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城门上吹起了号角的声音,阿照吓得顿时一哆嗦,阿严拉起阿照,便向原路返回,阿严如今的状况,不能被人发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官,是不是发生什么情况?”
号角一响,奇怪的事发生了,城门口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人来到吹号角人的身旁,躬身问道,
“不碍的,只是两个想逃出九山城的百姓而已,吓唬吓唬他们回去也就是了,……”。
“卑职明白!”
长官叶小将开怀大笑着,并没有把刚才的蟊贼当一回事儿,城墙附近有人鬼祟的事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来就是,九山城瘟疫四起,谁想呆在这里等死?因此,想逃走的人很多,逃不走的更多,一来二去,自然也就稀松平常、司空见惯了,叶小将根本没有想到今天要逃出城外的人是如今的逃犯阿严,
“阿严,真的出不去,我们还是先去巫山禁地吧?”
阿严带着阿照一路小跑,不多时便离得城墙门口远远的了。
阿照很沮丧,阿严却没有灰心,
“不,还有一个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
“阿照,你跟我来!”
阿严决定要去看杜一恒,无论如何也是要做到的,无奈正门走不出去,
“阿严,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山洞!”
“从这条山洞走,可以走出九山城!”
“啊?”
阿照彻底惊奇了,也懵了。
在刚不久,阿严说他一定能走到九山城之外。阿照以为他是痴人说梦,因为九山城的城门建在隘口要道,两边高山林立,别说人,就是鸟儿都飞不过去,阿严依然口口声声说能离开城门,现如今。阿照相信了。
山洞里有股刺鼻的怪味儿,这里竟然是一个油矿,到处流着焦油。阿严用树枝做了个火把,沾了焦油,擦亮火石,洞内顿时明亮起来。
山洞里很潮湿。乳石上到处流着黑漆漆的焦油,
“阿严。我平日里几乎都和你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这里还有个出口的?”
阿照真的好奇了,好奇的不得了。
“跟你说了也无妨,……”。
“说来听听!”
“在少主没有来九山城之前。九山城的城门何其鄙陋,……”。
“这个我知道,九山城穷。……”。
“后来,卫王下旨。巩固城池,……”。
“城墙是官府修得,……”。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走出九山城还有一条通道”。
“原来是这样!”
阿照忍不住点头,
阿照却不知道阿严说谎了,九山城的城防是阿严亲自命人督促建造的,当时,阿严是监工,指挥城墙的建设,在当时,修建城楼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这个山洞,有人建议立刻封死,若不然,会留隐患。
开始的时候,阿严是同意的,
后来,阿严又改变了主意,只是让工人将洞口缩小,缩小到用眼睛看不到,这便是阿严的用意,也是以防万一,万一需要离开九山城,城门被封死,那等同是自己作茧自缚,阿严又知道,阿照是个鬼精灵,若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告诉他,他一定纠缠着不休,问个不休,看似阿严说了很多话,其实是阿严少说了很多话。
“我们到尽头了,……”。
在不知不觉中,阿严和阿照绕过了一座城池,已经到了九山城的外面,天也大亮了,
阿严是通缉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
阿照出主意,在一户农家借了两套衣服,一套妇人的,一套农夫的,
准备就绪着……
“阿照,你混账,竟然让我穿这样的衣服?”
远远的看去,有一对儿夫妇在官道上走着,近近的仔细看看,他们是两个男人,阿照一身农夫打扮,脸上略微涂了些尘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那位一向严苛谨慎,威仪八面的阿严,则穿了一身妇人的衣服,头上挽了个发髻,遮着脸,对阿照的主意十分不满。
“别说话,别说话,已经到城门口了!”
阿严挎着阿照的胳膊,低着头,一副咳嗽连连的样子,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二人抱抱怨怨着,转瞬间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在排查,例行防守而已,以免有陌生人入城图谋不轨,毕竟是官家城池,小心提防是没有错的。
“官爷,请通融一下,我们夫妻俩是九山城附近的村民,我内人惹了风寒,我正要带她到城里求医的,……”。
“什么?九山城附近?”
盘查的官差一听‘九山城’三个字,脸色大变,
“她得的是不是瘟疫?”
如今的九山城,在从前是以药材著称,现如今,是瘟疫著称,听闻九山城三个字,都会让人觉得避之惟恐不及。
“没有没有,没有,……”。
阿照赶忙摆手,
“没有也不能让你们进,万一是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看你出的馊主意!”
“哎呦,哎呦,哎呦!”
真是一句话坏了所有的目的,阿照本来想说求医到县城中,只是胡乱的诌一通,谁知道,就这嘴顺了,竟然提到了九山城,让这两位官差戒备起来,阿严的气不打一处来,女扮男装的事阿严本就不看好,现如今,恐怕连进城的希望都没有了,
阿严是挎着阿照的胳膊的,阿严恼阿照出馊主意,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