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绒留了下来,她忽然发现自己贪恋这个怀抱,贪恋这个人的宠溺。自从她的爷爷去世,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如此宠爱过她,她抵抗不了这样的感觉。
鲍斯却在雪绒逐渐的妥协中越来越绝望,绝望的他开始夜不归宿。她没有离开,她没有拒绝自己跟他亲热,可她也没有说要跟自己在一起。幸福越来越多,鲍斯越来越不安,她不爱他,可她就在他眼前,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只是拥抱,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还不够,对于深爱的那一方来说,得不到对方感情的回忆,一切亲近都是折磨!
日子慢慢划过,雪绒在第一夜没见到鲍斯的时候,想他可能在做生意,很忙。之所以没告诉自己,是因为他很快就会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当第五天来临的时候,雪绒等不了了。
她找来人询问,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鲍斯住在酒店里。雪绒不解,他为什么要住在酒店里,他的家里住着自己,他本人却要住酒店,这是什么意思?雪绒不得不往坏处想,经历艾德莫若的拒绝,她十分怀疑自己的魅力。
是不是得到了,才不想爱了;是不是已经太容易得到,所以不想珍惜;是不是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让他厌恶的躲了出去?
每一个想法都能衍生出好几个想法,每个想法都是他不爱自己了。
雪绒有点伤心,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她现在还不爱鲍斯,可她不想失去他给予的感情,她也在努力,她还那么年轻,她跟他没有结婚,她在自己还没爱上的时候就全身的奉献了,到最后得到的是疏远。
她脑袋里十万个为什么,十年都能坚持是不是因为一直没得到过?
越想越是悲愤。简直受了奇耻大辱,雪绒恨不得拿上一把凶器,就算不杀死他,也要废了他!
一鼓作气。雪绒打听清楚鲍斯所在的酒店,带着熊熊怒火就去了。
结果看到了什么,鲍斯喝醉了,身边坐着两个半luo的女人,她们丰乳肥臀。一看就是特殊从业者。三个人坐在一起,两个女人已经将鲍斯的全身摸遍了。
雪绒痛心,这就是我妥协的男人,以为他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爱我。
被宠大的小公主,就算怒也是有涵养的。但是被眼前的两个女人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一股火气拔地而起,雪绒推翻了桌子,拿起放在桌子一旁,幸免于难的一个半瓶酒的酒瓶,将那半瓶高浓度烈酒倒在了三人身上。如果她抽烟,一把扔三人身上,让他们在烈火中永生!
结果,却在鲍斯被酒惊醒的前一秒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鲍斯从梦里醒来,将身边的两个女人赶出去。他一个人疑惑,仿佛看到了雪绒,然后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雪绒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一切全部砸了,然后打电话给艾德莫若。
“大小姐还要做什么?”艾德莫若莫名又接到雪绒的电话,只觉得一阵头疼。
“我要离开鲍斯。我要找个地方休息!”
“那你想去哪里?”
雪绒想都没想,“你和杜山雨的家里。”
“你想做什么?”艾德莫若很警惕。
雪绒忽然就哭了,“你让我住一下不好吗?我走投无路了,你忘了你还是我叔叔呢!”
艾德莫若顿时语塞。
于是。雪绒去了中国!
她在离开前她带走了爷爷所有的东西,“鲍斯大混蛋,什么都不给你留!”
当鲍斯从梦中醒来,太阳的光让他恍惚,脑海中隐隐约约看到雪绒来找他,她对自己很震惊。昨夜的记忆只剩那张震惊的脸。
她为什么那么震惊?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单身且有权势的男人,吸引几个女人或者拥有几个女人算什么?她又不是他的妻子。
尽管这样想着,他还是拿起枕边的手机打电话询问情况,结果电话那边报告的情况,直接将他的瞌睡虫吓跑了,大脑中甚至有种震荡的感觉。
“雪绒小姐一大早带着行李离开了。”
“她去了哪里知不知道?”
“不清楚。鲍斯先生不是说过,雪绒小姐可以自由活动吗?”老大的语气让他胆颤。
鲍斯没有回答下属这句话,直接将手机摔了。
这一动静直接将身边睡得两个女人吵醒了,“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女人的动静在鲍斯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他怒吼:“滚出去!立刻马上!”
两个女人连滚带爬翻下床,衣服来不及穿就逃到门外。
鲍斯揉着整张脸,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雪绒走了,她走了。她临走前,自己让她看到了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她不会回来了,她连同情都不愿意给自己了。十年,十年换来的怜悯之情,他连这怜悯都没保住。
鲍斯这一天都是恍惚的,他终于回了自己家,他站在雪绒的房间,站了一天,直到太阳西沉。
晚上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的那张床,曾经,雪绒在这张床上和他相拥而眠,她曾经在自己怀里哭泣,在自己怀里陶醉,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是一根根长长的钢针扎进身体里。
鲍斯疼的全身蜷缩,他不该贪心,他不该逃避,谁说陪伴不可以幸福?
夜里躺在床上,伸手够不到娇小的躯体,一切都让人暴躁,鲍斯真想毁掉眼前的一切。
而身处中国北京首都机场的女孩,被艾德莫若接到。
“山雨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