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嬷嬷的表情变了几变,小金头儿看到这儿,这才明白了自己师傅的意思,暗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霍嬷嬷竟然还没有死心。师傅都能看出来,我却是没有瞧出来,真是水平还不到家。
霍嬷嬷这厢被打得皮开肉绽,虚弱无力。李氏在蘅芜苑屋子里也是急得直冒汗,霍嬷嬷服侍她这么久了,怎么的两人也有些情分的,但是这种情分有多深,主仆二人怎么看就很难说了。李侧福晋想了好久也觉得心里不安。霍嬷嬷也到了一定岁数了,在金奴那老变态手里也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头,会吐露多少东西。她左思右想,都坐立难耐,就起身换了衣服要出门,不料刚到院子门口,就有几个小厮堵住了门,“侧福晋请回,奴才奉了主子爷的命令,要看着侧福晋。不准侧福晋外出。”
“你们当真不让开?”李氏皱眉,指着自己肚子威胁,“若是你们不让开,我就撞到你们身上,到时候孩子出了什么事儿,我就说是你们这群奴才推搡的,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条命赔得起!”
就有一着褐色衣服的婆子冷笑了下,从小厮们身后走出来,“侧福晋倒是真不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儿?这些小厮们不知道您,奴才还能不知道您吗。您肚子里的孩子您自个怕是比谁都看中,您只管撞,孩子真掉了谁又说的准儿呢,头三个月里掉个孩子哪家当个事儿啊!”
她一出来。小厮们都退后了两步,行了一礼,“见过吴嬷嬷!”
吴嬷嬷点点头作为回礼,看向李氏,“侧福晋,请吧!”
李氏气得全身都是颤抖的。“你...你...你个狗奴才!”
“奴才是不是狗不是您说了算的,奴才就算是狗,也是主子爷养的狗,侧福晋请回,莫要为难这群小厮,否则,别怪奴才用了非常手段控制了您!”
“你敢!”李氏眼一瞪,“你这刁奴,竟然对主子如此说话!还有没有规矩了!”
“奴才就是依着规矩才和您如此说话,按照主子爷交代的,只要不让您伤害了孩子,不出这院子,什么法子任由奴才的,那奴才早就将您给绑起来了,只说您自己要撞掉孩子就是了。”作为四大嬷嬷之一的吴氏是什么段位的,哪里会害怕李侧福晋。若不是四爷太宠着年侧福晋,她们几个怕是连年秋月都不放在眼里的。
李氏听得越加愤恨,只好转身回了院子,丫鬟们无奈地跟着回去,却被李氏给赶出了屋子!采荷和采莲相视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走远,只好呆在门口儿,搬来了个小绣墩,坐着绣花。里面只听见李氏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地的东西,两人更是觉得无奈,怕李氏划伤了自己,只好进门瞧瞧情况,心里觉得李侧福晋就是和丫鬟们过不去,总是找事儿,哪里有年侧福晋随和,真是....女怕嫁错郎,奴怕遇错主啊!
李氏发泄了一通后就冷静下来,想到了新的法子,她要见娘家的人,却再次被吴嬷嬷给阻止了,吴氏只说府上这段时日是禁止外人进入进出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把李氏堵桑得怒道,“我还就不信府上没有采买的人出去了!”
“有是有,都是几个嬷嬷亲自去的,王爷说了,如今还没有查清是谁给三格格和五阿哥下了毒手,府上并不安全,万一 哪天这人不弄天花了,改投了毒药,整个雍亲王府还不是一锅端了?为了各位主子们的安全,查清之前,就只准奴才几人出门,所有有嫌疑的人都不能出府。”
李氏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侧福晋不信了就亲自问四爷,瞧瞧奴才有没有瞎说...哦,对了,奴才差点儿忘了,您现在不能出院子,那也不当紧,爷什么时候来了,您再问也不迟,不然....”,吴嬷嬷眼神变了下,锐利了些,“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儿,奴才可是怀疑您有问题的。”
李氏气得直接拂袖又回去了,吴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眨了下眼,神情很是凝重,对着几个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们点头表示自己会加强防备。
但是出乎吴嬷嬷的意料,李侧福晋安分了好几日,直到第四日天色尚早,采荷才慌着到了院子门口儿,说是侧福晋不知道为何,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也出了些血。
吴嬷嬷吓了一跳,心道,这李侧福晋当真有这么狠,往年不是属她护孩子跟母狼似的,今日莫不是真是意外?出了这事儿她也不敢耽搁,当即就让请大夫,不是没有想过请太医,关键太医到来得需要一定时间,而且因两个小主子的原因,很多太医是要去庄子上轮值的,还是双关齐下的好。
见吴嬷嬷面色急了,李氏反而嘲讽起来,“哟,怎么嬷嬷这会倒是着急起来,急什么,四爷若是知道了,您只说是我自个儿撞墙撞得不完了吗?”
吴氏脸色沉了下,“侧福晋倒是沉得住气,这会儿还不紧不慢的,看来是奴才瞎操心了,小主子在您肚子里想来问题不大。”
“那是”,李氏笑容很是讽刺,“我的孩子我怎么也不会真让她出事,只是不知道四爷信不信是我自己弄的了?”
吴嬷嬷的脸色瞬间很不好,“侧福晋慎言,太医会查出来的。”
“是啊,会查出来麝香。”李氏摩挲着肚子,“虽说量不大,不会真的小产,关键是那香里每一段都有着麝香,嬷嬷你说,四爷会信你还是信我呢?”
吴嬷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