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走后,娄梨枝彻底进入了疯癫状态。一开始是绝食,不吃不喝不吵不闹。后来萧春夏来劝了一次,也没说别的,就傻呵呵扔下一句:
“行,让她饿死吧。她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死了倒也干净。我们也好在她的葬礼上再目睹一次我们帅表哥的风采,大概也许说不定表哥就能对我春心大动,还了俗了也保不齐呢。到时候我们生它一窝小和尚,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没等说完,就把娄梨枝蹦着高地气了起来。
她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抱着萧春夏嚎啕大哭。“啊啊啊……呜呜呜……春夏啊,我表哥他不要我……嗯嗯嗯……他说他做定了和尚……哇哇哇”
萧春夏煞有介事地拍着她的后背劝慰道:“梨枝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一种死心眼就是,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胡同,非要去走,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对,你就是那个傻子。天底下别的不多,男人还不有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寺里找啊!就凭咱们这水灵灵的小模样,跟谁不得让他捧回家供起来呀!”
“可是我就喜欢我表哥!呜呜呜……啊啊啊……哇哇哇”孟姜女附身的娄梨枝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眼泪,这哪儿是个人啊,这就是个自来水龙头啊!
“没事没事。你现在吧,属于坐井观天。你就是那只蛤蟆你懂吗,你就看到了那一块儿蓝瓦瓦的天就以为那是全部了,可是你要爬出去的话,就能看见,天啊,大了去了!”
“可是我一想到我表哥我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呜呜呜……啊啊啊……哇哇哇”
又来了!
最后,萧春夏经过了长久的口水战才最终把娄梨枝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是的,她不崩溃了,又开始了和以前一样喜怒无常的日子。
总之,随她去吧,谁一个月还没有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只不过她是反过来了而已——她是一个月偶尔有几天心情好的时候。
***
萧春夏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蛰伏之后,终于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日子。娄师德被省府调去帮忙巡视沭河河坝修建了。他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嘱咐娄通和海姑给萧春夏“加班”,哈,萧春夏就这样获得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年假”。
此时不出动,更待何时呢?
萧春夏搁浅了一段日子的追男神行动又可以提上日程了。
露珠儿刚上的时候,萧春夏又开始在李恪府门口的那棵大树下开始蹲点儿了。
直到皓日当空,府门才不紧不慢地徐徐打开。
一人当先走了出来,容貌清矍、气度雍华,有着秀雅出众的五官,和温文冷漠的笑意。萧春夏看着他的那副样子有一秒钟的愣神,然后收回心神,自己在心里骂起自己来。擦,呸呸呸!怎么会被一个人妖给电到?
李恪看见正对面的萧春夏,脸色沉了沉。他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问:“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
真是个蠢丫头!“我有什么好看的?”李恪微微而笑,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意思,眼底里透着笑意。
“看你都出来了,怎么遂伦哥哥还没有出来。”萧春夏往他身后探着身子看了看。
“跟出来了!你——放——心!”李恪说得咬牙切齿。
萧春夏一龇牙露出一排小白牙。“哦?那太好了!”她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往李恪身后望去,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李恪负手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么大一个大活人立在这里却被人无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上午的阳光照在萧春夏激动着的小脸儿上,把她照得像个毛茸茸的水蜜桃。李恪不经意咽了咽口水,移开了视线,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心中有一种难言的酸涩。
一条身影从府门里闪了出来,是刚刚被事情绊住了的遂伦。
依旧如往日一样,酷酷的表情,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向别人叫嚣着同一个词“硬汉!”、“硬汉!”、“硬汉!”
看见男神,萧春夏突然之间就紧张起来,她的视线在他脸上顿了一下,面庞上马上绽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她像一只蝴蝶一样跑到了他跟前,笑着拽住他的袖子边边,说:“伦哥哥,几天没见我,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李恪在树下听到她的话,对天翻了个白眼,白痴。
遂伦极不自然地看着她,悄悄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没有拽出来:“萧娘子,你找我有事?”
萧春夏唇边的微笑要多恍惚有多恍惚,完全一副歌迷见偶像的懵样子。她也不答人家问她的话,只径自说着自己的:“伦哥哥,你的职业好拉风啊!”旁边的李恪又翻了翻白眼,再拉风有他这个做主子的拉风?!
遂伦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个影子一样的角色,贴在主子身边,基本从不与人交谈,何况是一个女子呢。“萧娘子,你若没有什么事情找我,我还有事。”
萧春夏紧张地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生怕他走了:“伦哥哥,人家好不容易能出来放风,你倒是跟我说说话呀!过两天我们家主人回来了我又没时间了。”
遂伦的眉头蹙着:“萧娘子,您自重。”
萧春夏觉得自己距离自己的男神那么近,近到她的鼻息间都可以闻到他阳刚的气息。她的脸红红的,手势放轻缓了些:“对不起,伦哥哥,一看见你,我有些激动了。伦哥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