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想了想:“要不这样吧,以后我来找你时,就随身带一个铃铛,当你听见声响,就知是我,这样不算忽地了吧。”
“呃……好。”不管怎样,这算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式吧:“第二事,以后不许心怀暴戾,不可随意出手伤人,更不可害人。”那日在药铺,他对着药铺老板目露凶光的模样令她如今想起还不寒而栗。他有这么好的身手,若真动了杀机,人命于他不是如草芥一般?
不伤人他怎么报仇?不伤人如何成大事?飞鹰镖素以见血封喉闻名,不伤人的飞鹰镖还如何行走江湖?“若有人要加害于我,我也不能出手么?”夜青认真地问道。
月溪又皱皱眉:“怎么问题这样多?谁会害你?你指永盛的人么?你放心,只要你往后不再觊觎他家生意,他们是不会加害于你的。”
夜青不置可否,问:“第三事呢?”
“第三事,你以后不许再易容,行跟踪之事。”她想来想去,她与他在一起总觉不安心,就是因为他始终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总是变化多端,只要他不再易容,始终以一个身份正正当当打理天涯酒馆,就能让她放心。
又不让他出手,又不让他易容,那他十几年所学不全废了?“若我有正当理由也不行么?”
月溪终于怒了,只觉他不爽快,一昧推三阻四:“你若不答应,就当我今日什么也没说过。”
“别……我答应你以后不会无端易容,行了吧。”夜青急忙安抚她,见她仍一脸愠色,为表诚意,他道:“你说的这些俱是长远之事,要不这样,你说一件眼前的事,我定能做到!”
“眼前?”月溪心念一动:“好,我要你今晚带我去望月楼,不可易容,不可忽地消失。”她忆起,她与他似乎从未在人前同行,他也似乎总不愿在人前显露真容,可他若真心想与她一起,那面对人群就是第一步。今晚望月楼的人定是相当多,不如带他去那里考验考验他。
“望月楼?”夜青一听大惊:“换个地方行不行?”
“不行!”月溪忍无可忍:“我方才说三事,你没有一事是爽快答应我的,如今连眼下一事也推三阻四,当真就是在哄我!你若不去,我自个儿去。”其实望月楼只是她随口所说,谁知他果然推托,令她更为恼怒。
眼看她当真转身离去,夜青心下一横,只带她去瞧一下便走,应当不会出事的:“好,我答应你,我们现下就去望月楼,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久留。”
这个条件不算过份,她也没想过久留,只是想试他一试罢了,月溪终于一笑,二人并肩向望月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