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笑道:“哥哥年长,理应先为哥哥娶了嫂嫂。”
柳洵二十啦,搁在普通人家,孩子已经能跑能走了。他因为充军两年,误了亲事。
柳慎道:“他呀,待明年下场之后再说吧。”
若是能考中秀才,也能说门好亲事。
袖袖在廊下站着,趁柳慎不注意,呶了呶嘴。小闲轻轻点头,道:“哥哥也该回来了,女儿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柳慎叹道:“你这样忙里忙外的,为父实是心痛。”
女儿就该娇养,哪能小小年轻便管理后宅呢。
小闲心中一动,道:“父亲可有续弦的想法?若想续弦,请了官媒过来便是。”
柳慎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又佯装生气,瞪眼道:“这说的什么话,为父一把年纪了,续什么弦呢。”
小闲笑道:“父亲正当壮年,再娶一门亲,有个伴儿,后宅又有人打理,有何不可?”
她说的是心里话。与其他现在整天盯着自己,不如娶门亲,有了精神寄托。
柳慎只是摇头,道:“这话以后不要再提。”
小闲出了堂屋,袖袖忙跟上,在去厨房路上把顺发的话禀了,道:“姐姐可认出了张夫人?她怎么认出姐姐呢?”
早上见到张夫人时小闲也吓了一跳,又一想,卢国公府丫鬟下人那么多,她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就算觉得面熟又如何,毕竟身份地位差别极大。却没想到张氏不仅认出自己,还即时着人通知陈氏。
“一定是陈夫人以前跟她说过什么。”小闲道:“或者魏国公府有与郎君年龄相近的娘子,张夫人有意亲上加亲。”
要不然无法解释她的行为。
袖袖急道:“那怎么办?”
魏国公府可是一等一的勋贵人家,身份地位比卢国公府有过而无不及。魏国公陈历深得皇帝信任,乃是西方北大营的统帅,可不是叶德空有爵位,没有实权可比。
小闲心中一动,停住脚步,道:“一定如此。”
袖袖睁大眼睛看她。
小闲冷笑道:“没想到他倒是香馍馍,是个人都要抢到碗里。”
袖袖道:“姐姐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妹妹,我回来了。”身后一个带笑的声音道:“给妹妹买了烧鸡,今晚加餐。”
小闲回身含笑道谢,道:“哥哥回来了,快请洗手上坐,这就可以用膳了。”
柳洵高高兴兴把手里的烧鸡交给袖袖,道:“这就去。”
小闲待柳洵走远,道:“顺发呢?”
袖袖道:“还在候消息。”
小闲点了点头,吩咐袖袖传饭,自己去了后院。
“郎君说非你不娶,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顺发心有余悸地道:“张夫人就在一旁劝,郎君却不松口。”
小闲道:“现在郎君在哪里?”
不会给关起来吧?
顺发道:“夫人禁了他的足,要不是国公爷回来,郎君哪能窥到机会让我带口信来呢。郎君让你不用担心,他有办法。”
小闲沉声道:“你去告诉他,让他一切小心。怕是夫人不会甘心。”
陈氏想娶的儿媳妇是丹阳公主,连郡主都觉得配不上叶启,怎么会准她进门?这事儿,本就是无解。
顺发也知道事情紧急,道:“我这就去。”
小闲叮嘱他路上小心,送他到角门。角门儿打开,叶启一身靓蓝色缺骻圆领袍站在门边,手伸着,却是要敲门。
两下里一碰面,都怔了。还是小闲先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被禁足么?
叶启笑了笑,道:“来看看你。”
小闲还待再问,袖袖跑来道:“姐姐,阿郎找你呢。咦,郎君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