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窦妙净的身子已然痊愈,他也的确该避嫌了。
沅大太太很赞赏陆成阳的为人。这个外甥,识大体,知分寸,也够本事。希望他将来,能够撑得起芝杏斋这块老匾。
送走陆成阳之后,沅大太太又跟窦妙琴商量起平嬷嬷的事情:“就这么让她走了,两手空空的,旁人或当我们五房是个吝啬的,苛待伺候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仆。传出去,未免名声不好。”
她刚才气结之下,只想着狠狠打平嬷嬷一耳光。可是事后心里还是惦记着,不该这么不理智。
窦妙琴听到母亲有这样的顾虑,也颇有些担忧。
看到她们不过为了平嬷嬷这件事,已经头痛了一整天,窦妙净真觉得管家不容易。上要侍奉长者,下要约束仆从,还要兼顾各家人情往来,活得好累。
但若没有了这些,她们还剩些什么呢?
窦妙净的眼波湿润润地,在心里唾弃自己,一面享受着沅大太太辛苦操持下的安逸,一面前世还对虚与委蛇的人情世故十分鄙夷。她从来不知道,在她眼里贤惠能干的母亲,也会有愁眉不解的时候。※今日的更新,么么哒~※