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鸡的故事,顿时间笑得炕上趴着的朱昔时气岔过去,眼泪花子直飚。
对这个说了上百的老笑话,盛子骏显然是没什么感觉了。依旧一边拿着铁砂纸在朱昔时的褶皱死皮上搓着,一边用调制好的雪蛤油为她处理伤口,整个人看上去挺冷静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恶俗笑话,真是笑死我了!哎哟喂,老娘肚子疼的”
捶胸顿足的朱昔时身体一直不安分,弄得盛子骏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为了让她暂时安分下来,手间搓皮的力道不免加重了。
“疼~~疼~~疼,鸡爷你轻点,好痛!”
“知道疼了还不给哥安分点,趴好别动!”
笑过的朱昔时注意力又转回来,搓皮的疼痛,伴着肌肤间时而火辣辣时而凉丝丝的感觉,仿佛有千万只小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般难受。手不禁伸向旁边的无错.s.棉被,死命地抠住其中一角以减缓自己所受的痛楚。
“感觉你怎么在往死里搓我?!”
“去你二妹子的~!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小人吗?不大力些,能把你这跟老茧般的死皮搓掉么。”
声音还没完全消散,盛子骏手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般,跟木工刨木般在她皮肤上卖力的搓起来。
“疼真的疼”
虽然极力咬着牙关忍着的朱昔时,还是经不住他这般狠力的来回搓擦。豆大的眼泪一直不停地从眼眶中掉下来。
“没法子,痛你也要忍住。以后每隔七天都要为你搓一次死皮,不然怎么促进新肌再生。你也不想日后变成了个漂亮姑娘。可身体却跟个老太婆似的,皱巴巴的吧?不少字!”
满口大道理的盛子骏,朱昔时还真一时说不过他,只能哼哼唧唧的嘣着痛,继续承受着身体上的巨大痛苦。
第一次为朱昔时搓皮生肌,还只是处理了她身体上比较明显的死皮,就花费了盛子骏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也是累得够呛的抹抹额间的大汗。对炕上快痛晕过去的朱昔时说到。
“你别急着松口气,还没完。现在不过是给你处理了大概,毕竟你我男女有别。有些隐秘部位还真不好下手。等下我叫牛婶儿进来,教教她其中的一些诀窍后继续,她总比我个大男人要方便的多。”
一听到还没熬出个头,大汗淋漓的朱昔时又重重地将头埋进软招。大约是不想让盛子骏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虽然不知道这搓皮有多痛。可盛子骏还是明白其中滋味绝非一般,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的工具,就坐在炕边拍上朱昔时的肩头。
“这可不像我盛子骏认识的朱大肠噢。肥婆当自强,蜕变出个华丽来给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
蝴蝶是美丽的,可华丽的外表下那隐藏的蜕变之苦,有谁人明白其中的心酸?朱昔时如今就是一只等待蜕茧成蝶的毛毛虫,默默忍受着重生前的考验。
“你你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成功的那天。知道不?!”
突然间埋头在软招的朱昔时,喃喃不真道出一句。听得炕边的盛子骏有些错愕。反复消化了朱昔时这话中的深意,盛子骏也拉起朱昔时紧蜷着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笑盈盈地回到。
“是,你家鸡爷一定不负妹子所托。”
“哪怕我再浑,再懒,也不准放弃我!”
“绝不放弃,咱们不是击掌为誓过吗?难道你眼里的鸡爷,话如此廉价不成。”…
说到感性之处,盛子骏不觉在朱昔时的手掌间轻轻地摩挲起来,顿时一股粗糙感从她的掌心传来,他也是震惊万分!小心的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一瞧,就瞧见她还有些肉肉感的手心中,尽是厚厚的老茧。突然间,盛子骏的心中也挺酸的,这些老茧不就在无声诉说着她所经受过的痛苦吗?
不容易。
“你手上都生出老茧了,要不要一同将它们磨去?反正多点痛少点痛对你来说已经没差了。”
屋子里静了许久,调整好情绪的朱昔时才从软枕间露出脸来。抽回握在盛子骏手掌中的手,在自己有些红红肿肿的眼前仔细凝视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到。
“不用,把它留下。就让它成为我人生中的一种警醒,提醒时而发傻的我曾经遭受什么样的磨难。”
“随你意吧。不过到时候,变漂亮了和小俊哥手拉手被嫌弃小手毛糙,可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跑来朝我哭。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
“切,我稀罕么?老娘早毛糙惯了。”
小眉毛抖了抖找了点精神,盛子骏就从炕边起了身,扁扁嘴对朱昔时说到。
“走着瞧呗!好了,我去叫牛婶儿进来帮忙,你先趴着歇会儿。”
目送着出屋去的盛子骏,朱昔时再次将脑袋瓜子埋进了软招,和心中的不甘较真起来。走着瞧啥?早就看透彻了,今天你哥子爱搭不理,明天老娘让你高攀不起!
抬头望着悬崖上那飞流直下的瀑布,如一条银绸缎般倒挂在苍翠的山崖上,让站在它脚的人莫名感到其间的气势磅礴。
“这么快就到夏天了!!真好,爽呆了!”
站在一块巨大的山石背上的盛子骏,轻松恣意地伸展开双臂,尽情自由地呼吸着山野中的清新空气,感觉把整个大自然拥在怀中,满脸都是掩不住的陶醉。
朱昔时此时的兴致倒是不如他那般到位,随意地过了一遍周遭的山林美景,耐心不怎么好的问到盛子骏。
“你今儿个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吧?不少字”
多么好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