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又吃了几口,胃暖暖的朱昔时此时迟钝的脑子也跟着活动起来,不禁和赵真元攀谈起来。
“我这一觉究竟睡了几天?”
“足足四天有余!大伙都被你吓个半死,还好你没事。”
舀了一勺粥,朱昔时此时摇摇头,似乎提不起心思在吃上,又继续追问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赵真元,这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
暂时将勺子搁回碗中,赵真元沉思了片刻,谨慎地回答到。
“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别胡思乱想,当前养好身子最重要。”
“我没力发火,你也别让我着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不知道,如今我整个心都是吊着的,没法子静下来。”
朱昔时的犟脾气早就领教过千百次,赵真元咬着腮帮肉,面色有难,最终还是迫于朱昔时那焦急的眼神给招了。
“你中了蛊毒,失了心智,所以才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失了心智?!怎么个失法?朱昔时细想了一阵子,突然脑子里有种不祥的语感。
“这.....这期间......我可做什么叫大家为难的事?有还是没有,有没有赵真元给句话行不行?”
“......有。”
千难万难之下,赵真元还是硬着头皮迸出了一个字,朱昔时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显得惊愕无助。
“被你狠咬了一口,还疼着呢......”
突然间,他那严肃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戏谑的表情,小卖弄风丨骚的将自己衣领子朝肩边露了露,却见不是玩笑,一条浸血的白纱布覆在内衫里。
“瞧你那一傻一愣的样子,我骗你的,一点都不疼。没事的。赶紧吃粥吧,凉了就不好了。”
玩笑间赵真元把着度,收起了自己的幽默感,又从粥碗里舀起一勺子补粥朝朱昔时嘴边送去。可她却倔强地将赵真元的手挡开,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赵真元的肩头。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沙哑的声音中,满满是担心。
“有什么好看的......呃,看多了美男的身体,可是要长针眼的。”
“赵真元。我没心情和你闹.....我说认真的,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
朱昔时此时态度相当强硬,见说服不了赵真元,她更是直白地行动起来,强撑着身体朝赵真元靠过去。
“好了,好了,你刚醒过来就这样折腾自己,和谁较劲呢?躺着,给你看还不成,乖乖躺着。”
赵真元自诩脾气是牛。可在朱昔时面前他才意识到,她完全是牛脾气中的顶级大哥,牛魔王!你和她闹扭,只会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小心的安顿好朱昔时,赵真元放下手中的粥碗,像个娇羞的女儿家红着脸,缓缓地松开自己腰间的玉带,嘴里还不停追问着:你确定要看?真的要看?......可朱昔时完全笑不出口,面色间的坚持依旧不改。
可等到赵真元要撩下左肩上的内衫,他实在败给了认真的朱昔时。丧气无比地一甩手,撒气地说到。
“不脱了!看得我个大男人脸红心跳的,我.....我演不下去了.....”
“脱,别跟我磨叽!”
狠声一下。赵真元还没准备好还击之词,蓄势待发的朱昔时就伸过手来拽住赵真元的内衫,使出了吃奶的劲向下一拉,他肩头伤口就展露无疑地呈现在朱昔时眼前。
一大块血痂之下,一排深褐色的齿印清晰可见,朱昔时顿时被什么硬物迎头一击。力气全无地仰躺在靠垫间,整个都傻了。
小伤吗,朱昔时心中能掂量出轻重来!
慌忙地将衣衫朝上一理,赵真元连忙遮掩住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却阻止不了朱昔时眼中积聚的眼泪。
“西施我真没事,不就是被你咬了一口,我个大男人这点伤痛完全顶得住。你.....你别哭行不行,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紧咬着牙关,朱昔时突然有点不敢面对赵真元,微微把头别开了些。这确实不是她的风格,可是这些都是因她而起的祸事,朱昔时却不是一个轻易能置身事外的人。
人活着,就是求个心安理得,而现下赵真元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她心里越是难安。
拗起来赢不过她,闷起来更是敌不过她,更何况,朱昔时现在正在默默地掉泪子,赵真元越加坐立不安起来,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般自责。
双手靠前,赵真元一把将朱昔时的脸捧住,让她规避着自己的眼睛能够正视上自己,言词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慰到她。
“这些都不是出于你本心,我不会责怪你半句,大家更不会说你一句不是,别把自己看得像个罪人似的。西施,你真的没错。”
话在理,可朱昔时眼中克制的眼泪如断线之珠不断朝眼眶外涌,越发把气氛推向尴尬。
“可我始终做了伤害他人的恶事......”
“傻丫头,不都原谅你了,还一个劲地朝自己心中揽什么。”
自然的推进,赵真元的双手缓缓地滑至朱昔时地腰背间,将她轻轻地送入自己的怀抱中安抚到。
“都过去了,就当做了场噩梦忘了吧。若你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今后你就加倍对我好,对大家好,那就是最好的补偿。”
很温馨的暖心话,让朱昔时的哭声压低了许多,而在他怀抱里窝了一小会儿,却听朱昔时再次说起。
“赵真元,你不会骗我的,是吧?”
“不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