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嘴唇,赵小八就这事情,径直向朱昔时分析起来自己的看法。
“凶徒取这活人面皮,要么出于一种扭曲心理的爱好,要么就是用于易容!而两者的共性之处,都在说明凶徒是个惯犯,身上的命案还不少!”
顿时间,朱昔时一张饼脸上血色全无。照赵小八这样的推理,那太原府出现了个穷凶极恶之人,而且来头不小!
“有一就有二,像这号习惯了杀人为乐的恶徒,越是在风头浪尖上,越是喜欢顶风作案。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贸贸然插入,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恶徒继续作恶,坐视不理?赵小八,我真心做不到!如今小玉的事情已经把我搅乱了,难道还要坐以待毙地等着,第二个如小玉悲惨遭遇的女子出现?!”
有正气是好事,可万万不能意气用事!对方的深浅尚不可知,为何要去增加不必要的危险呢?在理智上,此时赵小八要比朱昔时冷静的多。
“至少我能肯定一点,这个凶徒不敢明着在人前暴露,应该是有所顾忌。小玉的事情也给太原府的百姓提了个醒,不要单独外出;况且太原府内也加强了戒备,对可疑人物加大了排查,暂时还不会有太**烦。”
转过沉稳地目光盯上朱昔时,赵小八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上她:“凡事切忌贸然行事,弄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打草惊蛇。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想着如何去找寻线索,而是怎么稳住李大娘。”
听了赵小八的分析,朱昔时沮丧地坐在那里,半天都吭不出一声来。难道她就只能这样,只能等着事情出现转机?
朱昔时也是一脸犹豫不定,该是按照心中所想走,还是听从赵小八的劝导静观其变?她心中完全没个度。
“你也不用这般为难。若你真心放心不下,想帮助官府及早破案,我倒是可以助你一把。我在京城还有些人脉,可以托人帮你打听下江湖上有什么人,有这取人面皮的怪癖。”
“真的?你真的能帮我?!”
瞧着朱昔时那激动的小样,赵小八淡笑着点点头,有点不服气地说到:“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小八爷?好歹我在临安也是有点脸面的人物,打听点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我保证不出三天,给你个答复。”
三天!!这逞能也有个限度吧,赵小八你有这么大脸面没?不过细想之下,他敢这样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肯定是有门道;总比她这个没什么背景靠山的小女子,来得稳妥得多。
“好!要是真查出什么消息来,老娘就免了你那三剂‘如来神掌’,并好酒好肉伺候你小八爷!”
好实惠的买卖,什么都是你说了算!陷入哑然的赵小八瞧着她认真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
“得了姑奶奶,好酒好肉我就不巴望你了,只求你日后脚下留情,给我们赵家留个根儿就成了!”
气氛直转无厘头,朱昔时也是一扫郁闷笑出声来。瞧着赵小八那怨气样,朱昔时真想对他说,乖乖地听人话,谁没事去动你的子孙根儿。
饭饱食足后,朱昔时和赵小八两人顶着漫天灿烂的星光,闲趣地散步在大街上。
大街上擦家而过的人,不时注意上这男女怪异的搭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感觉真是有伤和谐。
朱昔时早就察觉到了别人眼光的异样,可依然若无其事地和赵小八并肩走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两个月来的相处她这个肥婆早就饱受他人争议了,也不差这点不痛快了。
所谓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朱昔时此时深感这话的真理,有什么好在意的?她就是她,也改变不了。
感觉赵小八这人就是个活磁石,走在这有些冷清的大街上,但凡有女子经过,他无疑成为了她们眼中的亮点。
可他呢,还是依旧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对每个抱着幻想的女子,露出了甜死不偿命的笑容。大概是对他深有了解,朱昔时也不是那么在意,赵小八这人就是这样,对什么人都是一脸和和气气的。
斯文人嘞。
而赵小八也注意到,朱昔时老实冷不丁地瞅着他瞧,一时间忍不住她这怪异眼光,赵小八就径直问上她。
“你老是盯着我瞧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朱昔时倒是没多避讳,很自然撤离了自己的目光,乐悠悠地调侃上他。
“脸倒没脏,就是俊俏了些,我这是跟着她们一起看大帅哥呗!奇怪了,怎么就没见你对我笑笑呢?”
一声无奈的轻哼从赵小八口中泛起,你是在意这些的女子?女中豪杰朱昔时,可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好好的气氛你能不能别找茬,安静的走一段?”
“不好意思小八爷。小女子嘴上有棒槌,一安静了不拌嘴就浑身不自在,多多包涵。”
不知这话是什么意味,两人突然就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很是有默契感。
“赵小八,有时我真觉得你没什么看女人的眼光,怪不得这般年纪还没讨到媳妇。”笑脸盈盈地朱昔时,转过头就不见外地说出一番心中感概。
赵小八有点不服气地瞧着她,也回应上一句:“不是我没眼光,是我眼光高总成了吧!”
“是是是,小八爷随便站出去一吆喝,带着家当求你娶的女人,可以从太原府排到临安城去了。”
偷笑了一小会儿,朱昔时突然间转了语气,又对赵小八说上:“其实你这人就是有点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