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熙媛姐弟到达墨竹院门口时,已经听到柯熙凤尖锐的声音,“你是哪里来的狗奴才?也敢这样对我?我怎么说也是永宁伯夫人,可比这个府中任何一个女子的品阶都要高!你居然敢挟持我!还有我的下人,你都弄哪里去了?”
柯影不出声,只是拦着柯熙凤的去路,不做多解释。
“你倒是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要将我弄来这墨竹院?难不成,你是柯熙媛的人?”,柯熙凤的声音陡然增大许多,冷笑了几声,“一定是了!她就爱使这些暗招!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那比起姐姐的四处乱吠,妹妹还真是自愧不如!”,柯熙媛眼神转冷,只觉得虽然年岁在流逝,可柯熙凤的智商和情商却是一直没提高的。
柯怀敏见柯熙凤出口伤人,气得浑身发抖,“我就说应该丢她出去!偏偏姐姐你要与她这般客气。她都不要脸面,我们又何苦帮她维持脸面?”
柯熙凤看了柯怀敏一眼,脸色转变,声音更尖锐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好你个三少爷,不叫一声四姐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你这些年的书就是这样读的?”,柯熙凤压下那句想说的话,心中到底是对夏夫人存了几分感谢。在柯府困在后院的两年,是夏夫人悉心陪伴,如母亲般关怀。虽然不至于让她感恩戴德,却是承了夏夫人的几分情。明明讨厌眼前这对姐弟,却也不想将夏夫人扯进来。
“对什么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四姐姐若是谦逊有礼,作为弟弟自然要谨遵礼仪。可现在来看,不过是一个骂街愚妇,我又何必守什么劳什子礼节!”,柯怀敏同样讨厌柯熙凤,若不是柯熙媛拦着,只怕自己就要动手丢她出去。他自小便是看柯熙凤母女眼色长大的,极其讨厌她们。
“你……”,柯熙凤气得不轻,平息了下怒火,看了眼四周知道自己情形不利,“你们也就仗着人多欺辱我!若我身边有人,给你们胆子,你们也不敢欺负我这个伯夫人!”
“伯夫人?也就你还把这个名号当一回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永宁伯最讨厌的就是永宁伯夫人?我若是你,干脆就闭门不出,免遭人非议!你倒好,不仅不安分,还要闹得人人都知道你愚笨不堪!你自己愚笨我也就原谅你了,可你别扯上柯府!你自己分明是回府已经和众人了结了,如今你又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惹人憎恶的事情?”,柯怀敏顾不得柯熙媛交代的一切,情绪全面爆发。
柯熙凤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因为,我不开心,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开心!我不幸福,我就要你们所有人都不幸福!那会我小,所以我不懂。可这会,我却明白了过来。那时,我心心念念地就是嫁人,也没注意我母亲怎么就病倒了。可现在看来,分明就和你们两人脱不了关系!就是夫人,这件事也一定知情的!你们这样对我母亲,还阻止我们二人见面,你们到底何居心?你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我母亲知道了?我今日来,就是一定要见到我母亲!”
柯熙媛眼底一亮,有些意外。一直以来,柯熙凤都是愚蠢自私的。只顾着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根本就顾不上余氏。也枉顾余氏将她捧在手心疼了这么多年,她却是不在意。
而现在,突然七窍通了六窍,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一定没这么简单!
柯熙媛眯了眯眼,不怒反笑了,“没想到姐姐现在不仅人的脾气见长,妄想症也严重了。母亲的病,宫里可是来太医看过了。就是院判,也来看了好几遍。放眼望去,这个个府中,哪里有像我们府中这样请了这么多次太医治病的?就是五柳先生,也看过母亲的病,都说无药可医,只能缓解与抑制。姐姐不知从哪里听了莫须有的话,将这样的罪名压在我们身上,岂不是要冤死我们?”
“柯熙媛!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母亲就是你们害的!”,柯熙凤的手指过姐弟两,又指着大房方向,“还有那个老巫婆,你们伙同一气,将我母亲害成那样。让我在委屈的时候,无人可以帮我,无人可以应我!你们,全都是这个世上最可恶的人!”
柯熙凤身边出现了得力助手!柯熙媛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哼!满口胡言!我几时害过你母亲!倒是你们母女两,早些年的时候,对我们姐弟多加残害,还阴险要毁我姐姐姻缘,想她终身痛苦!我看你们才是狼子野心,活该有此报应!”,柯怀敏心中的怒火不断翻滚,就要控制不住。
“敏儿!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狗一口吗?算了吧,四姐姐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我劝四姐姐,有空在柯府面前胡闹,不如想想如何整顿一下伯府目前的情况。放眼京中,如今还有谁愿意和永宁伯府来往?你是伯夫人又如何?各府的花会,你几时又收过请柬?四姐姐,姐妹一场,言尽于此,还请你自重!要是真的闹起来,柯府也不是怕事的!只要过了今天的喜庆事,明日大可直接跪在圣上面前,求圣上裁夺!就凭你在人大喜之日着素服大吵大闹,只怕就可以挨上几个板子!还有,我要提醒你,你可是说错了!如今柯府的真正名字可是安国公府,祖母乃是安国公夫人!你一个小小的伯夫人,如何能在这里叫嚣?”,柯熙媛一甩袖子,语气转冷,声声直逼柯熙凤心田。
柯熙凤退后几步,这才发现,是了,她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