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不,现在应该叫太子殿下,临进宫前,将这个交给了我!”,周仁毅从怀里掏出几封信,“我一看信封就知道是老三的笔记,心里便有些着急。当场便拆了一封!”,周仁毅将信递给华氏,“竟是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混账事,竟然是老三做的!老三。你做什么我可以不怪你,可你要拉着仁义伯府下水,我就容不得你!”
华氏拆了一封,迅速看了眼,大惊失色。“那丽娘腹中孩儿竟是你的?”
周仁德跪在地上,听到丽娘名字的时候,明显身子一颤,“是我的!”
“老爷!你竟然骗我!”,梁氏激动起来,走过来抓着周仁德的衣衫,“你什么时候勾搭上那个女子的?那种你侄儿用过的破鞋,你居然也喜欢?”
周仁德出乎众人意料地一把推开梁氏,语气十分冷凝地说,“愚妇!她岂是你可以说的!至少她跟着我的时候。还是清清白白的!”
梁氏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周仁德,想我嫁你这些年,你从未珍视过我!我到今天才知道,姨母在你心里,也不过是姨娘!你的心里,从来只有你自己!”
“你胡说八道什么!”,梁氏的话像一记炸弹,炸得所有人都心头一颤,尤其是周仁德。表情完全扭曲了起来。
“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自己!这些年,若不是我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撒泼卖痴,你又怎么扮演好人的角色?你心中想的是这个府里的爵位。却从来不知我和晨思从来都只想安静的生活!但为了你,我仍然愿意做坏人……我却没想到,姨母在你心中却还是这样的角色!”,梁氏是梁姨娘娘家的侄女,是梁姨娘唯一的弟弟所生的女儿。
梁氏家中不富裕,也是因为梁姨娘当初做了老伯爷的姨娘。才让娘家的日子好过了徐多。当初周仁德订亲时,梁姨娘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娘家的侄女。
华氏看着梁氏,眼神有些复杂。这些年,对这位三弟妹的确是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华氏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婆母临去的时候,抓着自己的手,要自己一定要善待三房,说是替老伯爷恕罪。华氏是后来才慢慢知道皇贵妃和周仁德当年的一些事情,虽不喜梁氏,却也一直纵容三房。
如今听梁氏的话,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切的一切,梁氏居然是装的!
梁氏擦了擦眼睛,“本来这一切我可以一直不说的,可是如今反正要分开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府中最近所有的一切,的确是我家老爷做的!我知道说什么大哥大嫂还有二哥你们都不会原谅我们,甚至将晴玉送出府,我也才知道是他的杰作!至此,只求能允许我们独自生活,以后至少我保证我不会伸手过来!”
华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梁氏。以前,华氏是看不起梁氏的,觉得她没教养,妒忌心还重,也不是大体。可今天却才意外地发现,她似乎还有几分洒脱,而且还是个聪明人。至少,她知道帮自己的丈夫掩盖罪行。
“夫人,就这样吧!将三房分了出去。那道门拆了,起了墙!现银分多点给他们,母亲的嫁妆,就不必分了!”,周仁毅显得极其疲惫,再也不想看周仁德夫妇。
“大哥,你执意如此?”,周仁德显得有些暴虐,看着周仁毅。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周仁毅声音也冷了下来。
“大哥,如今信王做了太子,下一步就是铲除我们忠信伯府了!你也不想想,贵妃娘娘的娘家就在这里,府中又有两位王妃。信王若是不铲除我们这一支,只怕睡觉都不得安稳。”,周仁德同样是震惊的,他没想到,信王会借这样一个机会入驻东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周仁毅再也忍不住,操起茶杯就掷去了他的身上,“你简直是无药可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算计!是你一开始与虎为谋,反倒为人所用,现在却还在想如何反击!我若是你,就快点告诉端王,趁信王现在还不敢对手足动手,快些上书请旨去封地。或许信王看在悠悠众口的份上,会饶他一命!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言尽于此,我此处不欢迎你!我忠信伯府,不会支持任何一个皇嗣,你且走吧!”
“大哥!如何,端王都要叫您一声舅舅!你不支持他,难不成你要支持那个母妃还在冷宫的贤王?难道你心里想着是推自己的女儿做皇后?”,周仁德脸上的表情极其疯狂,似什么也拦不住他,只想要周仁毅一句话。
“我只支持圣上心中的储君。就算我的女儿现在是贤王妃,却也改变不了我是圣上臣子的事实!我再说一次,我忠信伯府,不会参与皇储之争!你速速离去!梁氏晚些过来大房清算家产,就这两日,分好家产,我们从此再无瓜葛!”,周仁毅说完,一挥衣袖,就进了内室。
华氏看了眼众人的表情,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便散了吧!三弟妹,下午你便过来,告诉我看看你有什么要求。老伯爷留下的财产,一分为三,你们可以得一份。至于母亲留下的嫁妆,我除了拿出晨思婚事的银钱,剩下的就按老爷的意思,就不分与你们了!”
“多谢大嫂!一切就按大嫂所说!”,梁氏的背挺得直直的,转过身看着周仁德,“我无七出之罪,你休想休了我!你若是敢休我,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