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南宫如墨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在,君长夜不是说不管她吗?行!那她就将白衣进行到底。
萍涓无可奈何地替南宫如墨换了衣服,又和环儿一起给她洗漱,但南宫如墨怎么都不肯化妆、戴首饰,整个人看上去却是“丧气”十足固。
这么拾掇一下,花费的时间本不长,可南宫如墨身上带伤,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不免就有些耗时。等她这边全部搞定了,差不多都快赶上午饭时间了漪。
走到院中的正堂,几个丫鬟正围在上官婉身旁嬉笑打闹,主仆之间的气氛看上去要多融洽有多融洽。
还是环儿进门的时候喊了一声“王妃来了”才阻止了南宫如墨被彻底忽视的情况。
这时,站在前面的丫鬟散开,上官婉也转过脸来,让南宫如墨第一次直视起这个女人来。
只见女子脸蛋白净,带着三分笑意,小小的酒窝在嘴角绽放,显得几分童真可爱。可她又有着艳比花娇的一面,初进王府,身着一件红色底百蝶穿花纹凤仙裙,凸显着姣好的身材。不由让人感慨,或许这就是上官家基因的强大之处。
“婉儿见过王妃娘娘。”上官婉起身,彬彬有礼地说道,比起莲妃的病恹恹,她倒是更有几分书香气质。
“让侧妃久等了。”南宫如墨淡淡说着,随即坐在了主位上,“坐吧。”
上官婉连连应声,坐下后面上笑容不改,像是有些腼腆:“按进门先后,妾身该叫一声‘姐姐’,不过,按着年龄来,似乎是有些不妥了。”
南宫如墨抬了抬眼,看着女子面上的笑意,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及这些,从容道:“那简单,以王妃称呼不就可以了吗?”
上官婉尴尬地扯着手中的绢子,低声细语道:“妾身只是希望能和王妃亲近一些,才说了这些不得体的话,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南宫如墨何尝没听出上官婉是想以“妹妹”对她称呼,但如果南宫如墨应承了,就弄得她作小了。所以,在上官婉开口的时候,她才格外注意上官婉的表情,试图看穿,这女人真实的想法。是真的不知情,还是障眼法?
“该是侧妃别将本妃的话放在心上才是。”南宫如墨轻笑了一声,不由说道,“只是不知侧妃今日来所为何事?”
“自是来请安的。妾身才进府,之前的一些传闻弄得沸沸扬扬,昨日夜里听王爷说了才知晓王妃回来了,所以特地过来。况且,这本就是妾身应当做的。”上官婉低语道,说到君长夜的时候,脸上都不由带了几分娇羞。
“以后不用过来了。”南宫如墨应了一声,她可不想每天看到上官婉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妃是不喜妾身吗?”上官婉沉默了片刻,不由问道。
“侧妃何出此言?本妃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罢了。”南宫如墨咬文嚼字地说着,心里别扭得很。
“若王妃只是不愿与妾身姐妹相称,妾身当然不会如此多想。不过,王妃似乎从昨日回来时就身着白衣,这难道不是对妾身不满吗?”上官婉余光一瞥,正是落在了那片白色的衣服上。
南宫如墨摇摇头,低声道:“有一个重要的人去世了,与侧妃无关。”
“原是如此。”上官婉点点头,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是极为尴尬的。
接下来的时间,不论是南宫如墨还是上官婉都没有开口,就连身边的丫鬟们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了。
南宫如墨不明白,为什么上官婉要在这里忍受,她完全可以打一声招呼,然后离开自己的院子。不过,上官婉不开口,她也不至于下逐客令,偶尔能够看看美人,也挺好。
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环儿从外面进来,禀报道:“王妃,莫侍卫来了。”
“请他进来吧。”对于莫寒,南宫如墨着实熟悉,便直接就将人请了进来。
莫寒对南宫如墨行了礼以后,又朝着上官婉拜了拜,才开腔说道:“王爷吩咐属下来请侧妃回去用午膳。”
上官婉闻言,恍然大悟地说道:“呀,王妃,妾身忘了今日约了王爷一同用膳的,得先告辞了。”
“去吧。”南宫如墨风轻云淡地说着。
莫寒跟在上官婉身后离去,中间看了南宫如墨一
tang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留下。
等人都走了,南宫如墨忽而转过头来,轻笑着说道:“萍涓,你怎么看侧妃今日所为?”
萍涓愣了愣,应道:“侧妃看起来挺单纯的,可还得再看看,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南宫如墨不再问下去,上官婉要么是单纯过了头,要么是城府重得过了头,今日这碰面,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日后相处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想到直至现在,君长夜都没有来院内看过一眼,南宫如墨不禁觉得心中沉闷得很,她只希望,在她身体大好,可以完全和君长夜摊牌之前,不要再闹出任何风波来了。
一连数日,君长夜都是在上官婉的房间里休息的,南宫如墨不想对这些关心,但周围的议论声总是围绕着刚入府的上官婉,她就算不想知道都难。
南宫如墨身上的小伤七七八八都已经开始结痂,可像上官婉请安那天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情况却再也没出现过。
身边没有人,诸多疑惑南宫如墨没办法查实,所以,她这几日都老老实实地待着,更是连院子都没出过半步。
“王妃,王爷朝这边来了。”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