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现场又要乱起来,高仁和眼睛瞪得更大了。朱铭已经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发威了。猛拍了几下惊堂木,镇得他户口发麻,隐隐作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喝道:“柳氏、李氏藐视公堂,每人十大板。来人,给我行刑。”
“是!”几位衙役高声答应,这两人过分得她们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听到这命令,衙役们都很兴奋。马上上前就把两人按倒在地,举杖便打。
“啪啪”声响起,两人吓得直喊:“大人饶命啊,哎哟,我错了!哎……大人……哟,饶命……”
唐大山和林大宝想要求情,刚张嘴,朱铭火大地道:“谁若求饶,与她们同罪。”
两人马上紧紧闭上嘴巴,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
十板子一会儿就打完了。两人“哎哟”叫唤着从地上爬起来,互相用眼神秒杀对方,却不敢再开口。
林立夏觉得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严肃地道:“大人,高莲莲必须到场,因为她确实和本案有莫大关系,不仅她,而且她身边的婢女也和本案有关。”
“你这是诬蔑,你有何证据证明小女和本案有关?我女儿腿都受伤了,还每天不辞劳苦去那个破……那个学校扫地。你还要怎样?你们林家真的这么恨我们高家,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吗?” 高仁和悲愤地道。
“弟弟,你今天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说的就是此刻的某人啊。”林立夏却扭头对身边的乖小弟说道。
嗯,某只腹黑的小狐狸鸡啄米似地点头:“姐姐说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好鸟、坏鸟、菜鸟、阴险鸟……我们总能遇上那么一只鸟,果然今天就遇到了一只。”
“噗!”楚昭忍不住笑出声来,林立夏捂着嘴莲莲咳嗽。其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朱铭都忍俊不禁,想着林小寒的古灵精怪,忍不住脸上绽开了笑容。
高仁和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抬头看到朱铭的笑,更是恼羞成怒,一句话脱口而出:“大人,这两人藐视公堂,应该重打他们十大板,以儆效尤。”
“高老爷好威风啊,简直比县太爷还威风,不如叫你青天大老爷得了。”林立夏讽刺道。
“你……”高仁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忙忙对朱铭解释道:“大人,我不是,我,不,草民只是一时气愤,才……”
朱铭最好面子,此时心里也不痛快,但还是给他面子,举起手示意道:“好了,本官知道你只是一时口快,下次注意,须知祸从口出。” 高仁和憋屈地垂下了头低声应是。
林立夏暗暗对楚昭使了个眼色,楚昭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一道利光便朝朱铭射去,同时伸出手放在嘴边。吓得朱铭猪躯一抖,急声吩咐道:“李捕头马上去回春堂请俞大夫至高府给高莲莲看病,如非神志不清,务必要把人带来问话。”
“是!”苦逼的李捕头只好又往高府跑一趟,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带来。
“大人!”高仁和高声喊道。
朱铭摆了摆手,也不敢直接暗示,只能道:“本官也是公事公办,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有谁敢迫他?林立夏吗?高仁和转过头打量着他,见他低头看着地面,没有任何异样。看楚昭,楚昭双手抱胸,抬头看上方“明镜高悬”牌匾。高仁和百思不得其解,朱铭和宋师爷又不能给他任何暗示,生怕被楚昭发现了。
高仁和没有办法,只好先问缘由:“大人,不知宣草民来,所谓何事?”
“昨夜林家有盗贼潜入企图行凶杀人,经查此案和你以及高莲莲有关,特宣你们来问话。”朱铭说完朝宋师爷扬起下巴示意,宋师爷会意,拿起之前的笔录向他详细地说明了案情始末。
高仁和听到楚昭跟踪唐大山和林小宝一事时,瞳孔一缩,没想到林家人如此狡猾,同时暗暗心惊,看了这个楚昭有点名堂。待听到是柳八婆点名道姓是自己和女儿主使唐大山,而县太爷又“不小心”说漏了嘴,点名是自己干的时,他狠狠地扫了一眼柳八婆,目光如狼一样噬人。然后又扫了一眼唐大山,一群蠢货!
同时内心暗暗担忧,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莲儿是不是参与了这件事。可是此刻在公堂上又不方便问。
“大人,此事系他们无端猜测,是无中生有,大人莫要轻信他们。小女这段时间腿受伤了,除了每天去一趟清河村之外,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养病。至于唐大山夫妇确实去求见过小女,不过小女无心见他们,每次都回绝了。至于草民,自从上次和唐家退亲后,早就和唐家没有往来。这次恐怕是他们为了逃脱惩罚而把罪行推到草民和小女头上,求大人明察,还草民和小女一个清白。”高仁和委屈地看着朱铭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和女儿摘清了。要不是妹妹早有准备,真要被他蒙混过关,林立夏在心中冷笑。
“高老爷真是舌灿莲花,几句话就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好像自己多无辜似地。是不是真的,等高小姐来了就知道了。大人,小民有个建议,为了防止他们串供,先让其他人退下,单独审高莲莲及其婢女。”
“林立夏,这里是公堂,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以为你是县太爷吗?”高仁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