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铭心在问过他,得到他的答案之后,便不再说话,那就说明越铭心,并不赞同这件事情。
越铭心“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不想说出苏清影的情况吓坏真正的煌侯。
所以凤裕煌不明白,这身体本来就是他的,越铭心为什么不同意他拿回来?
难不成。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让越铭心变心了?
越铭心不再爱他了?
可若是越铭心变心,现在又为何要封印了那狐妖的魂魄,给他制造这机会夺舍?
凤裕煌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越铭心。
越铭心一脸淡然道:“你不用这身体,其实烦恼还少些。也不用受那些长老的束缚。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越铭心这是要凤裕煌放弃这具煌侯的身体,只是为了所谓的自由?
若是他当年要自由,何苦回来争这煌侯的位置?若是当年他肯抛下这煌侯的名位,又何至于让越铭心离开自己?
事到如今,难道过去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凤裕煌觉得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男人没有点志向。那还能叫男人?
这相当于是对他的人生宣判死刑。
凤裕煌是知道大长老的计划的,大长老在当年他登上煌侯的位置时候就与他说过,要夺取月国江山,拱他到那至尊的位置。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当煌侯的时候隐忍了不少事情,也任凭着几个长老操控侯府的事情。甚至不惜让越铭心离开,自己去与月国皇室联姻。
但是现在,越铭心要他放弃那身体,就这么离开?
这让他怎么甘心?
他根本做不到像越铭心那样对权势看得风轻云淡,也过不了那种毫无追求的生活。
自从被夺舍。他也曾经懊恼过,恨过,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他在用他的方式努力着。
结果现在,越铭心却干脆的要他放弃。
眼看机会就在眼前,要他放弃?
这怎么可以?
凤裕煌有些情绪激动地问道:“阿越,你为何要我放弃?要知道,是我被他害了,现在我拿回身体,不是应该的吗?”
越铭心听他这么说。不禁叹了口气。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正义可言?那所谓的应该,也是要有相应的实力才能做到的。
怎么感觉现在的煌侯,似乎变得天真幼稚了?过去他不是这样的啊。
越铭心却不想过多的解释,因为这事情并不简单。只是对凤裕煌说道:“你始终是你,永远不会放下。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不准你拿回这身体。因为现在,他才是这身体的主人,而你,不配得到这身体!”
凤裕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越铭心。
越铭心居然说他不配?他不配?
他不配?难道那个狐妖配?该死的!
凤裕煌心情一下气愤难当。直接抬起手就想打越铭心。
越铭心不闪不避,似乎准备挨他一巴掌。
凤裕煌抬起手来,却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他知道越铭心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人,为了他才留在这侯府。
但是这样爱他的越铭心,怎么能说出那么不屑他的话?
什么叫他不配?
什么时候,连越铭心都看不起他了吗?难道越铭心的魂也被那狐妖勾走了?
该死的狐妖,抢了他的身体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他唯一的越铭心也抢走了?
煌侯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
半晌,他面色伤感地把手放下问道:“难道他夺了我的舍,我就这样算了?”
他想知道,自己在越铭心那里还有多少地位?他想知道,越铭心现在还在不在乎他?
就算他放弃了这身体,可是,这仇恨真让他感觉心痛欲裂。
他真想马上将这狐妖的魂魄抽出来,用昧火烧炼,让狐妖尝尝下十八层地狱的滋味,才解恨啊。
越铭心却说道:“他不是什么坏人。”
越铭心一开始虽然被蒙蔽,并不知道身边这个失忆的煌侯,实际上是个夺舍的假冒者,但通过这趟去妖域,他却什么都清楚了。
苏清影让他在宝石空间中炼丹药,却忘了给宝石空间加禁制,所以越铭心用精神力也能探查出外界的情况。
苏清影和银璜闲聊中,银璜叫他名字,而不是叫他煌侯,还有苏清影与妖王的那些交易等等,这一切都在显示一件事情——这个人不是过去那个煌侯。
因为过去那个煌侯并不认识妖兽,更不认识妖王。
再想想,在凌夜教再度见到煌侯的种种,越铭心越想越觉得心寒胆寒。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一件事实,这个人他不是煌侯。
当时他虽然默默在宝石空间中炼丹,但心中已经掀翻了千重浪。
如果这个不是煌侯,而是冒牌货,那么过去的煌侯哪去了?
越铭心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感觉到深深的刺痛。
苏清影在外面并未察觉到他心态的变化,因为他指挥妖兽作战实在太忙了。
有时候几乎忘了越铭心的存在,所以和银璜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
而越铭心,在宝石空间中气愤恼怒之后,又平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个冒牌货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不利过。
他明明知道越铭心是煌侯的爱人,也知道越铭心对煌侯的感情,可偏偏,他却从来不肯暗中坑害越铭心。
甚至越铭心受伤,他只要动一根手指就能要越铭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