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公主被宫人蛊惑私自出宫,自己宫中的所有下人都有责任,韶华帝自是生气,最初的时候把贴身的服侍的几个桂嬷嬷等人下了牢狱,其他的送去辛者库服役,后来找不到容嘉公主就直接把桂嬷嬷斩首了泄气,所以容嘉公主进宫之后见到的是一群陌生的面孔。
正想要发脾气,想起自己的外祖家被贬的诡异,生生的把那脾气咽了下去。
容嘉公主虽隐忍了性子,但是脸色却着实不好看,这位公主虽然不招人喜欢,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常贵公公一时有些不忍,回去了之后自是把容嘉公主的反应如实的禀告于韶华帝知道。
韶华帝本想着依着容嘉公主的性子,进了自己的宫中见宫人都被替换,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大闹一场,谁知道却是知道隐忍了,想着许是在外边的时候着实吃了苦头,宁晖曾汇报说逃跑的地方有血迹,看样子必是她自己流了血。
容嘉公主懂事了些,韶华帝又有些不忍心,让常贵下旨唤了二皇子进宫,把事情详细的说与容嘉公主听。
二皇子这些日子过的诚惶诚恐,虽然这件事情韶华帝选择了从轻发落,但是他确实也曾有过觊觎皇位之心,而且在知道韶华帝没有死的时候心中还有失望,若是真的要被治罪,说不定自己也会被贬为民。
韶华帝下了旨意让皇子们去使馆迎接南疆的木突王子,他自是不敢怠慢,骑快马去了使馆,刚回了府中,还没有听说容嘉公主回来的消息,就又被召进了宫。
若是进宫来被韶华帝责骂也就罢了,却是让他去把事情说与容嘉公主听,二皇子本能的想要拒绝,却也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让容嘉公主清楚的知道。否则她的心中若是存了怨怼或是听了有心人的胡言乱语,对容嘉公主有百害无一利。
但是让二皇子亲口说出皇后娘娘所犯下的罪行,无疑是又揭开了一次伤口,所经历的痛苦可想而知。
“二皇子。万岁爷仁慈,没有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而对您和容嘉公主有什么偏见,但是若是容嘉公主的心中对万岁爷存了怨意,坏了父女的情分,就不好了。”常贵公公劝道。
“还请公公能够指个人去给容嘉通报一声。”二皇子说道。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
刚开始和二皇子说话的时候,容嘉公主还只是哭,到了后来,竟是没有再说话了,二皇子所说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范围,每一个字都像是戏文里唱的一样。
晋王每一次见到自己都会送一个把玩的小东西,她一直觉得晋王就是一个没有大作为但是很慈祥的长辈,怎么会存了谋逆的心思,而且皇后娘娘想要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的心情她也知道,却怎么也不能相信皇后会亲手喂韶华帝喝毒药。
“二哥。”良久。容嘉公主才倚在了二皇子的肩膀,说道:“所以说我被人劫走也是晋王让人做的了?”
“嗯。”二皇子点头,想起自己还未问过容嘉公主她这些天的遭遇,问道:“你可曾受了委屈。”
“相比与母后和外祖他们,还好。”容嘉公主说道,想起了木突,虽然和木突他们只相处了两日,倒是轻松自在的。
“二哥,你现在可还管着事儿?”容嘉公主问道,她对木突他们说会让人照顾他们。本来是想着通过皇后娘娘或者韶华帝来答谢的,现在却是不想再向韶华帝提这件事。
“小事儿还是能够做主的。”二皇子想了一下,说道,他虽然没有机会做皇上了。却也知道韶华帝不会自此对自己弃之不用,于是点头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情?”
“救我是个商队,我想要二哥帮着行个方便,他们是一国的商队,在盛京内做生意怕是不容易。”容嘉公主说道。
不过是帮着一个商队在盛京站稳脚跟,二皇子自然可以做到。当即点了点头问道:“商队是哪里来的?叫做什么?住在哪个客栈?”
容嘉公主一蒙,她竟是忘记问了,说道:“我只知道他们家的少爷姓木。待我找人去找找再说吧。“
容嘉公主这样说,二皇子也不会想到木突王子他们一行人的身上,点了点头说道:“南疆的王子来访,父皇点了我和五弟做陪,等过了这两日咱们好好找找就是。“
容嘉公主点头。
...
最近京城内出了四件大事儿,一是皇后娘娘去世,韶华帝下令全国只服一个月的丧,二是晋王一脉被满门超斩,包裹未成年的世子爷,三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被贬为民,三代不得出仕,四是甘肃总兵闵厉因私自带兵回京,危及朝廷安全,而被满门超斩,唯一幸免的就是那个腿有残疾的儿子闵骞,锦衣卫去抓人的时候这闵骞被抬去了医馆,等到锦衣卫找到医馆的时候闵骞已经不见踪影。
还有一件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是那个屡次被人议论的东方家的二小姐,被强人所掳,不但在外边待了好几日,被找到的时候还衣冠不整。
这盛京之中,天子脚下,被贬或是被抄家的人家每隔一年都会有一家,但是被强人所侮辱的相府千金却是没有过,老百姓就是这样,朝堂大事不一定会关心,但是这样千金小姐的事情却是传播的极快。
东方雪自回了四方胡同之后,就被东方德派来的两个粗使的婆子看着,等闲不能出门,所以倒是没有听到这些议论,高轩因开着茶馆,又欠着银子,就不得不出门,每一次出门都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