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府中的下人该干嘛干嘛,好像这里根本没有死过一个王。
金蔚辰也没派人过来问罪。风皎朔死得无声无息的,连动静都没有。
夜岚雨算是看明白了,金蔚辰让他们三个住在这里就没安好心。
整个国家现在确定封王的就他们三个,死一个少一个,全死了才正好。
夜岚雨自然不会让金蔚辰如愿。他不联合风呈仪,也不弄死风呈仪。他现在要利用风呈仪。
夜岚雨缓缓从床上起来,背着手看着有些狼狈又一脸愤怒的风呈仪,说道:“风呈仪,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他肯定会承认的,这又不是秘密。”
依照夜岚雨对苏清影的了解,只要风呈仪去问,苏清影一定不会否认。
风呈仪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中莫名惊骇。
之前他听到夜岚雨说天命之子是苏清影的时候。也很震惊,后来仔细想了好久,就觉得夜岚雨在玩花样,骗人,他一点都不信。
然而现在,夜岚雨用这种坦然自若的表情回答他,他就开始心惊了。
他直觉夜岚雨没开玩笑,而且他只要去求证,一定会是这个答案。
风呈仪气势汹汹的来了,却安安静静地走了。头顶上下着的瓢泼大雨,他已经无视了。
离苏清影登基大典还有五天时间,风呈仪熬到天亮就飞奔上皇宫要面见天命之子。
一个王要见天命之子,侍卫们当然必须去通禀。
苏清影正在试穿各种衣服,然后金蔚辰在旁边指点绣工要如何如何改。
苏清影很无语地看了金蔚辰好多眼。
这老家伙,从昨天就开始给他试衣服,每件穿起来都相当麻烦,还一次又一次的试,从昨天到今天,他唯一干的事情。就是被人伺候着穿衣服和脱衣服。
苏清影不耐烦地时候跟金蔚辰说:“你干脆找给跟我身量差不多的人试得了。”
金蔚辰却很严肃地说:“殿下,这大典可不是儿戏,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纰漏。”
苏清影现在才知道,原来金蔚辰居然是个强迫症。
尽善尽美。这世上就没有这种东西。
苏清影很想让金蔚辰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过,这野蛮落后世界没这种职业的人。
算了,就随他折腾一回,等把宗庙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风呈仪求见的时候,苏清影还在试衣服。內监总管过来禀报说镇北王求见,金蔚辰听了突然对苏清影道:“昨天风呈仪把风皎朔杀了。”
他得到的禀报就是风皎朔被风呈仪打死了,至于最后致命一击的事情,因为下人们没看清,所以大家都没说夜岚雨伸了手。
当然即便大家知道夜岚雨杀人也有份,也没人会真正在乎风皎朔的死因。
金蔚辰不在乎,所以下面的人也不会在乎。
风皎朔的利用价值没了,死了就死了吧。
金蔚辰甚至当作没有发生过,只是让下面的人传出去说风皎朔染病暴亡。毕竟是个王,直接扔乱葬岗也不好,所以装了薄棺,弄了片地随便葬了。
这种待遇连一个富户都不如,差不多就是百姓的待遇。
但是朝中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大家都知道风皎朔的身份,也知道他的死因,虽然说风皎朔是死在风呈仪手上,但是如果金蔚辰没有把他们三个王安排在一个地方住,估计风呈仪也不会那么冲动就杀了风皎朔。
大家都看得清楚,一个没用的王根本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就像风呈仪,如果夜岚雨把他杀了,估计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仔细想想,其实金蔚辰更希望夜岚雨把风呈仪杀了,至少那样的话,风呈仪手上残存的势力就会把大部分的仇恨放到夜家那里。让风呈仪和夜家内斗,互相消耗这种事情,金蔚辰乐见其成。
政治斗争是阴谋诡计的大舞台,也是看不见刀剑的战场,极其残酷无情。
苏清影对于风皎朔的死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死了一个蝼蚁一般,一丝波澜都掀不起。
不过他倒是对风呈仪突然来求见有些奇怪,这个风呈仪把风皎朔干掉就急吼吼的求见他,莫非是来请罪?
苏清影觉得风呈仪就不是那种会请罪的人。
风呈仪这个人很好面子,就是他真干错事情,也不会主动承认错误。
有点好奇,还有点不想再当衣服架子试衣服,于是苏清影道:“我去见见他。”
金蔚辰没有阻拦。他早就看出苏清影不耐烦试衣服了。
现在这些也差不多了,他想想还是不折腾苏清影了。
苏清影在一座花园接见风呈仪。
风呈仪见了他也没有行叩拜大礼,现在没有登基,苏清影在名义上还什么都不是。
苏清影看他连起码的施礼都没有,就知道他一定不是来负荆请罪的。
估计风呈仪还认为他杀了风皎朔是为民除害呢。
苏清影没兴趣去追究风呈仪杀风皎朔的事情,直接问道:“镇北王有什么事?”
风呈仪没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他好久。
苏清影突然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风呈仪这打量他的眼神,他感觉很不对劲啊。
对了,风呈仪是男女通吃,现在专门来皇宫这样的眼神看他,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想想就觉得恶寒,苏清影沉下脸问道:“风呈仪,你有没有事?没事就走吧!”
风呈仪似乎被他这一句话惊醒了,抬头看着他道:“苏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