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主楼,进入后院,花白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花白凤不傻,她知道,不管是杜一恒,还是柳煦山,她都得罪不起,真正的蓝翎儿,她是不敢让这两位贵公子见的,若是让他们知道蓝翎儿是一个不完美的女人,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办?怎么办?”
“花妈妈,要不,让翎儿姑娘去救场吧?”
“你糊涂!”
花白凤心急如焚着,一旁的丫鬟小蝶像是有了打算一样,先试探着花白凤,欲让蓝翎儿出来救场,结果,被花白凤斥了回去。
“可是现在……”。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出来,她是一个不完美的女人,如果让杜少或者柳公子知道,我们花满楼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见得吧!”
“杜少还算好点,他在花满楼不吃腥,如果那小蹄子让杜少买去,只是听听琴,一切都好说,关键在柳公子身上,他可不是善类,若是翎儿被他买去,让他发现,我们,我们整个花满楼都要跟着遭殃……”。
花白凤越说越绝望,真有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样子,而一旁的小蝶,却有一种胸有成竹般的心态。
“花妈妈,这样行吗?”
小蝶试探着说着,轻轻地坐在了远处的古筝旁,纤指波动,自有一股高雅神态,花白凤一愣,看向了小蝶,说不出的惊讶,随后,欢喜不已。
……
花白凤在后院香阁犯愁着,主楼的客人已经乱开了锅,纷纷议论谴责,没花白凤这样的,有个新雏儿怎么了?至于如此怠慢如此之多的贵客吗?
“各位,各位,久等了,久等了,奴家在这里赔礼了!”
“花老板,你可舍得出来了?!”
过了好久,花白凤终于现身在花满楼的主楼,并且通过半桥,登上了献舞高台,手握花羽扇,对四周上下盈盈万福,此时的花白凤,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笑容满面,春风得意一般,不像刚才,步步窘迫。
“别废话了,翎儿姑娘呢?我这里可是有足足一万两的黄金,我刚让人回家抬过来的!”
见花白凤出现了,楼上的柳煦山叫嚣起来,这便是花白凤担心的地方,花白凤很会揣测人心,杜一恒睿智高傲,处事冷静,柳煦山嚣张跋扈,依仗老爹的势力横行霸道,他们虽然性格不同,却有一个共同点,为了自己喜爱的,绝对是一掷千金。
花白凤心中的大鱼,便是让杜一恒和柳煦山相争,他们挣的越激烈,她越发财,
一万两黄金?!
若是完美无缺的蓝翎儿,花白凤两万两都敢收,
好苦涩的笑容,又出现在花白凤的脸上,花白凤恨不得说‘就这样吧,赶紧领你家,金子留下’。
然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嫩雏儿好不好,值不值这个价儿,不是随便说两句便成交的,在花楼,是有规矩的,第一,便是献艺。
献艺,是女姬第一次当众显示本领,让大家来说,所谓的‘大家人,好听点叫‘贵客’,庸俗点叫‘嫖客’。
“花老板,开始吧!”
“我可听说了,翎儿姑娘的琴艺超群,旷古绝今!”
……
七嘴八舌的,台下的客人开始要求起来。
“那么,那么便请翎儿姑娘为大家倾弹一曲!”
不管花白凤的脸色多么的尴尬,其他人,都在准备就绪着,花白凤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其实,都是一种提示,花白凤说罢,四周的佣人,按往常的规矩,将四面八方的花灯熄灭,幽暗的感觉,为献舞高台蒙上了神秘的特色。
花白凤犹犹豫豫,三步一回头的走下半桥,舞台的烛光亮起,红纱缓缓移开,一层,两层,三层,直到最后一层,一位美女的身影从天而降,呈现在大众的面前,这里,所有的男人开始屏住呼吸,仔细的看着献舞高台,都在揣测,这是怎样一位神秘美人?人还没见过呢,竟让这些贵公子折腰,尤其是柳公子,他可是备足了一万两的黄金的。
铮的一声,筝声响起,
最后一道红纱移开,‘仙女’落凡,两旁吹起了轻烟,如仙如雾的感觉,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一位绰约的曼妙少女,坐于古筝旁,一身蜀锦鲜衣罗裙,高贵非凡,杜一恒认识,这裙子是他送给木槿的物品,只是杜一恒没有戳穿而已。
少女非常神秘,轻纱蒙面,
“美女?果然是美女!”
柳煦山醉了,花白凤的场景又弄得十分卖弄,如仙如雾的感觉,犹如仙子下凡一般,这虚无缥缈的感觉,让这位如在雾中的柳煦山如同做梦一样,感觉已经与天宫仙子相会,只差没有共度云雨了。
使劲儿的吞口唾沫,来满足一下他的yù_wàng之心。
“一万两黄金,她归我了!”
舞台上少女弹筝,声色和谐,花白凤微微得意,原来丫鬟小蝶有这本事?隐藏够深的,弹得不错,花白凤在心里点头,突然听到柳煦山叫出‘一万两黄金’的话,真真的轰动全场,那可是一两万黄金。
这是多么巨大的一个数字,
听到‘一万两黄金’的话,在场之人都相信了,柳煦山不是开玩笑的,不是拿金子随便显摆显摆的,于是乎,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杜一恒。
“呵……”。
杜一恒轻轻的笑了一下,
“少爷,她值吗?”
一旁的阿照,很了解杜一恒的心思一般,杜一恒不心疼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