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很快就将方子给抄写了出来,两张一样笔迹的纸张被送上了皇帝和恭亲王的桌子,两人看了看,就将纸张传给了太医们,方太医和黄太医拿到方子时候心里就一清二楚了,黄太医先是开口,:“方大人,我觉得这张开的方子更是准确些,这用量中等,药性间也没有冲突,十三阿哥身子虚,目前不适合太烈的药,这方子把握得极为巧妙,边补身子,边去除寒气, 相比而言,那张方子也有效果,但是有几味药的药性却是冲突了,想来是侧福晋还是不能精通药理,开出来的方子不大尽人意。”
“老夫不知道哪个是侧福晋开的,不过,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老夫也是觉得这张方子更好些,先前几位同僚在讨论十三阿哥病情的时候,一直不敢下药,就是怕药性不好,虚不受补,没想到这方子竟然能想到以体内的火气卸除寒气,老夫觉得很是不错。”
“院判大人客气了”,就有一位太医开口道,“您老其实也想到了这个法子,只是顾虑重重,没有敢用罢了,我也是赞同这个方子的。”
剩余两位也是嘀嘀咕咕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最后,方太医出列,“皇上,臣等讨论后一致认为这张方子更是巧妙些,另一张方子也通了几分医理,但是粗糙了些,有些弊端,想来治病也成,却是会再形成其他问题。”
“哦?”皇帝对李德全示意了下,李德全走过去瞧了瞧,“皇上,这方子是那位神医所开的。”
皇帝脸上没有一丝意外,“老八,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啊?”
“汗阿玛”,八阿哥不可置信地看向神医,又看了看年秋月,“这定然是小四嫂怕露馅,没有好好开方子,要不然就是太医们故意...”
“够了”,皇帝怒拍了一下桌子,起身道,“你莫不是想说朕这太医院的人都被你四哥给买通了不成?还是你觉得你四嫂一介女流之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能自学出一身的医术?还是你以为朕真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傻子?!”
“儿臣不敢”,八阿哥低头。
皇帝压制着怒火道:“朕平时一直教导你们兄友弟恭,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无故参你四哥欺君罔上,却是拿不出证据,和朕说什么当堂对峙,你就是这么对峙的,真是荒唐!”
“儿臣有罪,儿臣真的是有证人,先前这人说了自己是被四哥给威逼利诱着欺瞒汗阿玛的,儿臣也不知道怎么会....”
“八阿哥,你口口声声说我欺瞒汗阿玛,如果我当真是神医,为何我不能将自己身上的病症给治好,前几日我在牢狱中犯病的样子你是没有见过,那种痛楚你又何曾尝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神医反口的,前些日子明明你还说要一起找到神医给八福晋治病,怎么,莫不是八福晋真的没有治好的可能了,你才这么恼怒。要我说,孩子这事儿本就是天意,我们家四爷不也没有嫡子吗,也没有像你一样强求啊。”年秋月走到八阿哥身边,“朝中人人都夸赞你,称赞你贤明,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如此一个贤王,为何总要和我过不去,当年你福晋就看我不顺眼,我以为她是误会了,认为我勾、引你,所以几次罚我,我可以理解,那么八阿哥你呢,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惹上了你,几次想要取走的性命,今日当着汗阿玛的面,请你给我解释清楚,一次两次三次的,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自尽了,你就心里舒服了。”
年秋月的话带着怒气和悲凉,听的在场的人都很是动容,皇帝的眼神闪了下,“老八,说一说这是为何吧,朕知道的也不只一次了,朕看你四哥和这丫头也不都不同你计较,也就一直没有问,今日既然年丫头开口了,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什么亮话啊!八阿哥这会儿人都想疯了,说什么,总不能说我嫉妒四哥娶了个才华横溢、既可以做女人还可以做军师的人吧。他脑子高速旋转,竟然真给他想到了一个理由,“汗阿玛,这都是误会,其实是儿臣的一个手下和小四嫂有仇,儿臣又很是信任他,不知道他私下做了这些事,等儿臣知道的时候,已经酿成了大错,至于今日的事,都是一场误会,儿臣听人举报说四哥从山西找了个人来装作神医,儿臣怕四哥做了错事,这才向汗阿玛递了折子。”
“误会?”年秋月挑了挑眉毛,看了看四爷,四爷也是蹙眉,很是不悦,皇帝冷哼了声,“老四,你怎么说?”
“八弟妹真的没有法子救治了?”四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似乎不大相干的话,八阿哥被噎了下,良久才点点头,“那良妃娘娘呢?”
八阿哥继续点头,四爷这才道,“汗阿玛,那儿臣就可以理解八弟了,不过,儿臣觉得此事怎么八弟也有错,儿臣这次实在是寒心了,儿臣和秋月好心为十三弟治病,没想到竟然被人误会,儿臣也不想说谎话,儿臣以后不可能再和八弟毫无芥蒂,儿臣恳请汗阿玛让我们夫妻离开,八弟似乎自己也知道错了,儿臣不想再多加追究,但若有下一次,儿臣请汗阿玛谅解,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儿臣下次定不会再这样轻易原谅他。”
“老四!”皇帝怒喝了一声,年秋月叹了口气,“汗阿玛,儿媳觉得四爷说的没错,儿媳如若没有记错,八阿哥这是第三次想要儿媳的命了,儿媳的命虽说是不值钱,但是如今儿媳还有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她们需要儿媳这个做额娘的,为了孩子,儿媳也是这句话,儿媳绝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