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字当头,困局难解。
“皇上,不好了!!”
气氛正难解,突然间赵昚的随行侍卫径直冲入“清音阁”,疾声禀告到。
“新娘子被人暗中调包,有刺客挟持了公主殿下!”
侍卫的话如九天直落的惊雷,倏然间将赵昚和金玉两人劈懵,还未及反应,侍卫又忧心忡忡地请求到。
“外面突然涌入大批乱贼,见人就杀;如今局势混乱不堪,还请皇上速速随属下撤离!!”
新娘子朱昔时被调包,解忧被刺客挟持,乱贼肆意作恶,这一连续骇人听闻的消息在金玉心中席卷过,她整人顿时惊厥而起,甩开步子便直朝“清音阁”外冲去。
“小钰,小钰!!......”
落了后的赵昚随即反应过,连忙快步上前去追霍小钰。毕竟金玉常年幽居闺阁,体质柔弱,自然没一个壮年的脚程快,还未跑出十步内便被身后的赵昚一把强拉住。
“别去,外面正乱危险着!”
可此时担心着解忧安危的金玉哪里听得进去,激动难掩地回了一句。
“她是我女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首异处!”
不知哪来的气力,金玉狠甩开赵昚的拉扯继续朝阁楼外跑,而赵昚则是傻愣在原地,半天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来。
她说他们的过去都已成过去,可解忧不也是他们过去的一部分吗?而眼下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她心里依旧牵挂着他们的女儿!立场间的不谋而合,身为父母,岂有看着儿女受难坐视不理的道理?赵昚心一横,也是不顾安危地追出去,随金玉一同赶赴事发点。
...
喜堂大院内局势虽乱,可在宾客不中不乏有武艺在身的人。一腔热心且侠义在心,自然不能坐看这批恶贼公然逞凶,一怒冲冠赤手空拳地便上前护住宾客中的老弱妇孺,与这群恶贼展开激烈的搏斗。虽无良策在怀,可挺身而出的汉子似有默契般,合力对抗着行凶作恶的贼人。
一时间大院内激斗四起,局势间难见高低。
女刺客挟持着解忧,先前自信满满的脸上也显出了不安之色。本以为自己这方以控制住场上局势,谁知援手却被群起而愤之的宾客反压制住,真可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要知道时间拖延地越久,就越对刺客不利,一旦京畿羽林卫赶到救援,恐怕他们在场的人都无法逃出升天!急在眼中,自然气势间落了下风。
手中紧握的袖剑朝解忧脖子间又递进了一寸,高声局促不安地威胁到。
“把路给我让出来,不然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刺客那手里的袖剑像种威胁信号,顿时让场上合力包围对峙的三人心头一紧;虽不肯退,但他们此时也不敢再向前迈近一步,生怕这刺客女子狗急跳墙对解忧做出什么不利之举来。
脑子里的思绪如高速旋转的陀螺,每个人脸色都因紧张绷得死死的。
“阿衡!!”
一道急影从混乱的人群中闪出,直冲到阵前。看着女刺客手中明晃晃的袖剑,再瞧瞧被掣肘着的解忧,一脸煞白的金玉顿时逼近了一步。
“她不过是个孩子,你要人质,我来换她!”
说着,金玉又是坚定不悔地朝前踏近了一步。
“玉娘,危险!!”
四方众口突然响起了一声警醒,可丝毫动摇不了金玉此时救下解忧的念头,依旧一步一个决然地朝女刺客跟前逼去。
“别过来!”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金玉,女刺客脸上的慌张也是败露无疑,高声喝止着这强逼而来的女子。
可女刺客却忽略了一个母亲在孩子面前,那勇敢之心是无可比拟的强大。
“你放心,我不会丝毫武功,且决不会反抗!你......你背后的主使是完颜耀阳对吧?你应该清楚,我对你家主子当下翻身的重要性;用我的命换这孩子的命,绝对值得,对不对?”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金玉如走危丝般试图松懈对方的心防。必须要让这刺客看清楚利弊所在,才用救下解忧的可能,金玉赌自己现下还有一丝利用价值,赌自己还有一点谈条件的资格。
“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是谁,我对你主人有什么重要性,相信我,霍小钰换一个孩子,绝对值得,相信我!”
“小钰,回来!”
急匆匆赶到赵昚见霍小钰企图用自己换下女儿,也是掩不住惊惶地在后大唤到;正欲上前,却被随后赶到的侍卫给拦住。
“皇上不可!”
“狗奴才,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拦着朕?!”
贵为一朝天子,国之根本,岂可让他置身危险之中?侍卫身肩重责,虽知犯了以下犯上的重罪,可依旧硬着头皮冒死挡在赵昚跟前。
怒火中烧,赵昚眼下拗不过侍卫的愚忠,反将火气撒向在众人中心的女刺客。
“刀放下,朕还可以给你条生路!你若敢伤她们分毫,朕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你辈九族尽数株连,你敢不敢赌一赌朕的耐心?!”
天子突然闪身,无形间加重了气势间的压制,局势间瞬时有一边倒的趋势!僵局之下,女刺客被赵昚当头一喝顿时心气浮乱,没了先前的大镇定。
而心乱则士气落。趁女刺客心生畏惧,胳膊肘间的钳制松懈,解忧这丫头抓住时机一口狠咬上女刺客的手腕;倏然间,女刺客跟被烙铁烫了爪子的猫儿,手和袖剑的刀锋便险之又险地从解忧脖子间掠过。
这一幕,看得也是众人心猛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