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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赏菊宴(二)
赏菊宴设在丞相府后花园,从长长的长廊一直走到后花园,两边摆满了争奇斗艳的菊花,霍梅对于菊花说不上喜欢,但作为女子自然是喜欢花团锦簇的样子。看着看着脚步也就慢了下来,很快霍梅就在长廊上失去了卫老夫人跟柳芸儿的身影。
“小姐,老夫人跟表小姐已经往前面的方向去了,咱们要跟着吗?”霍梅驻足没有再往前面走的的意思,她知道前面赏菊宴无外乎要表演个才艺或者诗词歌赋什么的,这些对于霍梅来说，还真是没什么兴趣,并非不想与人比试,而是觉得没必要将自己的才艺表演给这些人看。
霍梅在长廊边的长椅上坐下,眼前是一片平静的湖面,比起前面的喧哗,这里倒是别有一番幽静,小红静立在霍梅身旁,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小姐,有人来了……是两个人……”一旦发现有什么动静,小红就会这霍梅的耳边提醒几句,其实小红不说霍梅也能感觉到有人来了，这么浓的麝香味,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我说怎么远远地看着眼熟,原来是君儿妹妹啊!可是有段日子没见过妹妹,不知妹妹这一向可好?”来人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头上戴着金冠跟锦袍上的金色花纹倒是相得益彰,论容貌,浓眉大眼的倒也过得去,可偏偏鼻子塌的厉害,所以看起来颇为滑稽,看着此人脸上的浮肿,还有眼底的青色,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霍梅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小红也对面前这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没什么好印象,所以闪身站在霍梅的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男子打量霍梅的猥琐目光。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喜欢清静,还请公子见谅!赏菊宴就在前面,公子若是不想误了时辰,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全程,霍梅的目光都这盯着远处的湖面,连头都没转过来,更别提看这男子几眼了,蔡俊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忽视过,身为丞相的独子,走到哪不都是女人主动的往他身上贴,何时受过这般待遇。
越想越气,蔡俊上前就想推开小红,却被小红轻轻一推就推将了出去。“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推爷!来到我丞相府撒野,也不看看爷是不是你惹得起的!”说着蔡俊举手就给了小红一个巴掌,小红也不反抗,只是后退了半步就躲过了蔡俊挥来的掌风,蔡俊一击失了手,就更加炸毛了,正想指着小红痛骂一顿,却看见转过身来的霍梅呆住了。
蔡俊阅人无数,却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子,身上只着浅蓝的儒裙,没有繁杂的花纹相配却依然能衬托出女子玲珑的身材。脸上未施脂粉,眉之纤曲如娥,眼如明月熠熠生辉,鼻子小巧挺拔,肤如凝脂,唇色粉红,头上只有寥寥的几件发簪,祖母绿的颜色配着身上的浅蓝色倒也相得益彰,独有的清丽脱俗,让蔡俊觉得好像看见了九天仙女一般，彻底的呆了。
“你……你……你真的是司马府的二小姐?”霍梅淡淡的笑了笑,蔡俊只觉得眼前全是盛开的花朵一般,看着霍梅眼神透着迷恋。
看着蔡俊的穿着,还有联想他刚才说的话,霍梅知道此人定是丞相府的大公子蔡俊无疑了,缓缓的起身,霍梅轻轻行了个万福之礼。
“蔡公子这厢有礼了!”蔡俊望着霍梅曼妙的身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满脸堆笑的就往霍梅的身边靠,小红赶紧站在霍梅身前挡住了这个满眼猥琐的大公子。
“妹妹出落的越发迷人了，这多日不见哥哥倒是怪想念妹妹的,不如去我的院子里吃杯茶如何?”
“蔡公子还请称呼小妹卫夫人吧!霍君已嫁为人妇,如此这般哥哥妹妹相称恐有不妥!”
蔡俊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面前的小娘子已然是嫁了人的,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对霍梅的兴趣未减,伸手就想牵霍梅的小手,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小红给喝止了。
“公子请自重,男女有别,更何况我家小姐已经嫁人,公子当有所顾忌才是!”三番两次的被小红阻挡,蔡俊的脸当时就黑了，不过仔细的打量了小红一番,脸上的怒意反而换成了谄媚。
“卫夫人的小婢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样貌也不错,不如跟了爷如何,爷抬你为妾,也省得你在伺候别人了。卫凌不过一个武卫将军,跟了爷可比跟着他享福多了,小娘子,跟了爷如何?”面对这么一个色胚,小红就差点没一掌拍死他,霍梅见小红气的不轻,伸手将小红拉到了身后。
“大公子真会说笑,我这妹子怎能入了大公子的眼呢!这可是从司马府跟着我陪嫁到将军府的丫鬟,父亲大人亲点的人,若是跟了大公子,公子就不怕……”霍梅的后话蔡俊琢磨了一番才醒悟过来,自己的父亲蔡义跟霍光本就是死对头,娶了司马府的丫头,岂不是等于在身边放了一个司马府的细作。
想到这里,蔡俊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瞥了小红一眼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绕开她走了,小红看着蔡俊的背影,差点就丢给他几枚暗器方能解恨。
“主子为何拦我,这样的人渣就该好好的收拾他,还丞相府的大公子,根本就是一个败类!”
“他的确是败类无疑,你准备如何?杀之而后快?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你的墨阁,有些人杀了他便是便宜他了,如若换成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小红想了想大概觉得霍梅说的在理,便不再说什么,霍梅则整了整身上的儒裙,开始往赏菊宴的方向走去,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