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一刻,连败三节,白真雪也是够没面子的。
一时急怒攻心,白真雪抡起手掌便朝小时的面门劈过去;可面对纹丝不动的朱昔时,白真雪那一掌还是生生地定在了半空中,只留一阵掌风“嗖”地掠过朱昔时额前的刘海。
下不了狠手?朱昔时脸色间不由地显出了些轻蔑。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白姑娘,我小时这人脸皮向来就厚,你这点毒舌还伤不了我的。没听你师妹妙妙说起过我的事迹吗?论武功,你可能在天下众高手中排得上号;但论吵架,恐怕天底下没几个是我小时的对手!劝你还是别在这里自取其辱,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从哪来打哪去,别到时候大家撕破脸就难看了。”
“我白真雪今天就真不信这个邪了,治不住你这闹幺蛾子的!”
女人有时候闹起倔脾气就是头牛,更何况是白真雪这样高傲性子的女人,哪里容得下朱昔时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眸子中狠色一闪,白真雪的纤纤玉手就快如闪电地卡住了朱昔时的咽喉,将她推入死地。
“对付嘴贱的人,本姑娘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你要不要试试?”
脖子这人体要害被锁拿住,还真不怎么好受。一时间呼吸不顺畅,朱昔时俏丽的小脸蛋儿顿时染上了急促的红。手死命地摆弄了几下却发现是徒劳,趁着底气未散,朱昔时还是嘴硬地回敬到。
“哼......好一个名门正派人士,尽做些仗势欺人的好事......今......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对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用不着多论什么道义,说多了是脏了自个的嘴!”
看着朱昔时面色痛苦地挣扎在自己手下,白真雪心中顿时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
贱人,看你还敢得瑟!
“大师姐,你在做什么?!”
正欲再发飙的白真雪,突然被门外的一声惊唤给冲散了满心的怒气。顾妙晴一进屋。整个人像块挡板似的横在了朱昔时和白真雪中间,心急如焚地劝说到白真雪。
“大师姐,有什么矛盾先放开小师姐再说!这里是宫府,不是天山。大师姐您莫要冲动!!”
人争的是一口气,不过此刻被顾妙晴横生生地一搅,白真雪这狠手自然是下不去了。
“放了她?六师妹,你没瞧见刚才这女的嘴多臭!”
“大师姐,小时姐的嘴是快了些。但也不至于下这么大的狠手!赶紧撤手,她脸色都变了,大师姐求你听我一句劝,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颜面上丢不起的意气,在顾妙晴的央求下,白真雪得了不少台阶;手中的力道减轻了些,但依然不肯放开朱昔时的脖子,恣意盛盛地把话挑开。
“小时,我警告你,公子是个好人。也是我白真雪敬重之人;若你再不知收敛,做出什么对不起公子的事来,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冷眼一挑,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白真雪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当着顾妙晴的面威逼上朱昔时。
“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发誓,绝不能做出半点对不起公子的事情。否则......”
“白掌门,放开她!”
白真雪后面的半句话还未说出口,突然间一声挑冷的男子声横插了进来。在人心间猛地炸开了一阵冷寒。错愕的白真雪还没有回过神,一只有力的大手就伸了过来钳制住她。一寸一寸逼退白真雪的威逼。
“白真雪,我叫你放开小时!!”
此时映入白真雪眼里的那张俊颜,比天山万年冰川中的寒冰还要冷。顿时乱了白真雪的心。
“公子,她......她......!”
瞧着面如冷霜的宫逸涵,白真雪突然变得极不自信,说话结结巴巴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她此刻也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在催动着自己,希望此时眼前的宫逸涵能够明白她的用心。
公子,我这是为了你在抱不平!可这样的深意却被眼前这个冷颜男子领悟不去。
被宫逸涵握着的手腕间,白真雪虽感觉力道能承受,但此刻从心灵逸散出来的那股畏惧感,强逼着白真雪节节后退。
人总有犯傻的时候,明知胜负已定,还是想放手搏一个转圜。
“公子,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掏心掏肺......”
白真雪这辈子最僭越本分的一句话,由心而发,可到头来还是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白掌门,我宫某人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嘭”的一声闷响,白真雪感觉自己后脑勺被狠狠地甩上一棒子,手彻底地从朱昔时咽喉间耷拉下来。
女人和女人较量些什么?那些世人眼中女人的争风吃醋,不过是在自己在意的男人心里比较着自己所占分量。可,眼前因宫逸涵口中一句冷漠无情的话,已经让白真雪感到深深地矬败感,深深地失望。
想避开却为时已晚,逃不开他冷颜下的绝情。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白掌门你虽是我府上的贵客,但请你记住,如果你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我宫某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给她难堪,就是给我宫某人难堪!”
话毕,宫逸涵清眸中寒光湛湛地盯着白真雪片刻,不带丝毫暖情地甩了她的手腕,径直上前扶住靠在门扇边的朱昔时。
“小时,你怎么样?伤着没有。”
伤人,不在于出手要有多狠多快,胜在无意之间。此时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