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年秋月正在冲泡功夫茶,就见武氏从琴房走了出来,年秋月明艳的脸庞浮起一抹笑,“看来你是想通了,来,刚冲好的毛尖,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觉得可以,我让雪薇给你包些带走。”
“那贱妾就欣赏下侧福晋的茶艺。”武氏纠结完毕,此时已经不再纠结,她坐了下来,年秋月将小紫砂杯递给她,“尝尝。”
武晓灵先是闻了下,禁不住赞叹,“侧福晋这儿的茶果然和咱们不一样,闻着就是一阵的清香”,她又抿了口,品了品,“好茶——”。
“你也不怕我在这茶里下了什么药?”年秋月挑眉看了看她,武氏愣了下,“贱妾以为自己目前还有利用价值,再说侧福晋要真的对贱妾动手,贱妾反正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年秋月笑笑,两人品起茶来,好一会儿的沉默,武氏最后忍不住开口,“侧福晋最好还是小心些,钮祜禄格格前些日子算计不成恐怕会重找机会。虽说她的管事权利暂时没有了,但她一向得福晋的信任......”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我会提防着她的”,年秋月抿了口茶,“倒是你别忘了我交代的事,这次可要小心行事,莫要再给人留下把柄了,还有,给你的药是有一定分量的,若是你私自留了些没用完,效果至多就是让人重病而不是.....到时,你知道的,谁都不愿意留个把柄给别人的,哪怕是暂时的合作伙伴也是不行的。”
武氏心悬了下,侧福晋好生奸诈,她强笑了下,“这说的也是”,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年秋月这才又道,“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和钮祜禄冰凝一样,总耍些小聪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雪薇。将这毛尖给武格格包上二两,另外,让柳嬷嬷帮忙准备些太后爱吃的东西,呆会儿梧情和柳嬷嬷随我去给太后谢恩。”
“是。”
这等于是变相的送客了,武晓灵会意地起身告辞。带走了属于自己的高品质茶叶,来时她心事不宁,回去时她依旧是满腹心事。
这厢,年秋月很快让人备了些点心和前些日子绣的小物件,带了柳嬷嬷和梧情出了王府去皇宫,站在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见屋内笑声不断,其中还有自己熟悉的声音,年秋月脸上有了喜悦的神情,进门请了安,太后忙不迭让人备好软垫儿。拉着年秋月的手坐在自己一边儿,年秋月对着太后右边的异域风情美女笑了笑,“乌金,你怎的今日有空来看皇祖母了,上次来我还想着去毓庆宫见见你,出了些事给耽搁了。”
乌金兰泽自是知道前几天的事情,当即担心的问,“格桑花,我听说你有些动胎气,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太医开了安胎药,我在屋里又休养了两天,这不是坐不住了,就想着来给皇祖母谢恩。你怎么样,可有按时请平安脉?”年秋月朝她的肚子看了眼,暗示的意思很是明显。
乌金兰泽摸了摸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笑得很是甜蜜,“太医说孩子很好,太子妃还怕我营养不够。整日给我送些温补身子的良药,皇祖母给我派了个王嬷嬷,有她在,我觉得心安多了。”
年秋月初听见前一句话和太后的脸色一起沉了下,听见后一句才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太后娘娘有先见之明,就知道正妻多半容不下庶子,赏了个嬷嬷,不然乌金兰泽这个傻丫头还不得被太子妃给补得胎儿过大,分娩时一尸两命啊,真是被人卖了还得替对方数钱那种。
太后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儿的,她和乌金兰泽身后的王嬷嬷对了对神色,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年秋月却有些不大放心,王嬷嬷就一个人,总有分身无力的时候,若是哪天顾不上,乌金兰泽恐怕就要出问题,她先按下心里那些对朋友的担忧,转而和太后专心聊起天来,等太后要去礼佛是时候,屋里就只有这两个孕妇还有伺候的人了。
太后怕安置不好自己看中的两个金贵的丫头,就将大宫女平真给留在了屋里,年秋月看了眼身后的柳嬷嬷,“柳嬷嬷,我和乌金侧福晋聊会儿天,这儿有平真守着呢,您和王嬷嬷也好些日子没见了,你们两个姐妹就下去歇会儿吧,等出宫的时候我们再通知你们。”
“这......”,王嬷嬷和柳嬷嬷对视了下,两人均有些意动,但有些犹豫,这可是两个孕妇,年秋月给平真使了个眼色,平真就笑道,“两位姑姑尽管放心去休息,两位侧福晋也不会出去,这屋子里有我守着呢,过会儿太后娘娘礼佛出来,还要和侧福晋一起用饭呢,这一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姑姑还是去歇会儿再来伺候,免得等会儿站累了。”
见对方说的有道理,王嬷嬷和柳嬷嬷这才行了个礼退下去了,年秋月见两人身形都消失在门口,这才起身凑到乌金兰泽身边,”来,让我给你把把脉,看你身体到底怎么样。”
乌金兰泽愣了一下,眼神禁不住往平真那儿瞟,年秋月见此笑了下,“没事,她是我的人”,乌金兰泽这才松了口气,将手腕放在了案几上,年秋月伸出手,细细给她把了脉,见阿依木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她笑了下,”还不错,一切正常,但你记着,乌金,补药不能再吃了,安胎药还可以适当吃些,王嬷嬷她们这些照顾人的只会顾着孩子的安全,而不管母体如何,所以你别听她们的不让你活动,哪怕不出去,也是要在室内动动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但说实话,已经有些大了,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