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氏处回来,柯熙媛便打消了去街上看看的想法,径直回到了云隐寺。
没过多久,周晨宇便赶了回来。
“怎么了?今日带着御林军出行,难不成遇到了什么麻烦?”,周晨宇一进来就着急地问,只怕柯熙媛受了什么委屈。
“今日二小姐递了消息给我,说是康国公府来了客人,她怀疑是京中来的,康国公单独拨了一个院子给他。”,柯熙媛也不迟疑,直接说了才得到的消息。
周晨宇脸色变了几变,唇边扬起一抹笑,“明日,我们便登门拜访康国公。我的病,也该好了。”
柯熙媛眼睛一亮,“妥当吗?我们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明日便有圣旨到了,我们有正当留下来的旨意了。今日要七巧她们收拾收拾,明日便搬去康国公府。”,周晨宇眼睛亮亮的,又加了句,“怕吗?”
竟是要深入虎穴!柯熙媛眼睛眨了眨,“妾身怕得很,二爷要好好保护妾身才是!”
“媛媛,我保证,四月咱们就回京城。”,周晨宇丝毫不见慌乱,可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柯熙媛莫名的心安,想着今日见到的李吴氏,只觉得这一趟,一定是十分有趣的。
第二日一早,柯熙媛便收拾好行装和悟空告辞了。
“此次叨扰大师多日,有劳大师了!”,柯熙媛双手合十,将七巧手中的小札子拿过来递给悟空,“这是我自己写的几个素食方子,全当表达这些日子对大师的谢意!”
“阿弥陀佛!贫僧便不多言了!”,悟空接过小札子,眼里一片精光。
“剩下的法式,便劳烦大师费心了。我会让丫头们将抄写好的经书定期送来!”,柯熙媛住了段时间,竟有些舍不得此处了。去了康国公府,一切便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施主诚心,必定心想事成!”,悟空又念了句佛,这才带着弟子们进了观音殿呢,又开始打醮。
柯熙媛上了马车,看着跟在后面的御林军,问一旁的周晨宇,“后面那群……”
“今日归京!”,周晨宇眨眨眼,“怕吗?”
“二爷不怕,妾身也不怕!”,柯熙媛回以一笑,将头靠在周晨宇身上,“那老狐狸怎么放心我们过去?”
“这就是他的自负了。我们在云隐寺,他看不到,摸不着。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觉得安心。”,周晨宇把玩着柯熙媛的一缕头发,脸上一片平和。
“妾身一定不会让康国公寂寞的,二爷放心!”,柯熙媛扬起笑脸,心中已经清楚去了该如何做了。反正如夫人已经被她打了好几脸,这一次去,正好再分个高下。
周晨宇哑然失笑,看着柯熙媛信心满满的脸,心中那一处被填的满满的。这样的女子,的确是可以和她并肩而立。
到了康国公府,周晨宇扶着柯熙媛才下马车,便看到隆庆帝身边的唐公公了。
这圣旨,竟是来的这样准时?柯熙媛暗自笑了笑,便和周晨宇一起跪了下来,并没有去看一旁跪着的康国公李玉林。但是,她却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心中极其不舒服。
圣旨写的很是冗长,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让周晨宇彻查大堤崩塌的原因,并协助淮河巡抚曹明远以及淮河知府柳元修建大堤,不得有误。
这样子,隆庆帝便是给了周晨宇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勘察河堤了,也是将周晨宇摆在了一个众矢之的的位置。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更是要小心翼翼,还要顺带保护暗中的太子。
周晨宇接了旨,唐公公便笑眯眯地对李玉林说,“康国公,圣上很是记挂您。上一次家书中,您说腿脚疼痛,圣上便要奴才带了药酒来给您。”
李玉林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样子,马上朝北方跪了下来,拱手道,“老臣何德何能得圣上记挂!只盼吾皇身体康健,福寿绵绵!”
唐公公立刻扶起李玉林,“圣上说了,康国公是娘家舅舅,理应多关心。此次来,还给夫人以及二小姐带了问候礼”,唐公公说完便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李卢氏,意思不言而喻。
李玉林看着李卢氏完全没反应,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闷气,声音发沉,“还不过来感谢圣恩?”
李卢氏只是淡然地瞥了李玉林一眼,走过来从唐公公手里接过御赐之物,“有劳公公替妾身谢谢圣上!妾身必定每日为圣上多念些心经,保佑我永昌囯风调雨顺。”
“夫人的心意咱家一定会传递给圣上!咱家还要赶回去复命,这便走了!”,唐公公说完看了眼周晨宇夫妇,又说了句,“京中忠信伯夫人要咱家带了些日常用品过来,县主不如让人去收取。”
“有劳公公了,这一路辛苦了!”,柯熙媛对九惠使了个眼色,九惠便跟着唐公公去了。
李玉林一脸与有荣焉地看着周晨宇,“这大堤垮了,我已经好几晚睡不着了。如今好在贤侄在此,我先替淮河百姓谢过贤侄了!贤侄年纪轻轻,果然有乃父之风。”
周晨宇抱拳,“不敢当国公爷夸赞!晚辈不过是尽力而为,唯恐有辱皇恩!”
李玉林脸上一副仁慈长辈的模样,“哈哈!贤侄还真是谦虚!想当年老夫在京为官之时,与乃父还是颇有交情的!来,今晚自当不醉不归!这次全当为你接风了,也是庆贺你大病初愈。”
“客随主便!”,周晨宇说完就跟着李玉林走了进去。紧接着李家其他的男丁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