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着他言辞恶毒的威胁,叶楚平平静静的应了一声,跟这样一个是非观念扭曲,不是好歹,一颗心坏透了的人,她可没有那个继续掰扯的闲情逸致。若不是知道这样的反应更能够激怒他,叶楚根本连这个“嗯”都懒得给他。
敷衍?!气势森然的威胁并没有预计当中的反馈,谢十六的面色阴沉的几乎能够凝结成冰,之后怒极反笑,长吸了口气,一股雄浑的元气自他体内汹汹的涌出,锋芒凛冽的剑气在他手中的利剑上流转,双臂狂舞,长、短两柄剑交错而出,拖曳出了一道道如同闪电般的剑光,扯碎了空气,带着凄厉尖锐的破空声,萦绕着狂暴元气的剑光如同狂风骤雨般,刻意的避开能够一击必杀的要害,向着叶楚的全身上下直坠而落。
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目光快速的扫过这些如同雨点般簌簌而落的剑光,叶楚瞬间便是推算出了它们的落点方位,顷刻间明白了谢十六要将她切片放血的话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呵,他可真敢想敢做啊!叶楚勾起了一抹阴郁的笑,浑厚的剑元在体内快速的运转不停,白皙修长的手指收紧,捏了捏剑柄,一股凌厉锋锐的气息自她的长剑之上迸射而出,长剑带着森寒的剑芒,在铺天盖地而来,密如风雨的剑光中灵动的游走穿行着。
“铛!铛!铛!”高高耸立的生死台上金铁交鸣的声音响彻,渐渐的越来越密集,直至连成了一片。青、红的两道身影在漫天的剑光包裹下,辗转腾挪,你来我往,动作越来越快,拖曳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残影,交错纠缠在了一处。
散落在生死台四周围所有观望的人,虽然各自怀着的心思大不相同,但这一瞬间。所有的人俱是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深怕错过了两人交手的每一个细节。
叶楚的身体还没有适应生死台上的重压,因此每一次出手都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无法全力的发挥,所以,她大多以守势为主,反击的次数不多,且。杀伤力也不足,并不能给谢十六造成太大的麻烦。而反观谢十六,出手一剑快似一剑,也越来越加的凶悍,整个人仿似打疯了般,咄咄逼人的气势越来越盛。
“铛!”谢十六手中的两柄剑加错着横扫而过,叶楚手中的长剑摇曳飘摆着,避开了袭来的锋芒利剑,猛的直刺而出,点向了谢十六的咽喉。谢十六冷哼了一声。脚下顿地,身形陡然加速,拖动出了道道残影,狂挥的双剑萦绕在凌厉锋锐的剑气中,幻出了漫天的剑光,劈头盖脸的向着叶楚刺落。
“铛!铛!铛!”又是一阵密集的金铁交鸣声激荡,叶楚和谢十六两人再次的交手了数个回合,场中的纵横交错的剑光此起彼伏,凄厉的破空声更是越来越恐怖。
陶胖子和谢子烈的眼睛微亮,虽然叶楚仍旧是处于了下风。但是在这轮的交手当中,她的动作明显协调了很多,反击的次数也增加了不少,从十中无一提高到了十之五六。而谢十六。呵……
岑正纲宽大衣袖遮盖下的手掌猛的攥紧,谢十六这个蠢货到底在干什么?!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要速战速决的吗?!看着谢十六的攻势迅猛如同暴风骤雨,岑正纲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倒是打的热闹高兴了,却是刻意的避开了叶楚的所有要害,对叶楚一分一毫的伤害也没有造成。这到底是在闹哪样?!若这里不是生死台。他真的要怀疑谢十六是要反水了。
与此同时,叶楚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滑步侧身,避开了绞向她胳膊的交叉双剑,手臂一振,手腕翻转,长剑之上凌冽肃杀的剑意迸现而出,长剑陡然加速,撕扯开了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剑光,雪亮的剑身如同一道闪电般疾刺而出,冰冷锋利的剑尖点落在谢十六的肩头。
“噗!”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血花迸溅而开。
两道纠缠在一处的身影骤然分开,“蹬!蹬!蹬!”紧接着沉闷的脚步声,其中那道青色的身影踉跄着朝后退出了数步。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压着叶楚打的谢十六竟是转眼间负伤被击退了?!好些个人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睛,错愕的面面相觑,确定着自己刚刚看到的不科学一幕并不是幻觉。
在沸沸扬扬的哗然一片当中,陶胖子和谢十六相视淡然的一笑,默默无语。岑正纲的喉头滚动着,咬紧了牙关,将到了嘴边的怒骂狠狠的咽了回去。
叶楚提着滴血的长剑,神情十分淡漠,一双点漆的黑眸深邃而平静,没有丝毫反击得手的激动和兴奋。
谢十六的一双手捏紧了剑柄,“咔!咔!”作响,猩红的双眼之中疯狂褪去,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肃杀,低眸望着流血不止的肩膀,周身萦绕着元气反而更加的狂暴了几分,他咧了咧嘴,“本来还想跟你多玩一会儿,可是你却不知好歹,居然伤到了我!呵,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能不废话吗?!”叶楚叹了口气,表情颇有些无奈。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听谢十六的这些个发狠的废话,她就只是单纯的想杀个人而已。
谢十六的脸阴沉扭曲,十分的狰狞,周身的元气剧烈的波动了起来,冲着叶楚笑的森然,身形直掠而出,双剑如同两条隐在云端的游龙般在漫天的剑光当中若隐若现。剑光点点,寒意凛冽,绞向了叶楚那修长白皙的脖颈。璀璨的剑光迅疾如同闪电划过天际,浑厚的剑气汹汹若狂风卷起的巨浪。
我擦!这么听话?!叶楚的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