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戎轶还没来得及回答寻戈的问话,寻戈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独孤世恒。
寻戈看了眼手机,又失望的看了戎轶一眼,烦躁的接起电话道:“独孤总裁?”
“寻戈啊,快到了吗?”
“我?不好意思独孤总裁,我今天可能没办法过去了。您不是说问题暂时还能控制,我突然有事要去医院,过两天再去可以吧。”寻戈看着戎轶道。
“去医院?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独孤世恒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是格外的焦急。
“就是头疼。您也知道我是被药迷昏的,可能是后遗症吧。”寻戈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她之前很少撒谎,但不代表她不会撒谎,不做只是不愿而已。
“这样啊,那我去医院看你吧。”
“不用了,我去开点药就回家了。您不用为我分心,先顾好工地的事吧。那就这样,再见。”寻戈拒绝道。听到独孤世恒那边也失望的说了句“再见”后就挂了电话。
“你还看着我干什么?送我去医院看他吧。”寻戈挂上电话,目视前方,看也不看戎轶道。这回她算是真的生气了。拒绝独孤世恒也算是任性一回。
“你真要去?不是说笑?”戎轶惊讶的问。但脸上可看不出什么心愿得偿的喜悦。
“怎么?又不想我去了?之前那么逼我,刚刚又怀疑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你不送我,大不了我拼的被绑也要去看他!”寻戈话中带刺道。
“你……”
“我什么?你又想说我什么?你既然是要撮合我跟项郁,但只要他喜欢我就好了,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吧!”寻戈口气不善的打断戎轶的话道。
戎轶被寻戈这顿抢白,也实在没话再说,只好道:“好,是我多管闲事,我这就送你过去。”
说完,戎轶就狂打方向盘,改道去往医院。一路上,寻戈都没再主动跟他说过话,反倒是他想问她些什么,但看着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不得不打消了要跟他说话的念头。
快五点的时候,他们才赶到医院。停好车,寻戈一声不吭的由戎轶带着,乘电梯上楼,来到了项郁病房所在的楼层。
不过,出了电梯,戎轶还是先开口道:“项伯父这个时候应该在,你如果是跟我赌气才要见他的话,那现在就告诉我吧,我会二话不说的送你回去。”
“不是你一直要我来见他吗?为什么我同意了你却要一直拦着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赌气?我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到会跟你赌气吗?”寻戈还是口气不善道。看来这一路上的安静并没有让她消气。
“我是为了你们好。你还是理智一点吧,他现在因为对你的感情已经很少用理智来思考问题了。我跟你道歉,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好不好?”戎轶终于示弱道。
为什么他总有种被季寻戈吃定了感觉。她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在出了电梯门前还是希望她来见项郁的。但出了电梯门,戎轶就开始后悔了。连他自己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我……”
“戎轶?你怎么来了……季寻戈?”其实,寻戈在听到戎轶如此的求肯后,就已经心软要答应他了。可她刚说了一个“我”字,话头就被人打断了。那人边说边靠近,寻戈忍不住皱眉看着他,在脑中搜寻了半天也不知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年龄约有半百的男人是谁。
“项伯父,您怎么在外面?”戎轶见到来人神情不禁有些尴尬的打招呼道。而听了他的话,寻戈才知道眼前的人应该就是项郁的父亲——项斐。
而这时,寻戈才在脑中搜寻到关于这位“项伯父”的记忆。她的确记得项郁有个父亲是叫项斐,是霸王酒店的第三代家主。当初他也是反对项郁跟自己在一起的人之一。
不过,按道理说,见到过去的人,她应该是在见到他本人以后就该想起这些。但寻戈却发现自己是在猜到他的姓名后才想起的这些。如果把自己的大脑比作电脑。自己的记忆就像是电脑中归档整理的词条。要想调出这些词条,唯一的方式就是在“搜索栏”中输入该词条对应的人称姓名。如果用人像“图片”的话,就无法识别了。
寻戈知道自己的大脑绝不是遵循代码指令的电脑。它绝对能够识别人像“图片”,甚至是“视频”。不然,自己又是怎么画画做设计的。而且,这些问题也只出现在对过去记忆的回忆上。五年前之前的记忆,就只有一条线串起——姓名。而五年前之后的记忆,则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回忆起来。
寻戈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自己绝对在某些地方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尤其是在自己回来以后,面对过去种种的时候,这些问题就越来越明显。总是让寻戈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悚然,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自己。不安和对周遭的恐惧让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身边最开始最亲近的人。
“我出去处理点儿事。”项斐回答完戎轶的话便看向一边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的寻戈道,“你看起来好了很多。”
“项伯父好。”寻戈听到项斐跟她说话,忙打招呼道。
“嗯,你是来看小郁的?”项斐问。态度也并不像寻戈预想的那般恶劣,她以为,项斐还是讨厌憎恶她的。
“我……我能先跟您聊聊吗?”寻戈犹豫的看了身边的两人一眼,心下有了决定。戎轶暂时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