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沣这小半辈子打滚在万花丛中,什么倾城绝色、三贞九烈女子没见过,只要他一出手没有搞不定的!顾妙晴这小辣椒,明显是在他面前摆上一道,抬杠了。
倏然间,楚沣跟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起来。
“妙妙姑娘是吧。不是说年纪是女人最大的秘密,有谁希望自己被叫老的?叫你妹妹有什么不好的,那是我在赞你年轻。”
“可我就不喜欢被你这种油嘴滑舌之徒‘妹妹长妹妹短’的唤着,感觉是被个小屁孩调戏。你才多大点!”
“本侯爷今年二十,怎么是小屁孩了?随便出去溜达一圈,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就当爹了!你又多大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无耻!”
顿时顾妙晴一掌拍在桌,响声真是震骇人心!一个敢说,一个敢怒,为难的朱昔时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真觉得是绝配了。
“我楚沣从不做无耻之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你以为我是在和说笑的么?只有小侯我站大街上一吆喝,一长队的女子等着给我生猴子。”
“你!”
“小沣,你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般无礼了?!人家妙妙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可不是和你这泼猴玩闹的花痴。”…
宫逸涵修竹般纤长的手指在楚沣额头一弹,他便捂着脑门依依呀呀地叫唤起来,朱昔时终是没忍得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二哥,你帮着外人欺负小沣!”
“这叫帮理不帮亲,谁叫你闹皮呢。”无视楚沣抱怨的宫逸涵连忙转过头,抱歉之至地对朱昔时和顾妙晴说到:“让二位见笑了。小沣从小被家人娇惯坏了,说话没是什么分寸。”
过了笑瘾的朱昔时,哼了哼自己的嗓门,正了正自己容色,同样谦谦有礼地回答到。
“宫大少爷说笑了,小侯爷其实是个挺有趣的人,怪不得临安城不少姑娘为之倾倒。”
“这小子人不错,可惜心性未定。”
听着宫逸涵这一句中肯的评价,朱昔时也是捂嘴继续偷笑着,看来又是一个缺乏好女人管教的幼稚男。
“二哥,你又借机损我给自己长脸面。好狡猾!”
心中甚是不服气的楚沣,揉着还火辣辣的脑门心,抱怨极深地嘟囔到。
“还嫌不丢人吗?走了。”
宫逸涵从来也是不懂迁就的主,伸手就拉住生闷气的楚沣,想尽快甩脱着席间的尴尬。
“我才不走呢!小时姐姐,小沣能和你蹭个饭吃么,再也不想和这样刻薄的哥哥混了。受气!”
这“妹妹姐姐”的改口也太快了,不过终归是比楚沣年长两岁,朱昔时听着这句“小时姐姐”也是顺耳多了,连忙调节起场上的气氛来。
“宫大少爷,要是你们不嫌弃,就和我们一起用吧;反正这一大桌子佳肴,我们两个女子也吃不了多少,花了银子剩下也挺糟蹋的。”
“小时姐姐说得好,我们最喜欢勤俭节约的女子了。二哥,日后娶老婆就要找小时姐姐这样的,你说是吧?!”
多大点事儿啊,怎么扯上这娶老婆的兰斯上了,顿时夸得朱昔时有点老脸发烫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小时姑娘款待。”
“宫大少爷哪里话,若论感谢,怕是小时亏欠公子更多吧。”
过去的事情点到为止即可,谁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之辈。一脸淡然的宫逸涵自然明白楚沣在闹什么幺蛾子,索性也应承了朱昔时的好意落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