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辉见状急忙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的冲力带得失重。就这样,施旎连人带鞋的一块扑进他怀里,互相贴近的一刹那,他们的脸都在彼此眼中放大……
“施旎——”
陡地,门被突然打开——
“有份文件……”是陈振炎地声音,他的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
看到什么了?他用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对相拥的男女,整个人如同掉入冰窖般,从头寒到脚,看来,他猜测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之间,的确有什么吧?
望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俩个人都有些慢半拍,竟忘记分开。
“对不起,来的不是时候。”陈振炎语气凛冽的说完,重重摔门而出。
这才反应过来的两人,彼此尴尬地相视一眼,连忙站开身来。
施旎的脸更加潮红,把头低到胸口,能开怀哭的话,早哇哇叫了。
“我……我不大习惯穿高跟鞋。”支吾了良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不好意思。”
“哦,不要紧,下次注意,不要在大街上跟人再摔一个就行。”江振辉很想大笑又有所顾及,干脆强忍着笑意打趣道。
“谢谢提醒,下次我会小心的。”施旎切了切齿,转身就走。
那个恨呐,如果有个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像逃命似的穿过长长走廊一直跑进洗手间,关上门来,才算松了口气。刚刚的事实在太糗,她极力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撞鬼了?”猛然,一个冷冷的男声贯入耳中。
施旎吓了一跳,乍地睁眼,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一个男人如鬼魅般站在她面前——定眼细看又是陈振炎那张俊美无比、也冷酷无比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见他一步步靠近,她施旎有些慌乱,“你,倒底想干嘛?”
“想干嘛?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陈振炎齿间并出一个冷哼,深邃如墨的眼底满是不屑,“不好意思,借过一下,送上门来我也不感兴趣!”
“你——”施旎气得语噎,鼓着腮帮,愣在那里。
陈振炎一脸厌恶的从她身边走过,很快出了门口。
仔细环顾了下四周,施旎越来感觉不对,似乎这里不是女厕所,难道……
门上的标牌让她的脸色由苍白变成了绯红——
知道她跟了出来,陈振炎回过头,语气冷咧中带着讥讽,“以后如果实在想进男厕所,最好先敲敲门问问里面的人情不情愿。”
“你!……”气恼得想哭,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他的表情冰霜般冷漠,深邃的眼底满是鄙夷,此刻,真叫人心灰。最后睨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开。
施旎感觉他的背影都在对她不屑一顾。
“天,丢脸死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边走边狠狠的敲自己的脑壳:“今天肯定是我的倒霉日,什么事情都让我给摊上了,那家伙该不会到处宣传吧,要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太倒霉了!!!”
她不知道的是,陈振炎的心情也糟到了极点,本来这些文件他可以自己拿去给江振辉的,不知道怎么看到她在发呆就想要去消谴一下。原本他到江振辉办公室只是想取回一份错拿的资料,却意外的看到了那一幕——她与江大少之间果然还是不简单!
“你倒底是什么人,施旎?”双眸布上寒色,他的心已然沉下。
这天施旎都魂不守舍,总算熬到下班。
已经习惯了每天站在路口等老马来接她回孤儿院,可是今天都过了近半个多小时也不见老马的计程车出现。
“老马今天怎么还没来,他从来不会晚到五分钟的呀,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不脑中竟出现了很多不祥的念头,自言自语的说,“应该不会吧,今天倒霉的事冲我一个来就够了,马伯可不要有什么事呀。”
忐忑中,好不容易等到老马的计程车停在面前了,出来的却不是他。她的心一下子紧了,乱得很,生怕下来的了人会带给她什么不好的消息。
一个年轻人走下了车,一脸微笑的冲她问:“你是施旎小姐吗?”
她愣着了:“你是?”
他摸了摸头笑得更加腼腆,说:“我是老马的儿子。”
“噢,你就是马伯的儿子,马中骏警官,你好,马伯呢?”她勉强的笑着问。
“我爸爸他中午有些头晕在家休息呢,就叫我来接你。”他说。
“那有没有去看医生啊?”她不安问着,好的不来灵坏的灵,马伯果然是有事了。
“放心吧,医生说只是有点贫血,在家休养几天就好了。”他笑了,觉得眼前这个短发齐肩、清秀灵动的女孩顿时亲切了许多。
“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吗?”她还是不太放心。
“真的没事,我像会说谎的人吗?是他叮嘱我来接你的,上车吧。”他又解释了一遍。
“我得去看看他,不然不放心。”施旎说。
“好吧,他也很念叨你呢。”他说着替她打开车门。
这时,施旎才看清他,目光诚挚面容清俊,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她吃惊的发现了这点。上车闲聊了一阵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他笑意浓浓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见到施小姐应该是在沙田的网球会所,因为是我巡逻的最后一班,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原来如此,施旎总算认出来了,就是她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