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方慧琳错愕,连音色得变得绝望,“不可能,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带我进了瑞宝行?郑楚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相信,不可能的!”话到最后,成了歇根斯底。
郑楚文十分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央求似的说:“慧琳,求求你别再纠缠我了好不好?算我这辈子欠你的好不好,求你别再来烦我了,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事情告诉怀叔吗?”
出人意料的,方慧琳居然冷笑了,“你去呀,你告诉他好了,反正你们不都在商量着让施旎的妈妈回来了吗?到时候,我还不一样要扫地出门?”
“你是怎么知道的?”郑楚文语气平静的问道。
“哼,我是怎么知道的?”方慧琳继续冷笑,“我当然是偷听到的,谁会跟我说这些,我是谁?连个情~妇都算不上的人,他们父女俩会告诉我这些吗?”
郑楚文怜悯地望着她,“慧琳,离开吧,回你的故乡去,或许你还有新的未来,你继续留在杭州,只会更加伤心。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带到这里来,我承认我当初错判了自己对你的感情,因为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儿,你的遭遇我感同身受,我也以为我爱你,可以,当我看到小旎为子健伤心难过的时候,我才知道,这辈子,我的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啊……”方慧琳的疯狂地尖叫起来。
生生刺痛了三个人的耳膜,她自己的,郑楚文的,和躲在暗处的施旎。
“慧琳,你别再折磨自己和别人。好不好?”楚文声音听起来很难过,施旎听到也很难过。
“郑楚文,我恨你!”方慧琳失去理智般,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你曾经口口声声说,会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我才会跟你来到杭州。是!我是为了钱放弃了你,可是,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不像你!”
郑楚文收起所有的情绪,冷冷地望着她,“所以,我们扯平了吧。我错把同病相怜当成了爱,你为了钱放弃了我。”
“扯平了?那么这些年来。我所受到的非人折磨,由谁来帮我扯平?”方慧琳流着眼泪,反问,“我帮施家生了儿子。现在施旎妈妈要回来了,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而这一切的一切,楚文。都是你强加给我的!”
“你疯了。”郑楚文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你爱施旎,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骗我,”方慧琳声音透着不甘与愤恨,“错判了感情?错把同病相怜当成了爱?郑楚文,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为得就是要我离开你的视野对不对?你想成为永瑞集团的乘龙快婿,你不想看到我,所以,你、你们想着法得要把我赶走?”
“随便你怎么说,”郑楚文似乎已经没法跟她沟通了,“但是,有一点,我可能毫无羞愧的告诉你,我爱小旎,就算她不是永瑞集团的千金,总算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就算……”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透着寂寥,“就算她的身心都属于另一个男人,我都爱着她,愿意陪她到最后,因为在我人生最无助的时候,只有她愿意陪着我,如果没有小旎就没有现在的郑楚文,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施旎拼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来,心里却翻江倒海般难受无比。
“楚文……你这样对我到底值不值得?你的人生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而不是我给你的。”
后面的话,施旎再没有勇气听下去了,她麻木的站起身来,一步步向着寂静的夜色走去。
却很快被一道力量拉住了手臂。
怔然回头,跃入眼帘的是郑楚文焦急的目光,“小旎?你怎么在这里?”
他声音有些沙哑,握着她的手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似乎在害怕什么。
施旎木然的望着他,心想着,能让楚文感觉到害怕的会是什么呢?
就算爸爸知道了这些事,顶多也就生生气而已,毕竟是施怀璋理亏在先,睡了人家的女朋友,还让人家生了孩子,到头来连个名分都不想给。
再说,在施怀璋眼里,郑楚文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早就把他当成了半子,而对方慧琳,他连喜欢都算不上,又谈何吃醋呢?
事业上,不是郑楚文离不开施怀璋,而是施怀璋少不了郑楚文。没有郑楚文就没有现在的永瑞集团。
目光毫无防备的落入他如墨般漆黑的瞳孔,她毫无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楚文是在害怕她吗?
施旎突然冲他露出了微笑,那莞尔一笑如冬日里的一沐暖阳,足以融化人心。
郑楚文舒了一口气,语气温柔的问:“你都听到了,对吗?”
施旎暗暗点了下头,这时,方慧琳神情复杂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施旎本能的看了她一眼,分明瞧到这个女人眼中那股渗人的怨恨。
郑楚文感觉到了她的靠近,拦在施旎面前,对她说:“到此为止。”
方慧琳冷冷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楚文,她其实很可怜。”施旎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堵很慌,总感觉方慧含了一些其他的意味,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不过,她也知道,此时的方慧琳一定恨毒了自己,比起一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她自己太过贪婪,才会落得今天这种地步。”郑楚文轻叹着,目光望了望天空,“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