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轶带项郁去到他的另一处公寓里,冰敷了两个多小时,又抹了些药膏才让他脸上的淤肿暂时消退了些。但整个右脸还是隐隐作痛的,临近了看还是能看到他脸上交叠的五指印。用手触碰下,虽然项郁没说什么,但脸却已经自动的向旁边躲去。
“我父亲要是问的话,你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门上弄的好了。”项郁担忧的看着戎轶。
“还不如你干脆今天就先待在这儿,等脸好了再回去。就说我留下你,给你接风好了。”戎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那也行,只是你这次一定要跟我统一口径,不要再拆我台了。”项郁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以前自己和寻戈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自己为寻戈打架,搞的鼻青脸肿的时候。通常这个时候,总是父亲一问,戎轶就照实说,害得寻戈在父亲那里的印象总是不太好。他知道戎轶对女人一向都不怎么重视,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就算了,甚至有时对女人是避之不及。以前他也怀疑过戎轶是不是gay,但仔细了解后才知道他只是对家庭太负责,对“夫妻”这个词太过重视了,才不想轻易的亲近其他没可能做他妻子的女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待在这儿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说想帮她庆功吗?那正好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具体该准备些什么。”戎轶朝着项郁的肩膀砸了一拳,拎起沙发边搭着的外套,边穿边说道。
“好,你到时候就只管把她带来就可以了,地点就是我们家的酒店,我爸也已经都同意了。”项郁一听戎轶说起,这才恍然的想起自己还要给寻戈准备惊喜,忙激动道。
“嗯,那是钥匙和门卡,有事自己解决。”戎轶把两样东西的位置指给项郁,便开门离开了公寓。这里项郁以前经常来的,东西在哪儿他都清楚,算是他们之前朋友们常用的一个聚会场所。只是钥匙只有戎轶和项郁有,而项郁因为出国,才暂时将这里的钥匙放在了家里。今天刚下飞机的他当然是只能拿戎轶的那把钥匙了。
因为项郁比季母还要了解寻戈,所以,戎轶对他要准备庆功paty很是放心。因此,也就真的一点风儿都没有漏给简丹他们,连方甫也只是知道过两天会有寻戈的庆功会,却不知道具体的流程和细节。但他显然也是跟戎轶一样的想法,都对项郁很有信心。虽然他们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莫名的不安和不甘。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在一堆乱石中捡到的珍稀宝石,还没捂热就突然被宝石的主人亲切问好,感谢他帮忙找到自己弄丢的宝贝,然后尴尬又舍不得的将宝石还给原主人。
项郁要给寻戈准备庆功paty的事,除了寻戈和简丹不知道外,其他以前跟寻戈相熟的、不相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在项郁千交代万嘱咐下只瞒着她们两个人。而且越到最后,越临近paty开始的时间,知道的人就越多。项斐、独孤世恒、独孤世耀、季母、曹沫等等人也都通过各自的渠道得知,跟着在私下里做着另外的准备。
而策划项郁回国,想要借项父之手除掉寻戈的独孤世耀,也更是和手下热火朝天的准备着。争取一次成功,绝对不能再有失误。也不知道这次寻戈能不能够全身而退,而戎轶又能否再次碰巧的救下她了。
就当大家都在为庆功paty的事各自忙活时,被排除在外的主角——季寻戈却忙着另外的事。就因为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打项郁耳光的事。所以,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本来她是打算休假回英国,一是看看季母的情况,二是问问社团的教授,咨询一下自己的事。但最终还是以没人陪她,单只她和简丹一起不安全的理由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就近在国内找一家心理咨询室。
不过在去之前,她还是向简丹问起了简丹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自己”和项郁以前的事。简丹虽然期望寻戈能够跟她哥哥在一起。但她也眼见寻戈无故扇项郁巴掌的事。为了寻戈,她最后还是将她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不过简丹知道的也不多,虽然她哥哥跟项郁是好朋友,但关于他和寻戈以前的事,她哥哥几乎从没提过,而她自己也没怎么关心过。因为不是一个朋友圈子,所以她们当年的关系也并不怎么样。五年前的寻戈可不像现在的寻戈那样让她在乎和珍惜。
无奈,寻戈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在网上手滑百度了那么一下。本以为什么也不会出现的她却意外的发现网上竟然有上百条的词条都有她和项郁的名字出现。而关于五年前自己出车祸和后来的事,报纸等媒体也都从不同的方面进行了报道。详尽程度甚至比简丹知道的都要多。
“天呐,我不就是出了个车祸嘛,也不是什么典型,怎么就能这么大面积的报道呢?我当时就这么出名吗?”寻戈不敢相信的感叹。这根本就是浪费媒体资源好不好,自己当时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寻戈实在是想不通当时的媒体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版面都让给自己和项郁。
“你当时的确不怎么低调。”简丹想起当时寻戈和她的那群名媛朋友频繁出现在时尚圈和闪光灯下的时候,就不敢再将“低调”这个词安放在她的身上了。
“是吗?看你的样子好像我当时不只不低调,反而还很高调?”寻戈难以置信道。自己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为什么就是听简丹说了,自己也看了外界对自己的报道,但就是没办法往自己的身上套呢?无论怎样自己都无法理解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