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先生抓了一把银针在手里,“放心吧!别的不说,逃跑的本事,小老儿可是一流!不必顾及我!”
周晨宇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玉佩,勾了勾唇,放进门上的空缺处,然后扭动开关,深呼了口气。才走了出去。
周晨宇还是第一次用这条通道,没想到走出来竟然是隆庆帝的寝宫。很快,他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便跃上了房梁藏好。
“母后,你看父皇……”,是信王的声音!周晨宇眼底滑过什么,往下看去。
只看吴皇后带着信王,面色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好似睡着的隆庆帝。
“诏书已经拟好,上面有了你想要的一切!你放心吧!”。吴皇后将手中的诏书递给信王,然后走到隆庆帝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隆庆帝的脸。
“您只让我做太子?这怎么行?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哪里是为了东宫这个位置?”,信王的语气明显不好,脸上也很焦急。
“蠢货!你现在立刻就登基,所有人都会有所怀疑!不如说你父皇回宫后醒来立刻下了诏书封你为太子,然后待外面那些人都安心以后,你再慢慢宣布你父皇驾崩的消息。有了东宫之位。你还怕什么?”,吴皇后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隆庆帝的脸,眼底全是复杂的感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信王额头上全是汗。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什么好回头的了。
“我给他吃了软筋散,他又中了忘忧散,你又何必置他于死地?到时候徐寻个替身入棺木也就是了!”,吴皇后拉起隆庆帝的一只手,脸色有些狰狞。“不过到时候,一定要让后宫里那些贱/人们陪葬!我要她们争,就全部去皇陵慢慢争吧!”
信王不住后退了一步,“母后,可是父皇已经取消了活葬,不准拿活人陪葬了!”
“若你登基为王,何必在意你父皇如何规定的?本宫就是要那些人全部死!”,吴皇后说到后宫里的嫔妃,露出的表情十分狰狞。
“那父皇呢?”,信王最终都是默认了,毕竟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他的母后,就什么也做不成。
“等他的外伤好了,便送去我的寝宫,我会亲自照顾他!这么些年,他都没有好哈陪伴过我,该是时候陪我了!就让那些女人去陪那个假皇帝在皇陵里慢慢死去吧!”,吴皇后嘴角的笑十分残忍,似乎只要想到那个情景,就觉得浑身清爽。
“儿臣自会为母后办好!如此,儿臣便先出宫了,以免大臣们怀疑!”,信王拱拱手,看吴皇后的所有注意力又回到隆庆帝身上,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吴皇后看了眼外面,然后对着隆庆帝轻声说,“皇上,臣妾已经许久没有和你一起等着黎明的到来了!你看,黎明就要来了呢!臣妾现在要出去和那班老顽固说是非了,你猜臣妾会说什么?臣妾这些年,一直等着你将皇位传给我们的孩子!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让臣妾失望!这一次,臣妾决定不再等!我必定让我的儿子坐上那俯瞰天下的位置!而你,从今往后,就在臣妾的寝宫里陪着臣妾!”
吴皇后说完,站起身,帮隆庆帝盖好被子,又看了眼周围,这才慢慢走出去,然后关好门。
“守好,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圣上,明白了吗?”,吴皇后的声音很冷,透露着母仪天下的威仪。
“是!皇后娘娘!”,门外的侍卫,应该全部是吴皇后的人,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周晨宇慢慢地跳下来,对五柳先生传音入密,“先生,您去为圣上把脉,我把风!”
五柳先生点点头,立刻来到隆庆帝身边把脉,皱着眉看了许久,又打开隆庆帝的嘴看了看,又掀开被子看了看伤口,见已经包扎好,便细细拆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洒了上去,然后包好还原。
听见外面有声响,五柳先生加快速度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放进隆庆帝的嘴里,这才叫了周晨宇,两人又迅速回到暗道里,关了机关。
“怎么样?先生!”,周晨宇很着急,极怕隆庆帝的伤势严重。
“放心吧!小老儿从来不对死人用药!他还死不了!不过,我们还得来一次!”,五柳先生将手指上的血渍小心地揩在一条洁净的白布上,“我还得看看他中的这个忘忧散是什么东西!我得去和那个老和尚研究研究!实在太奇怪了,明明就可以让他整个人都麻痹到说不出话来,却又伤不到他的心脉,实在是奇怪!”
“可有解药的?”,周晨宇只要想到吴皇后的样子,就觉得整个人打寒颤。
“这得要那个老和尚看看!对这方面,那个老和尚可是行家!”,五柳先生如今在仁元寺住了下来,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
“那有劳先生和大师!送您出去后,我便回宫门口,您便自行回寺吧!”,周晨宇算着时间,自己也该回去了。
“都办妥了?”,一个声音蓦地传入心间,周晨宇微微抬头,勾了勾唇,点头。
不一会儿,就有人抬着信王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放在软轿上的信王身上。只见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肩膀处还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