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张望她也看不清淹在头发和血泊里地脸。是死了吗,心莫名得又是一紧,尸体不会回答,可一个深昏迷地病人也不会呀。一地的血腥又招回了恐惧。不敢靠近,更不敢用手去探鼻息。他的轮廓很优美,既使是在死亡边缘。
“应该是个还很年轻的生命吧。”他的身上带着一股酒味,让人顿错觉,如果不是那一大摊流淌着渐渐变大的血泊,她会以为他只是醉了。
灰蓝的月光下,那双粘染血污的手紧紧握拳,似乎预示着他还在挣扎、没有放弃!
“他应该还活着!”直觉告诉她。
急切地环顾四周,没人,除了她们;没车,这里好幽静;甚至没有公用电话。刚从圈套中走出来的她们,连蔡晓丛身上唯一的那部手机也已经二个月没充电了。
对了他身上可能会有手机。
施旎试着伸手去探他身上的裤子口袋,靠近他身旁时,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身材很好,腿部修长。
不是花痴的施旎还是深呼了口气出来,心跳漏拍的感觉。
只可惜找到的也是一部没了电的手机,心喜一闪而过,焦急与失落从新包围。
她把手机放回,不料一只银灰色的首饰盒掉了出来。出于心切,她想也没想就打开了,银蓝色的光芒照亮眼前:是一条项链,精巧的银月牙坠子和头顶上的月亮遥相呼应般闪烁,叫人惊异的是,月牙下角竟有一只微小的翅膀,蓝色的,有如天使的单翼。
是要送给心爱的人吗,那样精美小巧,不像是男人的饰品。
他有自己心爱的人吧?
世上所有的,唯独爱是不该也是不能被放弃的吧!
施旎比先前更想救他了,她跑完一条马路,终于有一辆的士开来。连想都没想就双手一横,直愣愣地奔到车前,车灯瞬间剌上来,施旎本能得闭上双眼,紫色的雪纺衫因为她的猛烈动作,惯性的随风后掀,那落微紫的身影有如突然息翅的蝶般落在马路中间。
谁也没有发现,地上的男子,突然动了动……
“小旎!”耳边似有蔡晓丛撕心裂肺的尖叫。
呲——车子因急刹而强烈的向前冲了一下,再进一公分,施旎就会被它撞飞,司机吓得半死,把头探出窗来,大骂道:“神经病!找死还想要老子垫背吗?快滚!”以为经这一骂,外面地女孩会躲闪,就要踩油门。谁知,她不但不躲反要来开车门了。
“司机先生,求你帮个忙吧——”
“我打烊了,你找别人吧。”心里直犯嘀咕,“三更半夜,别遇上了疯子!”
施旎哪死心,扒向车门说:“有人伤得很重,求你帮忙送医院吧。”
这时,蔡晓丛追上来了,被施旎刚才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直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