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要做阅寻的新娘了,唯一感到兴趣的是:可以亲自参加古代这婚礼的全部流程了。
上回,阅烬出门晚,自己连黎红素的拜堂都没有看到,而且因为黎红素要恶搞玖本,喜宴她也才吃到一半的。
当然千叶做为新娘的当事人,自然很多具体的古代婚礼流程是未能知道的,她只知在客院里梳妆打扮好后,来了一位婆子将她背到院中那顶花轿,花轿从偏门出,锣鼓、唢呐开始吵,轿子再停到大门,由另一位婆子将她背下来,放在大门口,那婆子将红色绸缎牵到其手上,千叶轻扯了扯,另一头已有人拿,想想是阅寻,如此熟悉的人结婚,哪里会害羞啊!
大门口处鞭炮响连天,祈愿在她耳边道:“小姐,踩瓦片了。”
一边的喜婆在喊寓意为何,因鞭炮太吵,千叶未能听清。
祈愿又道:“小姐,现在进门槛要过火盆了。”
千叶就怕裙子着了火,然后一路转进大厅中,有老者的男音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千叶瞧见主位的两张太师椅没有脚伸地上,难道没人坐在上面吗?所谓长兄如父,阅烬不坐上面吗?
“夫妻对拜。”
千叶转身时,踩到裙子,当下摔跪下去,撞了新郎的头,对方闷哼一声,那老者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新娘坐入新房中的床上,只能静等新郎拿称掀了盖头,鼻了突然闻得一阵芳香,那是那枝晚梅的香气,千叶任由思绪去想着阅烬。
洞房床角置了五升斗麦,斗上围半圈红纸,里边放着:尺子、剪刀、秤、镜,床两旁各设长明光,寓意长命灯,要三昼夜不熄的。
一会儿后喜婆领着众丫环进来,新郎也进来了,坐入千叶身边,她还在想因阅寻身体不好,所以外头的客人没有让他喝酒吧,他一点酒气也无。
喜婆向床里面洒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千叶想阅寻没什么朋友,而且是古代应该没有闹洞房之说吧,她可最怕那个了,每每看到新闻上谈及“耍房”时,她就觉的毛恐悚然,因这闹洞房不嫁人都可以啊!
喜婆将斗放到外屋的案上,拿了上头的称子交到新郎手上,与此去掀盖头,寓意夫妻两首次相见从此以后称心如意。
千叶等着看未曾穿过红衣的阅寻,此刻是什么表情,怎知她只呆呆的愣在那里——怎么会是阅烬?
那个与自己一样穿得一身红服,但脾气不好、且奇丑无比的阅烬,成了她的夫?
她有听过丈夫不能随礼,就让公鸡出来拜堂的,可是现在是在洞房了啊,他大伯,你要不要这么让我的脑袋里装的都是狗血的剧情啊?
“很意外吗?”喜婆们都出去后,阅烬终于开口,放下手中的称与红盖头,往外堂桌上坐落,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
千叶细转四周看了看,晚梅是晚梅,但不是阅寻房中看到的那枝,她常来这里转悠过,这里确实是阅烬的房间,又走到门口开了门,守在外头的丫环们皆向里瞧着,千叶自己嘀咕:“确实是阅烬的院子啊!”
阅烬起身关了门,千叶顺势被围在臂弯中,阅烬道:“你不是常与我说,最喜欢我这园子吗?”
“有吗?”她的相思病好像突然好了。
“还说,成亲后也要常在这园子里品茶赏花的?”他是戴着面具的,虽然千叶来了这么久,他丑陋的真面目早已被看清,但今晚阅烬却不想吓着她。
“是吗?”
“千叶?”他低声唤道。
“干嘛?”千叶却知道自己的脑袋原来这么的不好使了。
“礼还未成呢!”终于松了手,放她自由呼吸,阅烬又去桌上给自己斟了酒,又是一饮而尽。
千叶想到的是:“喝交杯酒吗?”
不会真的要洞房吧?……不过对象是阅烬,好像……这个……可以……有的!
阅烬并未回她的话,只打开了对着那片紫竹的窗,千叶走近未问清到底要干嘛时,阅烬已将其拦腰抱起,跃出园子,避开下人们的耳目后跳到大厅中。
“来这干嘛?”已经是深夜了,大厅外有几个家丁正在打盹,阅烬掩了千叶的嘴半拖半就的拉她进了右手边的后屋,穿过一条十米回廊,到达一个独立的房间中,是个内堂,原来大厅这条路还能到这么一个地方。
是个佛堂,打扫的非常干净,观音像前是阅氏的幺儿和儿媳,也就是阅烬和阅寻的父母牌位。
原来还有一个礼未成,是未给二位高堂拜过。
千叶在蒲团上跪好,阅烬点了蜡烛,上了香后与千叶一同跪在一旁。
“娘,儿子知道你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儿子成亲了娘,这是你的儿媳,董千叶。”
阅烬好像在做介绍,千叶配合道:“儿媳千叶在这里给爹、娘行礼了。”
“娘,你泉下有知,要保佑儿子,我一定会将娘的牌位入宗祠的,你放心吧!”
原来他们的娘还不是被阅家肯定的啊?
记得有听舅母提过,阅烬的爹娘是阅家排行最小,可是却是最早生孙子,也就是阅烬。
所以千叶想,一定是这样子的原故之类的阅家才不承认她吧。
而此刻千叶感动到不行,觉的如此敬孝的阅烬是天下最帅的,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所以她也未曾去注意阅烬并没有喊“爹”,且在牌位的后方,观音像下的花瓶后,放着一座不起眼的牌位,那上用金水写着——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