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柜?”
一行人跪倒在大堂之上,听审的南宫燕,杜一恒,九山城的族长等等,看到这些人突然来到,竟然是说不出的惊奇,倍感意外,诧异的目光,开始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
廉相也困惑了,这些人,他虽然不曾有过交往,却是见过的,
特别是这位花白胡须的老者,便是他前一段时间,带着陈掌柜一家老小亲来公堂‘闹事’,威胁他惩办杜一恒的人,
廉相是不待见这个人的,但话又说回来,此一时,彼一时,
“你们有何冤情呀?”
廉相很不耐烦的放下了手中的惊堂木,
冯掌柜跪在地上,脸色坦然,抱起拳头,一副不亢不卑,毕恭毕敬的样子,冯掌柜说道:“老朽和广袤府的十一大掌柜,还有九山城有声望的大户联名请愿,望左相大人对叶琼玉叶少网开一面,恕其无罪!”
“嗯?”
廉相凝视起冯掌柜,杜一恒凝视起冯掌柜,
廉相特别的意外,竟然有人为叶琼玉请求?
“冯掌柜,你可知叶琼玉在此案中有包庇纵容,用人不善之罪?……”。
“老朽等,都知道其中的原因!”
“都知道其中的原因?”
听此一言,廉相顿时变脸,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廉相可恨的说道:“那你可知,身为下属,对主不忠,也是罪无可恕的?冯掌柜。你可知罪?……,既然知道你家东家是无辜的,为何不站出来为其作证?……”。
“大人,误会了!”
廉相非常的气恼,
廉相关心则乱,气愤则乱,瞬间误会了冯掌柜的意思。廉相以为。冯掌柜知道杜一恒是冤枉的而不挺身而出为杜一恒鸣冤,而冯掌柜的意思是因昨天的事。
“廉相大人,请容老朽陈述!”
冯掌柜直起腰。对廉相再次抱拳说道:“关于刀奴威胁陈掌柜的事,老朽也是后来听说,但这之前,却真的有天大的冤枉。那便是叶琼玉、叶公子的冤枉,请左相大人听老朽一一道来。并且还有诸多的人证,……”。
“到底是何原委?……,还有,……”。
廉相说到这里。突然把话生硬起来,警示起来,“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惑乱视听,我可不管你对广袤府有多大贡献。本座一定治你个扰乱公堂,干扰本座办案之罪,你要想清楚了再说,……”。
说句心里话,廉相在心里生气着呢,
这些乡野草民,哪里知道朝堂之中的争斗?廉相有心要惩办叶琼玉,这是要警示右相,这是要对二皇孙殿下反击,因为,叶琼玉是二皇孙殿下最要好的朋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如果叶琼玉受罚,他就没有资格插手广袤府的事了。
叶琼玉必须要受刀奴的牵连,
“大人容禀,……”。
冯掌柜跪在当地再三作揖,冯掌柜说道:“我等请愿,实乃由衷而生,叶公子如果宣判有罪,实在冤枉,……”。
“本座还没有宣判!”
“大人一言九鼎,宣判之后,就什么也晚了,必定会让九山城的百姓不服!”
“你知道本座要如何宣判吗?九山城百姓为什么就会不服?”
“大人要治叶公子的罪!”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
“如果是,我等请愿,请左相大人收回成命,如果不是,那便是皆大欢喜,……”。
“你什么意思?”
冯掌柜侃侃直言,廉相感到好气好笑起来,
“左相大人,看在杜家的份儿上,看在广袤府为大卫国报效的份儿上,请将叶公子无罪释放,……”。
“嗯?”
廉相被冯掌柜的话说糊涂了,
廉相本来和杜一恒商议好的,今天升堂,必定要让叶琼玉有罪,因为,这是他们在朝堂上的较量,这老掌柜怎么把话说的云里雾里,为什么要看在杜家的份儿上,放过叶琼玉,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杜重的想法吗?
廉相想到了杜重,他不会想到杜一恒的,
的确如此,杜家曾受过叶家的恩,救命之恩,怎能忘报?
“为什么?”
“其一,刀奴陷害少东家一恒,和杀害陈掌柜,确实有罪,然,叶少不知情,所谓不知者不为怪,二,十几年前,叶少家父,曾以死保全杜家一恒的伯父杜长卿,这也是廉相亲自经历之事,……”。
“所谓救命之恩,代代永不相忘,草民杜重,求廉相大人,开恩!”
就在此时,一旁听审的杜重,站起身,向廉相抱拳请命,
“其三,……”。
冯掌柜又说到了其三,
冯掌柜继续说道:“去岁,恶人潜入杜府,杀害老东家杜老爷,少东家被冤枉,被带到这县府大堂,又是谁?不顾触怒县官老爷,请出二皇孙殿下钧旨,救下一恒少东家的?这是叶少对杜家的恩情,还有,叶少来到九山城后,多行善举,……”。
“那他也有用人不当,疏于管教之责!”
廉相不耐烦了,
杜一恒叹息了,冯掌柜今天突然来到这里是杜一恒没有想到的,
杜一恒更没有想到,冯掌柜为叶琼玉求情竟然做到这份儿上?把以往的种种恩惠也抖搂出来了,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
“左相大人,……”。
杜一恒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廉相生气了,这犹如千里长堤,都毁到这帮草民身上了,
杜一恒说道:“所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