在身做借口搪塞。可是现在,二人不仅先后流产,又被杀头的杀头,打入冷宫的进了冷宫。
安美人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次王上怕是真的要选新人进宫了,自己的对手又多了。
宫中的女子虽然都希望能在王上面前博得一丝青睐,可是又人人自危,害怕下一个被牵连的就是自己。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凌美人放下碗著,也没了胃口。
说来遮暮居里残羹剩饭吃的津津有味,合欢小筑中锦衣玉食反而食不下咽。有时候心态果然比现实的物质更为重要。
尉迟枭下的早朝,朝堂上又有人提起选秀一事,望着祝你案上一大摞的美人图,尉迟枭只觉得无力。
他力排众议极力维护云裳,可是人家却并不领他的情分,当日宣旨的太监回来复旨,自然将所有情形都讲的明白,也没落了那句“他尉迟枭的东西我不稀罕”。
不稀罕吗?好,那就给别人吧!
朱批御笔在圣卷上笔走游龙批了“准奏”两个字。这两个字尉迟枭几乎每日都要写,可是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压着胸口发闷的感觉,仿佛重物压在心间无法纾解。
“她那里怎么样了?”尉迟枭一如既往平淡无波的声音问向伺候笔墨的于修,不等于修回答,又自说自话道:“算了,由她吧”。
几不可闻一声轻叹,尉迟枭把自己埋在成堆奏折里,借着忙碌转移自己对云裳的关注。
有小太监进来在于修耳边小声耳语,于修偷瞄了一眼尉迟枭,见王上并未在意,便退身出去。
勤政殿的大门口习燕正焦急的张望,方才她对云裳慌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了暖云阁要回去取,半路上转去尚宫局,想要给云裳要两床被褥,再找人把腐坏的床板修一下。
哪成想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不说,还被人说成不成体统无理取闹的给轰了出来。当日拜天祭祖时候的卑躬屈膝的曹掌衣更是对自己避之犹恐不及,到处碰钉子,习燕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于修,希望能见上尉迟枭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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