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去劈,但理智却在一刹那替她做了决定,选择不动声色。
这里是书房,陈国相府的书房,能在这般重要的地方出入的人又岂是等闲,再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她贸然出手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身子不稳,任由从书房门后突然冒出来的人一推,接着沈倾欢很配合的被他拦腰一搂,再听到身后“砰”的一声房门被关闭的同时,头顶上那人那张俊美的有些邪气的脸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跟她,准确的说,是跟薛家的一家之主的薛文韬有几分相似的眉宇。
那日她落水后醒过来,满屋子看热闹的人里面并没有他,而这几日也没见过他在薛府走动,如果她猜的不错,他应该是昨日才从赵国赶回来的薛家二公子,薛宏宇。
是薛青青同父异母的兄长!
只见他抬手二话不说的抱着沈倾欢就要亲过来,本有着一双好看的眉眼此时却满是色欲,看的沈倾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抬手下意识的一推,腰上用力一扭,巧妙的就避开了他的怀里,并顺势将他推向了门边。
沈倾欢故作惊慌的一把拉着刚才被这人扯松了的领口,慌乱道:“你要做什么?!”
对方被沈倾欢这一推,却并不见得如何生气,他泛着暗青的眼袋稍稍舒展,笑道:“哥哥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好好疼疼你啊……以往你总是想着法子的避开,今儿个我看你往哪里逃!”
说着就要再度扑过来。
沈倾欢心头的惊讶非同小可,其一是因为他身份得到了确认,居然就是薛青青的兄长,那既然是兄长,又为何这般不顾及伦常和廉耻,而且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垂涎薛青青的美色已久,只是一直没能得逞,想起薛青青那般单薄的身量居然也能逃的过这畜生的魔爪,沈倾欢对薛青青倒多了几分佩服。
其二,这是在书房,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都敢这般胡来,再联想到书房周遭没有一个守卫,沈倾欢就觉得有些心寒,是不是他一早就支走了守卫,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似是看出了沈倾欢的惊讶,沈宏宇朝着她邪气的一笑,一边抬手将门闩上了锁,一边道:“你放心好了,父亲前厅里有客人,决计不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而至于这里的守卫么……我早就料理好了,不会有人打搅我们的好事的,所以你就乖乖的跟了哥哥吧。”
那个“哥哥”听的沈倾欢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罢,就见他抬手,在袖摆里摩挲着,沈倾欢一边暗忖该如何全身而退不引人怀疑,一边眼神也不离开他从袖摆里探出来的手。
是一枚药丸。
“这可是好东西,你知道谁给我的吗?”薛宏宇继续笑的肆无忌惮,那已经要化成一滩春水的眼波里,含着要将沈倾欢烧掉的情欲:“说起来,你还该感谢二姐,是她成就了你我的好事。”
说着,他提步就朝沈倾欢扑了过来:“听话,乖乖吃下去,这可是好东西呢!”
一扑,沈倾欢脚腕一转,自然轻松避让了开,看他的神情,沈倾欢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是什么药,表面上,她慌乱道:“可是……我们是兄妹……她是我的亲姐姐……你们怎么能……”
“我呸!”一扑不中,薛宏宇也来了火气,一口怨气吐出,鄙夷道:“你不过是一个贱婢生的小贱人,也配和我们做兄妹!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
庶出的女儿轻贱至此么?
沈倾欢眸色冷了下来,让薛宏宇扑个正着。
“反正也是个将死的人,临死前让我好生快活快活也不枉你此生了。”
被薛宏宇抱了个结实的往书房的软榻上拖去,沈倾欢抬起在他后脑勺上正准备狠削下去的手,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她挥手作势胡乱的挣扎,假意懦弱且慌乱的哭喊道:“我是御封的公主,是要和亲去赵国的,你不能这样对我……要是让赵国知道了……”
她越是挣扎,薛宏宇的眼睛就越是炽热,他抱着她的手也就箍的越紧,不过两下,沈倾欢的衣襟就被撕扯了开,露出里面月白色中衣。
薛宏宇眸中精光一闪,将她狠狠的推到软榻之上,伸手就急色的去解她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衫,才探出手来,才意识到手中的药丸还没有喂给她,便一把伸过来准备按住沈倾欢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就要给她强行喂下,却见沈倾欢挣扎着死死抵着牙关不肯吃下,他阴冷道:“公主?还和亲赵国?你真的以为你有命去赵国享福吗?昨儿个我可是在父舛继到了,薛家的杀手决计不会让你活着踏入赵国境内”说到这里,他似是意识到了自己多嘴,立即换了个话头:“……反正迟早也是个死,倒不如死前让我快活快活,即使父亲知道了,对于你这么个贱人,想必也不会怪责我的罢……”
“薛家的杀手决计不会让你活着踏入赵国境内。”这一句让沈倾欢惊讶不小。
她还不解为何薛青青如今已是和亲公主的身份,薛宏宇都敢这般肆意妄为,薛家上下都敢这般怠慢她。
却原来,他们本来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到达赵国境内。
为什么?沈倾欢垂眸,压制住心头泛起的凉意,沉声道:“就是因为薛青青若嫁过去,以后成了赵国的夫人,陈王会或多或少对相国府有些芥蒂?无论是否于赵太子面前得宠,但因为赵国夫人的身份,陈王会冷落相国府……为了免除这份可能存在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