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九
“小姐，今天是七王爷从宗庙回家的日子，小姐是不是要打扮一番呢?”彩陶小心翼翼的为蓝素素梳理着头发，自从及笄礼那天的事情之后，彩陶对蓝素素就恭敬了许多，在大夫人的身边从小首先学会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但是蓝素素平时的表情几乎就让人看不出怎么端倪，这样子让彩陶只觉得自己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及笄礼之前自己给大夫人和二小姐报信，结果大小姐反将了大夫人和二小姐一军，让二小姐在及笄礼的时候丢了人，大夫人后来也私下里好好的教训了自己一顿，到现在自己还是伤痕累累的，这些伤口都是在身体上的私密处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大夫人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彩陶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不少的心里阴影和压力，但是却也不得解脱的办法，所以最近也憔悴了许多，偏偏蓝素素已经将管理首饰匣子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这让彩陶觉得自己是一刻也不能够松懈。
“王爷到宗庙去住并不是因为得到了嘉奖，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也算是是皇上给他的一点惩罚，这个时候他今天回来我就要特意打扮么?”蓝素素一脸的平静，转过脸来看着站在身后为自己梳头的彩陶，这个丫头被大夫人惩罚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不过蓝素素一点也不会觉得同情她，因为这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当初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提醒过她了，结果她毫不在意，还是在及笄礼的时候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让自己觉得很失望，毕竟在蓝素素看来，彩陶还算是一个聪明人，她能够在永平侯府里面得到大夫人的赏识，自然也是有她的优点的。蓝素素自然也是希望彩陶能够为自己所用，不过她也不会勉强彩陶，毕竟任由自己选择的权利，不过彩陶还真的当自己是一个泥塑的泥人么。就算是自己不会威胁她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对付彩陶，但是也并不代表着蓝素素就完全的对彩陶视而不见，任由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胡作非为。
“小姐，是奴婢见识浅薄胡乱说话，还请小姐见谅。”彩陶看见蓝素素这个样子心里面就发抖。并不是因为蓝素素这个样子有多么的吓人，而是因为在彩陶的心里面蓝素素实在是太难于揣测了，只要自己一不小心似乎就会被她算计了自己都不知道，蓝素素这样的一面只让彩陶觉得她甚至比大夫人更加的恐怖，或许答复人生气的时候还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但是大小姐想要自己的姓名的话，只怕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彩陶从小就在永平侯府长大，虽然说永平候除了当初的二夫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再纳过姬妾，但是大夫人和老侯夫人之间的争斗却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大夫人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着怎么让二小姐芳明远播。或者就是算计着怎么把永平侯府的内宅占为己有，正是因为在这样的终日算计的人身边长大，所以彩陶也是学会了事事算计，所以这样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蓝素素其实是在给自己机会，只以为蓝素素是在无声无息之中计算自己，毕竟彩陶小的时候也算是颠沛流离，所以在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一点，彩陶是十分的清楚了，蓝素素当初就是一个傻子，可是她硬是在外面十年不仅仅治好了痴傻的毛病。蓝素素根本不会算计这一点彩陶才不会相信，这个时候的他还真的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只不过彩陶从来就没有想过现在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丫鬟。而蓝素素已经是贵为郡主，将来还要成为王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或者说是彩陶身上有什么可以让蓝素素得到的好处，蓝素素根本就不用花心思算计彩陶任何事情。
“罢了，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我和七王爷认识多年，今天他从宗庙回来我是高兴地。不过也用不着特意的梳妆打扮，我并不是喜爱那些繁琐的东西的人，七王爷要是对我这一点都不了解的话根本就不会娶我了，以后除非我交代你，否则的话都给我按照什么发式简单，就梳什么发式，知道了吗?”蓝素素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让一个人这般的害怕自己，不过其实这真的还是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毕竟向大夫人通风报信个这种事情是彩陶自己做的决定，站在大夫人那边是他自己的选择，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就要能够接受这个选择可能会带来的后果，这个时代的下人们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极少有机会能够转变了，毕竟从一而终是任何时代都不会嫌弃的事情，试问一个轻易地就会背叛别人的人，自然也是轻易地就会为了利益背叛自己，这样的人自然是谁都不敢轻易地使用的。虽然说心中有所感叹，但是蓝素素的心里面还是同情彩陶的，毕竟在这样的时代要是遇上一个像大夫人这样的一个主子也算是彩陶的悲哀了，所以蓝素素还是忍不住，小小的解释了一下，毕竟同样都是女子，同样身不由己，蓝素素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小姐，是彩陶办事不够细心，还请小姐原谅。”蓝素素一解释，彩陶的心里面更加的觉得害怕了，毕竟在他的认识里面大小姐一直都是一个冷漠的人，就算是对她身边的人也并没有太过于多的亲昵，唯一特殊对待的人也不过是她的如乳母柳妈妈，别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小姐这样的悉心说话，彩陶自以为自己在梧桐轩里面对蓝素素的观察和了解比别人多很多，她对蓝素素的认识就停留在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