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叫来一位路过的老妈子道:“芸儿表姐回来了吗?”
“回表小姐的话,未回。”
“帮我准备一下,我答应了表姐去往群芳髓等她。”
那老妈子似乎也是知道小姐们都爱往那群芳髓坐坐、相聚聊一聊当平日闺房中的消遣之一,便下去同阅夫人禀报,阅夫人的丫环加应过来安排,门房处叫四个婆子来抬了轿进府,加应一番交待和打理后,芷芙跟了来,另安排了四名丫环,四名婆子跟着将上了轿后的千叶抬出偏门后,再换四名家丁上来抬着出街,婆子留了二人跟着,回去禀报的有二人,一路直达群芳髓后院里,皆是熟门熟路的很。
千叶将五十两银票交到芷芙手上:“留两个婆子在这休息吧,乌老板这也有吃喝相陪的其他老妈子们,你带四名丫环去街上逛逛。”
这是芷芙两姐妹半年加起来的月钱呀,她露出诧异的脸,千叶笑的温和:“去吧,买礼买吃买穿都行,把这五十两花完了才能回来知道吗?”
“今天?”
“嗯,放心吧,不是留了两个老妈子,就是麻烦匀点钱给四名门外的轿夫喝茶用,另外回来时帮我买两支好看点的簪子,送给两老妈子就是了!”千叶这么一说,大家都顾了,又可让芷芙放心。
她点头,同四名丫环一样高兴的福礼,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乌老板画着精致的妆,没有笑,远远的看到千叶,先叫了喜儿安排给院外休息的婆子们和轿夫们一点好吃好喝的,这边再招千叶往回廊处过来……
“今天后院冷清呢?”只她一家过来。
“你忘啦,这儿的小姐只在早上洗漱穿衣、拜佛堂、诵经、早饭、花园散步、女红或琴棋书画后,方有一个时辰才能出来往我这坐坐,然后就得回去午饭、下午识字、念书等等……”
“是,虽然不用上课,可是这人活着都得学习啊!”
“你以为做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容易啦!”
“是是……我们去哪?”只她当初拿来当享乐,如今也知不易。
“天台……我这两天准备把事情全交待给喜儿,由喜儿来接手群芳髓,不过好说歹说她都不放心,说是赚来的钱会存在名聚里头,无论我到何处,需要用到钱都可以去取。”
“真贴心啊!我也有一笔呢,阅烬存的!”
“怎么说?”当然是指阅烬这个人的下落。
“不叫阅烬,长相相同,单有一名号曰‘烬’,其余无所知晓,他替阅寻来京城迎接我,是阅寻不知哪里来的拜把兄弟!”
“只有这些?”上官籽已是激动不已:“很不错了,有这个人!”
“我这几天和他在阅府里相处,已经表达了很清楚了。”又抚上唇,那熟悉的触碰感:“嘴都亲了,他表示不能同我在一起。”
“莫非还是有一个青山寺在?”
“嗯,这个未曾证实!”
“小晴,我明天走,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丁子赋才不会打听的到。”此次看的出决绝。
千叶点点头:“好,我不问。”她们来至天台的地方,怕是京城独她这里有,只有她想着把屋顶改成这么现代风。
“我会主动联系你。”她上前拥抱她。
千叶想起什么来说道:“在福容山临近的地方有处世外桃园,我记得那里住着五六户人家……”
“空也村?”上官籽也这才想起来,向千叶点了点头,两人有默契便不点破,千叶道:“我和阅芸儿同时出嫁,她去扬州,我去苏州,我自然不嫁阅寻,但只有这个方式能让董夫妇和舅舅、舅母他们安心下来,到时候……再说吧!”
上官籽最后寄言:“人生是你的,恋爱是你的,你是自由的!”
“谢谢!”留下来吃了午饭,也算意思一下挑了几样胭脂,不过乌老板送的更多,至于二人聊了什么丫环妈子们都吃饱喝足玩过瘾,自然都没有回府细说的。
她回去的路上还挑了几样东西,回来送给表姐、表哥和舅母、舅舅。阅老爷收到的是字画,千叶按阿籽教的说:“我原是看过南宋晞古先生的作品,路上看有人卖这幅《清溪渔隐图》,便叫下人拿来与我看,此图用阔笔湿墨画树、坡地、石块,用劲细流畅的线条写水流、芦苇,用重笔焦画人物、板桥、渔舟和木屋。画面粗中有细,纵中有涩,重中有轻,只是只得半卷,我原怕是临摹罢了,不过看着也极好,就想着送给舅舅,礼轻情义重,您老人家不可笑话我哦!”
阅老爷仔细的瞧着那画,甚为满意:“千儿好眼光,不像临摹,嗯不像……这……有可能就是晞古先生那幅啊……”
千叶又给大舅妈送了四百多两一台的织布机搬到她园里去,她大喜的说:“千叶可好眼光,我本最好这个了,偏不能如愿,你们家是做布坊的,挑选的织布机自然便是最合适我的!”
“嗯,只是让舅母怡情,切莫太操劳,那舅舅可要怪我了!”
又给阅子岳和岳芸儿送了一对百子袋:“不知要换表嫂还是表姐夫,反正这是千叶的一点心意,表妹祝福二位百年好合!”
“千叶真乖真懂事。”厅里赞美成片,千叶又给阅峰和未来的表嫂送了一对玉如意:“表妹手挫,也来不及给峰哥哥和未进门的嫂嫂亲手绣一个,这对玉如意是今早刚去了后院看了,想着里头放这个,祝新房、新人万事如意。”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鼓掌,千叶也惊叹,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