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李世民声泪俱下,十分动情:“儿臣愚钝,虽不敢自揽高功,但疆场厮杀,从未顾忌过身家性命。征战易,生死之间亦不难,只是唯独处理不好与大哥四弟之间关系,惹父皇猜忌,兄弟不睦。”
“哎,世民啊,朕也是一时气恼。”李渊叹息道。
“父皇,洛阳为兵家必争之地,长安亦是李唐发源圣地,儿臣无处容身,但求父皇绕过儿臣性命,将世民远远发配漠北,替父皇看守国境,充当哨兵吧!”
啧啧,李世民也是个煽情高手,这话说的既有男子汉的倔强,还不乏倾诉委屈,更为重要的是,显得十分可怜。
“陛下,秦王府以及周遭百姓都可以证明,秦王从未与那杨文干有何瓜葛,手下兄弟亦没有。太子齐王是否冤枉民女不知,但是他们又给秦王惹麻烦了!”
袁紫烟看似抱怨的一句话,却让李渊不由看向了妻子画像,她也是这种口气埋怨的,难道说真是冤枉了世民?
双方交恶,总有一方是始作俑者,如果世民冤枉,那么便是太子设下苦肉计陷害?李渊头大如斗,而此时李建成却走了进来,纳头便拜。
李世民正在气头上,也没有理睬他。
“呀,二弟王冠为何落在地上,失去好几分威风呢!”李建成装模作样的捡起王冠,亲手给李世民带上,然后又对李渊说道:“父皇,想必还是为杨文干谋反一事发愁。此事皆是儿臣过错,世民许不知情。”
“就是不知情。”袁紫烟不满的插嘴道。
李建成并没有接话,而是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愿替二弟作保,一切后果皆有儿臣担待。”
这种道貌岸然的话似乎很能打动人心,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很虚伪。李渊摆手说道:“罢了,此事朕自会派人详查,你等退下吧。”
“父皇,儿臣在东宫略备美酒,希望父皇,特别是二弟一同品尝。互为猜忌,亲情疏远,儿臣不愿父皇担心,亡母不安,愿化干戈为玉帛,共振我大唐天威!”李建成说道。
袁紫烟微微皱起眉头,李建成怎么突然之间要请客了?这里面是否会有诈?但是他守着李渊这么说,如果真出点意外,所有人不都得怀疑东宫?
李渊疲惫不堪,自然不去,不过还是极力促成兄弟团结友爱,便下令让李世民过去便好,宴席之上,开诚布公,化解矛盾。
李渊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李建成没事儿人似的,笑道:“世民,我先去准备,你随后赶来即开。世民啊,你我是亲兄弟,这东宫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切莫让外人挑拨啊。”
说完,李建成转身离去,李世民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冷哼道:“建成怎会有如此好心,其中一定有问题。”
“世民,要不咱们还是先回秦王府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袁紫烟不安的说道。
“父皇下了命令,违背便是抗旨不尊,我就不信建成会在这东宫之中设套陷害我。”李世民回转过身,说道:“紫烟,你且先回吧。若是我有何不测,几个幼子就拜托你多多提携。”
“别说这些没营养的,你那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我生的,都有自己的亲娘,我算哪门子葱啊,怎么能说得上话?”
“早知今日,我倒真想当初与你生下几个孩子。”
大祸临头之感的李世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一双极度憔悴的眼睛直视袁紫烟的眼眸,袁紫烟刻意回避,心里不是个滋味,且不提当初不再嫁的誓言,也不说回家决心坚定,真成了李世民的女人,反而就只能留在宫中苦哈哈的等着他偶然出现,反倒不如现在每天待在一起。
“世民,我陪你一起去,如果有什么问题,咱们还可以商量。”
“紫烟,谢谢你。”
两个落寞之人,一言不发的往东宫赶去,东宫离此并不远,很快便走到了,门外还站着几名太监,翘首期待,大概是李建成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在此恭候秦王。
走入东宫,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李建成这里的侍卫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大致粗略估算一下,也得有三千之多。
也许大家习惯了带兵打仗都是几万几十万的硬仗对拼,但是这些人也同样像玄甲军那样,都是精锐部队,千里挑一的勇猛之士,以一当十,勇不可当。若是群起攻之,就相当于数万兵力,完全有可能在太极宫把李渊给逼退位。
“建成私下招募这些精锐将士留在身边,若是追究起来,也是项大罪,无奈父皇无视于此啊。”李世民皱眉说道。
“呵呵,秦王府也受到了陛下的特殊礼待,文武官员济济一堂,可是太子府所达不到的程度。”袁紫烟笑道。
李世民苦笑两下,说道:“紫烟又在说笑,秦王府忠于父皇,又远在宫外,而东宫离太极宫颇近,若是有何野心,只怕是再难有回天之力。”
“那他也得有这个机会。”袁紫烟一语双关。
“是啊,父皇处戒备森严,对宫中一切了如指掌,想必有何风吹草动,都能知晓。”李世民自我安慰道,其实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的,再过几年,等李渊出现老态,难免处事不周全,身边之人也都会像太子靠拢,谁能保证不会有逼宫之事发生?
“二哥,紫烟,你们可算是来了,美酒刚刚烫好!”
两人正说着话,李元吉不远处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袁紫烟正像打量怪物一般的看着他,不由自己摸摸脸,坏笑道:“紫烟,可是看我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