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间,八福晋拉上十三福晋去给太后请安,见到坐在那儿的年秋月,当场脸色就不大好,但已经早就派人和太后说好了要打叶子牌,所以也就只好不大高兴地坐了下来,太后的手气不是大好,没两把就输了十几个金瓜子,当下就一撇嘴,“年丫头,来,替哀家打两把,若是再输,哀家就玩儿雀牌,不玩儿这个了。. 移动网”
“奴才若是输了,太后娘娘可不许怪奴才”,年秋月在太后让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开始起牌,太后浑不在意,“没事,输了算哀家的,赢了算你的。”
“太后娘娘可真是大方,看来奴才要好好打才是,没准打几把就给自己挣了个小陪嫁庄子的钱。”
八福晋忍不住撇嘴,“可别只会说大话才是,你若真是运气好,别说一个庄子钱,就是十个八个庄子本福晋也输的起。”
“八福晋还真是财大气粗,来来,这把奴才做庄,连对,八福晋,请——”,年秋月似乎没有听出对方的挑衅,将六张牌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八福晋示意。
年秋月的运气似乎真的不错,当然,也是有她在天朝这么多年打斗地主等纸牌游戏的经验在内的,毕竟叶子牌可以说是早期的纸牌了,总之,她输少赢多,偏偏十三福晋和八福晋也不是一心的,因此算下来五局下来八福晋也就跟着十三福晋赢了一把,除此之外尽数输了,乌金兰泽坐在年秋月身后看几人打牌,见此忍不住就笑了,“八福晋今晚的手气可不大好啊。”
“哀家看是遇着克星了。刚刚她可是把把顺溜”,太后也在一旁看几个小辈儿玩儿,对此开玩笑,但她的话成功让郭络罗曦莜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都说打牌的好运气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再来。我还不信你能一直赢下去。”
见此,十三福晋看了眼自己的八嫂,心下叹气。她也是个叶子牌高手,知道打叶子牌不比其他,技巧也是极其重要的,可是八嫂个要强的愣是看不出来年妹妹是个高手,还一门心思要赢。也不知道是真为了金丝缕还是……想到当初皇宫里的事情,年妹妹和八嫂间的恩怨,她也只能陪着。
打了好一会儿,太后都看累了,年纪大了又舟车劳顿的,太后就先离席了,剩下八福晋一推桌子上的牌。“不玩儿了,不玩儿,带的金叶子都落到你们两个手里了,该不是合着算计我一个的吧。”
“自个儿棋艺不行还瞎猜忌别人”,乌金兰泽素来瞧不起八福晋这种有着公主病的人。当下就刺了一句。
八福晋刚想急,有人一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哟,八嫂,八哥来信了,爷去你屋里找你,结果没逮着人,问一下才知道你在皇祖母这儿,给吧”,他将信递到八福晋面前,看了眼桌子,乐了,“还真挺有闲心的,在打叶子牌,我猜着又是这个闲不住的出的主意”,他指着正在数金锞子的年秋月,“爷瞧着还赢了不少,改天请爷在李家酒楼吃一顿吧。”
年秋月白了他一眼,“十四爷又在拿奴才寻开心,这次可不是奴才出的主意,八福晋可是个财神,这多半的金叶子、金豆子的可都是八福晋给赏的,奴才辛辛苦苦赢来了,想吃李家酒楼的肘子让十四福晋给您买去。”
十四爷大笑,“瞧你那小气的样儿,请爷也还不稀罕呢,当爷缺顿吃的啊,八嫂,八哥写的啥啊,三百里加急跟着折子一起送来的,看把你看着眼泪汪汪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一瞧,可不是嘛,八福晋郭络罗曦莜还真是红了眼眶,被人这么一打趣儿,她竟然一个杯子扔向十四阿哥,“十四弟,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你和老九天天跟着你八哥一起,就会糊弄我,这个戚氏是什么回事?”
十四阿哥一愣,见茶杯砸过来,忙闪身避开,嘴里哇哇大叫,“八嫂,你别急啊,爷还真不知道八哥在信里给你写的这个,皇祖母,救命啊,八嫂她砸我。”
太后皱眉,“老八家的,你急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做什么砸你弟弟?”
郭络罗曦莜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自己屋里,而是在太后这儿,顿时觉着有些尴尬,正要解释,那厢十四阿哥又开口了,“八嫂,也就是个丫头不就是有了身孕嘛,要急你也该和八哥急才是,做什么对爷撒气啊。”
他这么一说,看戏的十三福晋眼里有了一丝了然,年秋月眼里则闪过讽刺,乌金兰泽抿了口茶,一副继续看戏的样子,倒是太后高兴起来,“小十四,你说什么,身孕,谁有了身孕?”
唯有八福晋咬了咬下唇,暗自嫉妒。
“是这样,皇祖母,去年那会儿不是时疫吗,孙儿和五哥八哥几个一起奉旨去查探情况,回来路上救了个姑娘,因为生着病就一路带着了,后来,八哥对那姑娘……知道八嫂这人肯定不愿意让八哥纳了那姑娘就养在了别院里,前些日子诊出了俩月的身孕,这不是过了三个月嘛,按照规矩也得让皇祖母、汗阿玛还有八嫂知道嘛。”
“老八有了孩子?好,好,好事啊”,太后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儿媳的,善妒不容人,但你能生也行啊,偏偏又没有子嗣,还霸占着不准自己孙子纳小,若不是皇上和自己硬生生赐了人进去,没准老八现在都还没有孩子,就这老八还是自己孙子里子嗣最单薄的,只有两个孩子,没想到,现在老八家又有个坐稳胎的孩子,可喜可贺啊,当即就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