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晴平时怎么看这个世界都是平静祥和的样子,只是有偏偏有人嘴巴特别想叨叨,这个世界就变得特别不安分。其实世界是想和平的,只是无事生非的人数不胜数,世界也跟着乱了。
“山鸡变凤凰啦,这狐媚子好生本事;再过些日子她小时就是咱们宫府的主母,有的威风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顾妙晴看着那群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议论的宫府下人,再看看身边的白真雪,头疼的要命,看脸色局部有特大暴风雨了。
顾妙晴连忙将房门掩上,回头却见白真雪一个人画地为牢,木呆呆坐在椅子上;顾妙晴也是心乱了,脑子里一个劲的想:怎么才能让大师姐的心情好过些呢?!
左思右想自己实在能力有限,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大师姐给关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在顾妙晴脑海里萌生,又被扼杀,脑筋前所未有地开动起来,一秒钟好像要杀死顾妙晴千万个脑细胞一般。最后真没主意了,全身散架的靠在门扇边,头杂乱无章地撞了两下门,完全是没辙了。
当大嘴巴可以,但装傻这样的“细作”式角色,顾妙晴知道自己的天分:演不像!尤其是大师姐这样冰雪聪明的人面前。生活不时要给予人一些不恰当的角色充当,不是硬着头皮就能了结的。
顾妙晴这样没有收放的纠结,换来的结果:想得太入神,太纠结了,咬到舌头了!
在往回“芳华苑”的路上,顾妙晴纠结了半响的中心理念就是:一码归一码。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些事情一旦撕破脸结果就是多元化的,女人这类人群大多是敏感的,不想再在也在朱昔时心中也种下一个疙瘩。
悻悻地走进朱昔时的房间,朱昔时就坐在不远处的绣架旁,金玉正在给她指点着些技巧。最近她请了个师傅学习苏绣。闲来无事的充实,技艺学得精不精是其次,主要是打发下自己在宫府百无聊赖的时间。
朱昔时抬头瞄了一眼顾妙晴,无精打采一脸迷糊状。都日上三竿了这妮子还一副懵样。
“妙妙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啊?!”
朱昔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顾妙晴不知道怎么的就条件反射般,警觉地回应起来。完全一副刚刚偷鸡摸狗回来的样子,眼神有点慌乱。
“你到底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能怎么的…….以为。以为你没注意到我进来了,被你吓了一跳。”
顾妙晴左手一阵麻,妈呀真是玄了!还好自己脑袋清醒着,不然真的就管不住嘴巴会说些什么,险!黑葡萄一般的眼珠转了两圈,赶紧将话题扯一边去了。朱昔时也没太在意,大约如顾妙晴说的,自己把她给吓住了。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个时辰,这“芳华苑”也是风平浪静的,对刺绣没什么兴趣的顾妙晴插不上嘴。精神也跟着慵懒起来。没见得起了多大波澜,渐渐松懈下戒备的顾妙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看看依旧专注在手边苏绣的朱昔时,静如止水;心想,有时自己是不是护得太紧,小看小时姐承受能力了?
想得用力,导致体力消耗过快,顾妙晴看看外面的日头,不知不觉就到了吃午膳的时候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温饱是大。让那些烦人的事情先见鬼去吧,扭着还沉浸在苏绣中的朱昔时和金玉,出了屋子,三人有说有笑地朝往日膳堂走去。
看着一桌子好菜。勾得人食欲一下子就振作起来了。瞧着抄起筷子尝鲜的顾妙晴,朱昔时和金玉立马就笑出声来了。
“小时姐姐!你们也在这儿啊,正好一起了!”
嘴上正吃得欢,耳边就响起欢悦的招呼声,顾妙晴抬头一看,当是谁呢?原来是安乐侯楚沣。
此时楚沣见了金玉。笑意突然克制了些,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嫂子”,就落座下来。
“小沣,你也来这混吃混喝?”
“啧啧啧,瞧瞧小时姐姐这小气的,还没嫁过来就开始计较一顿半顿饭的。”扭头之间,楚沣倒是没客气地给自己盛了碗鸡汤,润了润饥肠辘辘的肚子,说到:“来给你们送贺礼,总得让蹭个饭吧。”
“你这小子还稀奇一顿饭......对了,宫大哥呢,怎么没见同你一道来用膳?”
“和大哥聊些事情,我饿得受不了先过来了。为了给你们送贺礼,一早跑了七八十里才把礼物按时送到,早膳都没顾上吃。小时姐姐,够诚意吧。”
楚沣是个热性子,嘴巴超甜超有料,平时几个聚在一起喜欢,只要有他楚沣在一点都不闷。吃个饭也图个热闹,朱昔时自然是乐见这楚沣。
“加油吃,我们正好少了你这小乐包。”
朱昔时抿笑一嘴子,顺势朝里座挪了个地儿,楚沣就端着碗筷屁颠屁颠地挨上朱昔时身。
楚沣那乐段子真不是盖的,一上来嘴子就不停歇地跟朱昔时调侃起来。朱昔时窝着脸颊边的梨涡,静静地听着口中的趣事;比起闲说,朱昔时有时更喜欢去听别人怎么讲,那品在心间的乐趣更浓。
“小时姐姐我跟你说,进了宫府,你就得拿出点宫家主母的威仪来,不然你真的会讨闲气受。”
顾妙晴说到这个耍威风的事,眼睛里也是亮闪闪的,似乎颇有心得。
朱昔时在一旁笑而不语,如今这扬不扬威风的事情,好像离自己太遥远了些。
“怎么,怕我在宫府受欺负不成?
“你还真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