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暖,春意融融。花园里的各类绿意在春天里拔着高的抽苗儿,阳光晒得人周身温暖。
萧春夏就在这样的阳光下,饷娴氖桌上,半张着嘴睡着了。
“你说的就是她?能行吗?”娄梨枝看着睡得口水直流的萧春夏,很难相信自己要求助的就是这个一看就知道集奸懒馋滑于一身的丫鬟。
李高阳一边使劲儿用手杵着萧春夏的肩膀,一边无奈地说:“别的事儿这家伙不行,这事儿还真非得找她不可。”
“大白天明目张胆的睡觉,这哪是丫鬟啊,这是请回来个奶奶呀。”娄梨枝撇撇嘴,吊稍儿的眼睛斜斜着,很质疑管家娄通和自己娘用人的眼光。
其实这也不能怪萧春夏,她呆在竹枝院实在是无事可做。
平日里虽然书房没什么事情,但海姑还能使唤使唤她。可近几日海姑的大儿子要成亲,人家回老家准备去了。这一来,萧春夏更闲了,完全无事可做。
这一天天的,只坐在这院子里,哪儿也不能去,也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春困秋乏,在院子里闲坐着可不就眯瞪着了嘛。
萧春夏被杵得疼了,张牙舞爪地醒了过来。“啊?啊?!怎么了???”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她惊嘘嘘回头看看,发现是李高阳,立马激了:“李同学,我跟你有仇吗?我是挖了你家的祖坟还是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干嘛总这么跟我过不去呀?我多不容易做梦进了回必胜客呀,我的披萨可乐刚端回来你就把我弄醒了?!好歹您应该让我先尝两口吧!”
她叨叨咕咕、没玩没了说了一通,才问:“你这个衰神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呀?找我干什么?”
这时候,她才看见李高阳身边的娄梨枝,仔细看了两眼,不认识——打来做丫鬟,除了当家主母娄夫人,她还一个主子都没见过呢——便好奇地问:“这**儿谁呀?你还能交着朋友?又一学霸吧?”
从萧春夏一抬脸开始,娄梨枝瞅见她的脸,就先泄了气。这一说话,就更觉得没戏了。本以为暖儿说能找人帮忙,怎么着也得是个像暖儿这样漂亮聪明的主儿吧,可这人,一看就是个不着调的呀!
“这是我们家小姐。”看见萧春夏也是真不给自己长脸,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李高阳没好气儿地说。
萧春夏还多少有那么点儿在人屋檐下的意识,腾愣站了起来,赔着笑说:“哎呀,原来是小姐呀!怪不得长这么鲜亮呢!不愧说‘大户出美女,山村产野驴’呀,这小样儿长得,啧啧,多像张曼玉小时候啊,遇见个星探就可以去当明星了。”
娄梨枝什么时候听过这么说话的人啊,当时就有点儿懵了。眼睛看着李高阳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玩儿眼神儿。那眼神儿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就给我推荐了这么个二货?你们村儿都这么夸人的?”
李高阳也很为萧春夏不争气的表现感到深深的自责,她就不应该来,她就不应该说自己认识这么个家伙!
可是,来都来了,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挺了。她也不跟萧春夏绕弯子,腾腾腾把话跟她直说了。
原来,他们家刁蛮小姐娄梨枝最近之所以更年期症状提前,完全是恋爱受阻造成的。
娄小姐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用娄梨枝的话说“这表哥,从小就是个小人精儿,先生讲的学问举着一进去,返着三的出来。长得也是从粉嫩无匹的小正太一直发展成玉树临风的花美男,在成长的道路上,无论是德育还是外貌方面,从未歪过楼。
这样的小表哥搁谁谁不稀罕呢?娄小姐自小就早对小表哥暗许了芳心,就等着长大成人之后能被表哥八抬大轿娶进门了。
可是,这小表哥十几岁就离开了家乡。自从离开家乡之后就没什么音信了。一开始,他还跟娄梨枝书信来往。最近,因为某些个人原因,小表哥连书信都不给娄梨枝回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冷不冷、饿不饿、寂不寂寞……天天瞎想,心情怎么会好?!
至于那个个人原因到底是什么,这小姐却死活都不说。
萧春夏坐在石桌上两腿晃荡着听完了小姐的坎坷遭遇,一个旱地拔葱从桌子上跳下来,把她没有几两肉的胸脯拍得连绵起伏:“这事儿嘛,你找我算找对了。别的我不行,追男神,我还是很有一套的!”
旁边的李高阳想:好嘛,前世上学时候那些不被提倡的,到这儿都找到用武之地了。
萧春夏歪着头问娄梨枝:“看你表哥这表现,像是外边儿有人儿了呀!是不是去外边游个学,学了那个谁来着,泡上了个杜十娘啊?风*流才子风*流才子嘛,一般才子都可风*流可风*流了。”
娄梨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里直冒着火星子:“谁说的!不知道别瞎说!我表哥……永远都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推测嘛。你想想,你这表哥,按你说的,才华横溢、长相也横溢的,你看着高兴别的女人看着不高兴?你看着想嫁给他别的女人看着不想嫁给他?你看着想勾*搭他,别的女人看着不想勾*搭他?”
萧春夏一看娄梨枝露出了要杀人一样恶狠狠的表情,连忙补充道:“我这就是个假设,你急的什么劲儿啊?”
她虽然依然认为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既然人家娄梨枝是他们家的小姐,她多少得给人家留点儿面子。人家说她表哥不是那种人,那就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