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熙媛赶到门口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了,他们全部去对着跪在地上的丽娘指指点点。
门房看见柯熙媛,忙说,“二奶奶,您看?”
柯熙媛点点头,对着丽娘说,“你意欲何为?”
丽娘听到二奶奶时,眼睛闪了闪,目光全聚在柯熙媛身上,哭得更大声了,“二奶奶,俾妾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也是正经人家养大的女儿,进了楼以后也是被……”,说到这,惧怕地看了眼柯熙媛,然后低下头,“俾妾如今有了身子,还请二奶奶给俾妾一个栖身之地。”
句句诛心,这个该死的!柯熙媛眼神一转,笑着说,“我却是不知这位姑娘姓谁名谁,来我府上这样一场哭闹,显然不是想和我们好好相处的!”
丽娘没想到柯熙媛看起来小小年纪,说话却是这么个样子。脸色僵了僵,“我……我是!”
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不是对着柯熙媛,就是对着丽娘,指指点点,不乏有说出一个月前那场风波的人。
柯熙媛严重寒光闪过,笑着对各位百姓拱了拱手,“家中大人全部上朝,家中只有我们几位妇道人家。虽然是女子,我也明了,哭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不管我面前的这位姑娘是为了什么在我伯府门口哭泣,我都承诺,会好好的安顿这位姑娘。谢谢各位父老乡亲,还请大家散去。”
百姓们本就是普通人家,见伯府的奶奶如此有气势,说话又客气,慢慢地也就散了去。
等人群都散去,柯熙媛看着丽娘,“现在你说说,你到底姓谁名谁?所为何事?”
丽娘没有想到,柯熙媛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解开了伯府门前的风波。想到那个俊伟的男人以后都归眼前这个女子所有,丽娘的眼里就折射出冷凝的光芒。
“你认识我?”。柯熙媛很敏锐地感觉到丽娘眼里的不善,眼神也愈发地冷了下来。
丽娘很快低下头,“俾妾怎么认得奶奶!奶奶那么高贵的人,俾妾哪有资格认识!”
“好了。我不想继续在马路上和你继续说话,有话进府说吧!你若是真想要活路,最好和我进去!”,柯熙媛到最后,声音完全冷了下来。
丽娘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但想到什么,还是站了起来,跟着柯熙媛走进了伯府。
柯熙媛带着丽娘一路去到大房,那里,华氏和林月青已经恢复冷静。
“你就是丽娘?”,华氏很满意柯熙媛这么快就将丽娘带进来,只看了丽娘一眼,就恨不能立刻乱棍打死她。
丽娘一见华氏,立马跪下,“伯夫人。求您给贱婢一条活路!贱婢虽然地位卑贱,可肚子里已经有了伯爷的骨肉。你就算不顾及贱婢,也要顾及这条小生命啊!”
华氏冷笑了两声,“难道你不知道,贱婢的孩子也永远都是贱婢?”
丽娘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华氏,又快速扫了眼林月青和柯熙媛,捏紧拳头,低下头,“伯爷那晚承诺我。会纳我为妾。我如今有了伯爷的孩子,那孩子自然不是……”
“天真!我就算现在打死你,然后丢你去乱葬岗,随便编个身份给你。也可以让你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你安分点便好,否则……”,然后转而对一旁的林月青说,“老大媳妇,给她安排院子,还有两个丫鬟。再安排一个稳妥的婆子,出了差错,让她们一个个去领板子!”
丽娘惊恐地坐在地上,往后退了些许,“不,我要见伯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夫人,何必给她安排院子?”,正说着,周仁毅和周仁明便一起走了进来。
丽娘浑身一震,见了周仁毅,连忙爬去周仁毅身边,抱住他的腿,“伯爷,那晚您说要俾妾去城外的庄子等您!俾妾去了许久,也不见您来,便晕了过去。好在住在庄子附近的农妇收留了俾妾。俾妾每日去庄子等您,盼望您来见俾妾,却一日一日失望。如今,俾妾有了您的骨肉,便来寻您。哪怕您不记得春风一度的俾妾,好歹也要看着俾妾肚子里的这块肉!”
“无知妇人,还不松手?我是不会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那晚,我也没有什么承诺给过你,也没说过任何话!你不要信口开河,更不要胡乱说话!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去!”,周仁毅气得剧烈咳了几声,指着丽娘,只恨不得掐死丽娘。
“伯爷,我知道您是因为夫人在这。可您的确和丽娘行了夫妻之礼,还说会救丽娘离开罗旭。您怜悯丽娘被罗旭百般玩弄,说定救丽娘于水火。丽娘感激您,这才献身于您。若不是腹中有您的骨肉,丽娘断不会上门来寻。丽娘一个弱女子,如今无依无靠,若是伯爷也不理睬丽娘,丽娘只有死路一条。”
华氏一拍案,“就留她下来!老大媳妇,迅速让人带她下去安置!”,华氏一拍板,立刻有人过来扶着丽娘往外走。
丽娘一边走,一边哭喊,“伯爷,为何您如此狠心?当初的信誓旦旦都是骗丽娘的吗?伯爷,丽娘好难过……”
本来凄厉的声音在丽娘出了门口后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就听到周晨宇冷凝的声音,“哭喊吵闹,成何体统?若在哭闹,直接乱棍打死!爷可没有大伯母那么好的心肠!”
说完,就见周晨宇掀开帘子进来。他进来第一时间看向柯熙媛,见柯熙媛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喝茶,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希望柯熙媛看自己一眼,可柯熙媛始终没有。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暗自捏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