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来到一处僻静地小屋前,高义上前掏出钥匙开门,把史梅扶了进去。院子很小,里面只有两间屋子,一间耳房。史梅顾不上打量,她浑身酸痛,又累又困,只想好好睡觉。
高义把她带进其中的一个房间,史梅略微打量了一眼,屋内设施很简单,只有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及一个梳妆台。床上放着棉被,倒是叠得整整齐齐,屋子也打扫得很干净。
高义打了个哈欠,道:“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用自己的私房置的屋子。我有时候喝多了,不想回去,便住这里。”
史梅见大红的棉被上绣着繁花,梳妆台前还摆着脂粉,再上前打开衣柜,见里面有几件女子的衣衫和两双绣花鞋,明白哉,原来这里是高义日常带女人来厮混的地方。
高义见了她的动作,毫无尴尬。自己脱了衣服,爬上床,抖开被窝,说了一句:“还不过来睡?”
史梅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遂有点委屈,低着头不吭声。
高义见状越发不耐烦了,他今晚做了很多体力劳动,早已经困倦不堪,遂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史梅越发生气,可是身上诸般难受,两腿又似灌了铅一般沉重,头也昏昏沉沉地,只好慢慢地挪到床上,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须臾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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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村,林家。陈氏待丈夫走后,在家中坐立不安,只觉得眼皮子不停地跳。随着时间的流逝,夜色地降临,她内心越来越恐慌,张氏在一旁不断地安慰她。
“不行,我得烧烧香,祈求神明保佑孩子们。”陈氏突然说道。
她拿起香,颤抖着手,几次打火都打不着,还是张氏过来给她打着了火。
点燃香,陈氏跪在家中的神龛前,把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祈求道:天地神明,各路神仙,一定要保佑我家的立夏、小寒和春分平安无事。我以后每月初一、十五都给你们烧香、上供……
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张氏把她扶起来,安慰她说神明一定已经听到了她的祈求,一定会保佑孩子们的。
突然门外传来马蹄声,一个清脆地声音喊道:“娘,我们回来了!”
陈氏一听,是春分的声音,她大喜过望,连忙冲出门去,只见立夏和春分骑在马上,旁边有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牵着马。
黑衣男子韩秋把春分扶下马来,春分连忙跑过来,陈氏也张开双臂冲过去,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韩秋把立夏也扶下马,立夏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哽咽着喊娘,陈氏抬起头,看见他的额头和腿上都包扎着白布,顿时紧张起来,一迭声问道:“立夏,你受伤了,伤在哪儿,让我看看。”
立夏摇摇头说自己没事,都是小伤,头上是磕破了皮,腿上是骨折了,都上了药,不久就会好了。
陈氏放下心来,抱着两兄弟大哭:“我的儿呀,你们可回来了,担心死娘了!”
三人抱着哭成一团,随后出来的张氏也觉得眼圈发热。可是她左看右看却没见到小寒,遂奇怪地问道:“立夏、春分,你们回来了,小寒呢?她怎么没回来?”
陈氏闻言,马上松开了两个孩子,定睛一瞧,不错,哪里有女儿的身影,本来喜悦的心马上掉进了谷底,浑身冰寒。
她颤抖着问道:“对啊,小寒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你们回来了,她呢?”
春分“哇”地哭起来,立夏也在抽泣,陈氏和张氏顿时觉得不妙。陈氏一把抓住春分的手,傻傻地道:“春分,你哭什么?你快说啊,你姐姐呢?”
立夏见母亲着急,只好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说爹和韩桂宁他们还在继续搜索。
陈氏惊得两眼发直,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两兄弟见状,心里害怕,抓着她的手使劲摇晃。
韩秋见状,连忙安慰道:“公子把我们所以的弟兄都召集去找人了,一定会找到的,大嫂别担心。还是赶紧扶立夏两位小兄弟去休息吧。”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一个姑娘家,被一个男子掳去了,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敢想象,只好岔开话题。
陈氏听了,注意力被转移,连忙把两兄弟送到屋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