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等待了三天,大伙儿再次向太阴山碧龙潭出发,看是否石瓮中有所收获。
再次站在三天前布置好的石瓮,大家心里都是忐忑的紧,究竟里面会不会有收获,都拿捏不准。
“你来还是我来?”
心悬得老高的盛子骏,轻声问了一句身旁的朱昔时,她倒是面色不改的瞧着石瓮,看起来冷静多了。
“这还要分你我他,有什么区别?结果不就在里面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那还是你来吧,我怕自己手背,里面除了那只雌雪蛤什么都没有。”
盛子骏紧张地摇摇头,礼让地退后了一步,把这个圣神而又重大的认为交给了朱昔时。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白了盛子骏一眼,朱昔时毫不推让的走上前,将遮住瓮口的那布帘子掀开,就朝里面望去。
只见石瓮中,几只金白色的小东西正在里面活蹦乱跳着,似乎很是畏惧惊慌;朱昔时看着石瓮中的情形,也是忍不住心中欣喜大喊起来。
“盛子骏快来看!好多雪蛤,成了,成功了!”
一听朱昔时报喜起来,盛子骏浑身一震连忙急急凑上前来一看,大略地数了下,石瓮中竟然多出了六、七只雪蛤!这情景顿时也是乐坏了盛子骏。
“菩萨保佑,我们这回真是洪福齐天!发了,真是发了!!”
一时激动过头,盛子骏倒是不介男女之别,立马抱住胖胖的朱昔时直撒欢起来。盛子骏骤然抱上来,顿时惊住了朱昔时,连忙使出“如来神掌”直拍上盛子骏脑勺。
“臭小子,你......你往哪儿蹭!滚开!!”
唉哟一声吃痛的盛子骏,连忙松开怀抱,捂着脑门在原地直跳脚,大声直喝到。
“你干什么啊,下那么重的手!!”
“干什么?!我非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
朱昔时再次抡起手,准备打向盛子骏,可他哪有那么笨站着等挨打?!跟个小老鼠般立马溜一边去,直瞪着朱昔时戒备满满的。
“你有狂暴症啊,动不动就打人!刚才我不过是一时激动,不至于下这般狠手吧。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盛子骏你.......!!”
占了便宜还有理,朱昔时真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也只能眼红脖子粗地盯着盛子骏无法。
“好了好了,我道歉总成了吧?!刚才真不是有意轻薄你的,怪只怪当时太高兴了没控制住,你说逮住这么多雪蛤我能不兴奋吗?”
万事说不过个理字,朱昔时心中虽然有气,可毕竟盛子骏刚才的举动实非有意,怒气渐渐散去,也恢复了不少理智。
“跟个二愣子般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把竹笼拿过来,把这入瓮的雪蛤装进去!”
“噢噢!!”
见朱昔时放下成见和自己谈上正事,盛子骏也恍然醒悟过来,屁颠屁颠地跑回岸上取了竹笼折回来。
“放开它们让我来,好家伙!!”
满口兴奋的盛子骏,如点大元宝一般,伸手在石瓮中抓起雪蛤来,嘴里乐滋滋地报数着:
“一。”
“二。”
“三。”
“四。”
“五。乖乖,还有!!”
“六!”
“七!!”
“八!!!发了,发了,没想到一共引来了八只雪蛤!!朱姑娘你这美人计真是厉害。”
“好好说话,好像说得我是这雌雪蛤一般,勾三搭四。”
突来的冷笑话,盛子骏虽然听得出朱昔时不过是一时调侃,可还是惊愣了半天。领悟了真谛的盛子骏,讪讪地笑笑说到。
“看你人挺聪慧的,怎么嘴老是这般不饶人,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我这人就喜欢斤斤计较,怎么滴?!你咬我不成。”噘着嘴巴,朱昔时神情张扬地晃晃头。
“我又不是狗......”
无心和朱昔时多耍嘴皮子上的能耐,盛子骏低头又喜滋滋地看看竹笼中“呱呱”直叫的雪蛤,直道出自己此刻心中的激动。
“三天就八只雪蛤了,这一个月下来就是八十只!!够我用几年了,好啊好!”
“我看你这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听着盛子骏心中的如意算盘,朱昔时忍不住冷讽上他:“我看你真想把这太阴山中的雪蛤抓到断子绝孙,不怕遭天谴吗?”
“没这么严重吧......”
“适可而止吧盛大夫。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平衡循环,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轻易破坏它。顶多再抓两次,我们就把这雌雪蛤放了,见好就收。”
这回让朱昔时理字占了上风,盛子骏也脸颊发烫地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竹笼,然后点点头。
“朱姑娘宅心仁厚说得极是,是子骏太急功近利了,真是惭愧。”
“不敢,我也没训你的意思,只是和你讲理罢了。”
盛子骏的良好态度让朱昔时满意,弯下身子又瞧瞧石瓮的情况,便转头向盛子骏说到:“和预想的一样,这石瓮问题不大,一会儿小小的修补下便可。我们先上岸吧,雪水里怪冻人的。”
“好嘞。”
话毕,两人就快速地转身上了岸,围着牛叔生好的火堆烤起火来。渐渐暖起来的身体,让脑子也灵活起来,朱昔时再次打量上一旁对雪蛤爱不释手的盛子骏,突然想起什么来,又在这安静中起了话头。
“盛大夫,我们之前的约定你没忘吧?我可是按约定实现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