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夜冷魅的脸上挂着不满,他实在想撬开这丫头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能随随便便在别人眼前脱衣服?心里煞是恼火,“谁规定脱衣服才能上药啊?不许你在外面脱衣服!”就算是让花草鸟虫看去了他心里也不痛快。
南宫如墨不解望去,“那要怎么上药?”这也太奇怪了吧?这也要管。
君长夜脸色铁青向她讨要匕首后,转至她身后把她的衣服渗血最多的地方用匕首割开,动作十分轻柔,还时不时在身后问道,“怎么样?疼不疼?耘”
如果南宫如墨倒吸口气他就会放缓自己的动作,仔细轻柔得完全不像是他认识的君长夜。
南宫如墨不禁对这个神秘的男人产生了点兴趣,淡然、邪魅、冷漠的他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真叫人难以置信,或许他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寒冷、冷漠。至少今天她看到的是一个有些温柔的他踝。
君长夜割开衣服后,眼中满是寒霜,握紧拳头,他看见了南宫如墨血肉翻出的伤口,他想要把伤害她的人通通除掉,他禁不住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似乎在低喃又似乎在发誓。
“你说什么?”南宫如墨问道。
“没什么。”君长夜轻咳回复道。
“对了,我昨天在皇宫内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南宫如墨开口道,可是接下来的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怕他不相信她,认为她在说假话,更重要的是怕对他来说是个打击。
君长夜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上药,仿佛刚才的话从未出现过一般,根本不在乎。
南宫如墨心里准备了好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道怎么说。
“该不会又要我出银票来买消息吧?”君长夜似是调笑道,“现在我可没钱。”
南宫如墨嗫嚅许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你并非你父皇所出,君宏坤根本就不是你的父皇!………”
“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君长夜打断,“我一直都知道。”
“他其实只是利用……”南宫如墨说着半晌才回神,“啊?啊!你知道?”合着她冒险想要告诉他的情报他都知道?
“是啊,君宏坤想利用我攻打天苍国,让我与我父皇为敌,我都知道。”君长夜淡然道,“这一次也是君宏坤设计的袭击,我也猜到了,他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要除掉我,后来你嫁过来,他觉得我更加危险了,我随时都有可能知道真相叛国,所以打算把你先除掉,让他方便掌控我。”
“我前段时间料到他会下手了,所以准备了策略,不然我们真的就要葬身在此处了,只要进了寺庙就安全了。”君长夜冷静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南宫如墨不解地问道。
“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娘还在,身边有一个丫鬟她也跟着照顾我,”君长夜冷静得似乎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表现,“长大后,君宏坤对我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有一次天苍国国王来傲风国,我看到了她,那张熟悉的脸,我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于是我去问了她一些事情,并证实自己的想法,那时候我才明白君宏坤眼里对我的那是什么,那是恨那也是得意,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防我,我也同样在防他,你不用担心。”
南宫如墨直觉君长夜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转身摸了摸他的头,望着他老成道,“难怪一直觉得你不像是君宏坤的儿子,你长得这么冷,君宏坤长得这么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是一个种?”
南宫如墨继而絮絮叨叨,“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龙凤生的老鼠莫碰啊!”
君长夜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什么歪理?不过我喜欢!”
君长夜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笑,真心的笑出来,不含半点杂质,明眸善睐绝代妖孽,连着发丝也跟着在空中神采飞扬的摆动。
南宫如墨愣住了,望着他盈盈一脉的双眸似乎被吸进去了一般,直到药敷完了,君长夜绑好伤口了才被召唤回神。
“我们再往前走几里有一个小山村,那时候就有食物了。”君长夜起身道,“走吧。”
南宫如墨突然觉得眼前的君长夜似乎真实不少,他能够大笑,能够讲出自己的心事,有时候还会腹黑一下。或许这才是他吧。他在宫廷斗争下被迫伪装自己,只为护自己周全,这么多年他都是死怎么煎熬过来的,南宫如墨忍不住。
君长夜往前走转头却看见南宫如墨还愣在原地,就忍
不住摸了摸她头道,“走了。”
南宫如墨用手拍掉他的手不满往前道,“你们怎么总是喜欢揉我的头啊?”
君长夜跟上,心里十分生气,“除了我还有谁摸你的头?”
“我大哥啊,他总是喜欢摸,”南宫如墨不满道,“以后不管你们谁摸,一百两一次!没得商量!”
“那包你的头多少两?想摸就摸,况且只能让我一个人摸。”君长夜眄睨道。
南宫如墨如墨一般的眸子狡黠地望着他,摇头晃脑道,“这可是无价之宝。”
君长夜脸上满是霸道地说道,“这个头以后只能我来摸!谁摸就把谁的手剁掉!”说出的话能把空气结冰。
南宫如墨心里一惊,该不是真的是恋童癖吧?面上笑眯眯道,“我的脑袋上写了君长夜三个字吗?”
君长夜道,“未曾,但我的脑袋上写了君长夜三字吗?”
“但我的头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两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