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里的热水,已经烧得老沸腾,朱昔时左等右等,迟迟不见赵小八回来。心中难免有气,难道这狐狸,又和谁勾搭上了?
终是在灶膛前坐不住,朱昔时留了火,继续给这沸水保温着。麻利的收拾了自己一番,便急冲冲地朝铺子走去。
刚从里屋走出来,迎面而来的不是门庭冷清,而是一群麻雀般的婆娘们,如浪潮的唏嘘声。朱昔时干干一笑,不是赵小八,你们很失望吧。
铺子前这场面,如今是见怪不怪了,朱昔时深知和她们较劲的下场,无疑是自讨苦吃。索性向空气般,将她们这些无视掉了,又朝大街一头望去。
这小子,到底在磨叽什么?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朱昔时心里不知怎么的,一刻不见他回来,总是不能安定下来。
一个嗑瓜子的大娘,眼神极耐人寻味地朝众人示意了一眼,顿时几个婆娘就立马朝朱昔时围上来。
“西施,怎么老久没见赵公子出来?”
没什么心思和她们较劲,朱昔时只是大略地扫过她们讨好的笑意,随口回答了一句:“他出门去了。”
听朱昔时这么一说,一干婆娘顿时个个灰心丧气,哀叹起来!真白等了这么久,原来人早就不在这包子铺里。
“那他什么时候来啊?”
似乎她们颇有不甘,又赶紧和朱昔时套话着。一时被她们围得晃眼,朱昔时有些不耐烦地回到。
“我怎么知道!没看见,我也在张望着那大爷吗?灶上还给他烧着热水,等他回来洗澡,结果这会都不见人影。白让他小子给忽悠了!”
平日里,要是朱昔时这般恶口气和她们回话,早就被她们给骂得爹妈都忘了!今儿个倒好,个个婆娘像吃错了药似的,反而脸上显出了莫名地欢喜!
这喜悦来得太过唐突,让她们一时招架不住!个个傻笑了老半天,其中一个婆娘,似乎是乐过头,顿时激动地叫出口。
“听见没?!赵公子要洗澡......洗澡啊!”
这“洗澡”二字,从她们口中说出来,再次听进朱昔时耳朵里,完全就变味了!回过神来的朱昔时,此时正儿八经的打量上这些婆娘,怎么感觉个个眼色,都那么色,都那么春!
哇靠!不会,你们在想什么!你们还是不是女人啊!居然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邪念。
可干激动有什么用?欢悦退去更是空虚,似乎她们都领悟到这一点,突然又幽怨不已地朝朱昔时抱怨到。
“你可有眼福,能一睹赵公子那壮实的身子。跟大姐讲实话,看见赵公子的身子,什么感觉?是不是有种热血冲脑的兴奋?!”
没羞没躁的问上朱昔时,顿时她就石化了!矜持呢,你们的?!有点道德底线好不好,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哪像你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和赵小八之间,清清白白的,绝不可能有那档子事!你们别坏我名声。”
“切,我又没肯定说你看了,只是在提醒你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傻丫头,懂不?!”
瞧着朱昔时面红耳赤的样子,一众婆娘笑得更加诡异了,眼神间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什么楼,什么月,我朱昔时半点兴趣都没有!是你们想打他的歪主意吧,何必来弯酸我!”
讪讪笑着的婆娘们,倒是让朱昔时好气又好笑,干嘛总无端端地扯上自己?她们倒是好,完全不加掩饰,向朱昔时表明心思。
“我说西施啊,你看能不能给我们行个方便?腾个地,让我们瞄一瞄,过过眼瘾。”
好理直气壮的要求!大姐大娘们,你们的节操呢?难道你们百年后,不想得个“贞洁牌坊”的荣誉称号?天下美男千千万,为何你们独为一个赵小八,铤而走险?
“好不好,西施,你倒是给个话嘛!”
一群婆娘直拉着朱昔时央求着,她真心招架不住啊!她们现在,都y虫入脑,不可救药了。
“一个大男人洗澡,你们在暗地里偷窥,这不好吧!大姐大娘,你们就别在为难我了。要是被他知道,非把我给剁了不可!”
“西施,平日里看你人挺仗义的,可怎么关键时候就闹扭捏了?多大个事,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哭笑不得的朱昔时,跟个皮球般在她们之间摇摆着。是不会掉肉,可她可能掉命啊!!
“真使不得,你们就饶了我吧!”
“哎,西施!你就通融通融,大不了大家给你凑个份子,给你银子,行了吧?”
不想这事发展到此时此刻,居然还牵扯出银子来!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想到赵小八这男色,还真能兑换成真金白银!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昔时自然是有点心动了。有点不确定地,再次瞧了她们几次,个个雷打不动的表情,似乎铁了心要看赵小八洗澡。
“你......你们确定?!”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你西施一句话而已!”
一群婆娘们点头如捣蒜般,坚定异常。左右为难下,朱昔时的坚持渐渐地偏向了银子的吸引,再怎么为难,也不能和银子为难啊!
要才叫做蠢!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们一次。可是事先说好,要多少银子,我来定!”
“成,多少你说了算!”
靠!面对赵小八洗澡的诱丨惑,个个抠门的铁母鸡,居然在自己面前装起了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