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你在干什么呢?等你老半天了。”
正在痛苦万分之际,赵小八从里屋走出来,唤上被包围朱昔时。跟见了救星似的,立马冲出人群,跑向赵小八。
“我就来!”
一上前,朱昔时就拉住赵小八,直朝里屋疾走去。见一堆麻烦成功地甩在身后,朱昔时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扭过头回望了一眼摊子前打堆的女人,赵小八偷笑了一声,轻声对朱昔时说到:“我出现的及时吧。”
被那些婆娘折磨地神经衰弱的朱昔时,没好脸子的剜了他一眼,支起手就在赵小八胳膊上拧上一下:“老娘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吃痛的赵小八想挣开朱昔时的,可还是牢牢地被她给挽住,正想声张,却被她狠声威胁到:“给我老实点!后头的那群疯女人还盯着。”
“姑奶奶,那你掐我做什么!我好心帮你解围,还招来好打。”
“这是你罪有应得!我朱昔时又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份闲气。”
“你还掐!”
“我就掐你,怎么的?!”
“再掐我,我就叫了!”
....
明里,两人这动作做得亲密,贴得跟狗皮膏药般;暗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不可开交。
众人望着这远去的两人,真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男女搭配,还真是绝了!
朱昔时和赵小八现下的状况,说粗俗点,就是狗见牙痒。
闹完吵,吵完闹,反正他们俩一天不斗斗嘴,不动动身子骨,就浑身不自在!不过这一吵一闹中,两人的亲密度,却呈直线上升。
正巧今日,遇上大赶集。
每逢初一、十五的大集,自然是热闹无比,盛况空前。要知道,赶一回集,至少得囤积家里半个月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生活中用得着的零零碎碎,都得一一盘算清楚,少一样都不行。
打整好铺子里的琐碎事情,朱昔时就准备出门赶集。没想到,赵小八这瘟神一听说赶集,顿时就来劲了,立马贴了上来。
心想,他在自己的小院里也闷了多时,就当带狗出去溜达溜达。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心,何况还是个免费劳力。
难得有人主动请缨,给她朱昔时搭帮手,求之不得的事情。假意犹豫了下,朱昔时勉为其难地带上这祸害,一同出了门。
进入了集市范围,先前还乖顺地像小猫的赵小八,顿时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眼前什么卖牛皮糖的,捏面人的,吆喝炸油果子的,麻花的,扯拉面的......五花八门的商贩,齐聚在这集市中,看得赵小八两眼放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左窜窜,右瞧瞧,任朱昔时怎么唤他,都止不住他此刻的好奇。
人的摊子,赵小八脚下就跟安了钉子般,和一群孩子围在周围,赖着不走了。
瞧他那欢喜的小样,似乎看不过瘾了,转过头来就向朱昔时伸手要钱:“西施,我要转糖人。”
朱昔时顿时就头大了,无耐地扫了那堆孩子,又瞧瞧赵小八,问到:“小八爷,你多大了?还稀奇这些孩子们的小玩意儿。”
“好玩嘛!你看看这糖人做的多漂亮,多生动。我不管,给我银子我要转糖人。”
他倒是嘟着小嘴,撒娇起来,和朱昔时软磨着。朱昔时这心里,像放着一堆干柴火,赵小八一句无赖话,瞬间就点燃了她想发飙的情绪。
“我欠你的不成?凭什么我要给你银子,转糖人。”
“你本来就欠我的。再怎么说,我也在你包子铺里帮工这么久,就当是工钱了。快点吧,姑奶奶,人家痒痒得狠!”
我靠!跟老娘居然算起工钱来。想想在他赵小八身上花的医药费,还让他白吃白住,他那点工钱简直是九牛一毛!
“没门!要玩,自己掏银子玩去。别和老娘磨叽!”
好哇,没想到这一身膘的肥婆,居然是个一毛不拔的铁母鸡!拗上小性子的赵小八,也不甘示弱的回上她。
“好,要是今儿个你不给我银子,我就到处去张扬,说你命案在身,畏罪.....”
还没等赵小八乱说完,慌了神的朱昔时连忙抄起“如来神掌”,将他叽叽喳喳的小嘴给捂个严实。
“你找死啊!胡说些什么。”
慌张不已的朱昔时,警觉地打量四周,却不想手劲过大,差点没把赵小八憋背过气去!使了老大劲,他才挣脱了朱昔时的手,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想憋死我啊!”
“赵小八,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省心点!”
直拍着扑通跳个不停的心,朱昔时一张油饼脸面红筋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事情能随口张扬吗?妈蛋,这小子脑子真进水了。
“那你就给我银子,封口费。”
冤家啊,还真遇上了冤家!瞧着他那任性的小样,朱昔时真没胆量挑战他的小嘴,万一不顺他的意,又胡乱说点什么,麻烦可就大了!
破财免灾。
朱昔时无奈地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摸出了点碎银子塞进赵小八手里。
“这就对了嘛,非要闹得大家吹胡子瞪眼的。师傅,我要转糖人!”
转眼间,赵小八就扭过头,眉飞色舞的招呼上做糖人的师傅。一脸无奈的朱昔时,在赵小八身后摇摇头,再摇摇头,真觉得自己好窝囊,好无辜!
而朱昔时没想到的是,这只是折磨的开头!
来来回回转了十多次,朱昔时不下摸了钱袋七八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